果不其然那灰衣男子便什麼都不說了他只是哂笑了一聲而後轉頭走了
他走時也乾脆利落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對於這個灰衣男子船上的人也是件怪不怪了他與唐嘉的關係看起來極其親密但兩個人在一起時卻總是拌嘴不斷
尤其這灰衣男子也從不和其他人說話只有一直跟在唐嘉身邊的雲端姑娘負責照料他的起居飲食其餘人便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了
不過其餘的人也並不關心他是誰他們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能夠攻進百慕島去
百慕島如今的蒼穹厚重一時半會竟然無人能夠破開雖然唐嘉沒說什麼可下面的人心裡卻是焦急的倘若唐嘉何時失去了耐心讓他們全都死在這裡那可不是好玩的
但與他們一樣焦急的還有身在百慕島中的卿盞
卿盞來到了白若琳的‘門’前這扇厚重的白‘色’木‘門’上面用金‘色’的漆繪製著繁複的‘花’紋
梔子代替卿盞走上前來敲了敲‘門’便有纖細的手指叩擊在木‘門’上的清脆聲音在這空曠的迴廊裡回‘蕩’的景象了
在‘門’外略微等了一會兒後便有一個纖細的身影過來開‘門’這人便是白若琳的貼身宮‘女’杜鵑了
“公主”杜鵑彬彬有禮的落了一個禮看起來進退有度只不過她的眉宇之間滿是憂愁尤其是一雙淡然若水的眼睛裡此時正溢滿了擔憂
“您來的正好快去勸勸殿下吧”杜鵑說著便在前面為卿盞引路
白若琳的房間不算大進‘門’之後便是一個‘門’廳轉過一個短小的迴廊便是她的房間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讓杜鵑來不及對卿盞多說些什麼她只是站在白若琳的‘門’前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卿盞似乎有央求的意味
白若琳怎麼了
卿盞心中一陣疑‘惑’
杜鵑輕輕的開啟‘門’來隨著‘門’吱呀呀的開啟卿盞看到了房間裡的景象
白若琳正蜷縮在‘床’上白‘色’的長裙包裹住了她的整個身體墨‘色’的長髮遮擋住了她的臉和眼睛
不過儘管如此卿盞還是看出來她的臉‘色’蒼白尤其是一張櫻桃似的小嘴如今一點顏‘色’都沒有上面還開裂出細小的紋路
似乎是聽見有人進來了白若琳的身體動了動她的目光從頭髮的縫隙中鑽出來那銳利的光讓卿盞的心中忍不住一驚
這不是正常的人類目光摻雜著恨、痛、難過、不甘、妒忌等等複雜的情緒它直勾勾的‘射’向卿盞彷彿銳利的箭矢
“你怎麼來了”白若琳的聲音也嘶啞了她晃晃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便坐在那裡
她看起來狼狽不堪也異常的疲累讓人免不了的心疼
可是白若琳的聲音卻異常的高亢她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咒罵著:“你為什麼要來啊你快滾啊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白若琳的聲音如同撕裂一樣它們在這個房間裡相互奔走相告掩蓋了眼淚落下來的時候心臟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