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靜的天中忽然出現一團迷霧,遮住了雙月的暗光,打亂了原來悽美的氣氛。
失了耀陽後的世界本就昏暗,視線受限。現在那迷霧又強行給這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個灰色的斗篷。
此刻北疆城的危機已經解除,據報異獸已經撤退。各部門開始整頓恢復,解除了警戒。
就算這是深夜,當北疆城的人民聽到這個訊息。還是都上了大街狂歡慶祝。
不一會,原本安靜的街道,忽然人流湧動,小攤遍佈,張燈結綵。
整個北疆城都脫離了危險,但現在一直守護他的人卻陷入了危險。
北疆護城軍總部,大廳。
大廳中原本整齊擺放的兩排座椅已經被打的散亂,在最中間那個司令椅也被打斷了。零碎的木屑四落的躺在地上。而在一旁的牆邊,依靠著一個氣喘吁吁的魁梧男子。
他的軍綠色的披風只剩下了半截,雙手顫抖的捂著已經被鮮血浸透的左腿。
這時一個身高二米左右的雄壯男子手握一根小臂般粗的鐵棍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段莊毅和一個披著藍袍的人。
“段莊毅,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常山咬牙切齒的罵道。
“哈哈,常兄你牛。但至少我現在是站著的!至少現在我還的命還是屬於我的!”段莊毅大聲恥笑道。
“不。你的命是組織的。”藍袍否認道。
“啊。是是是,大人您說得對。”段莊毅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躬身認錯道。
“你至少那老多有啥用?至少我不是一條狗!”常山看段莊毅那卑躬屈膝的樣子,鄙視嘲笑道。他認為,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知禮義廉恥。如果讓他失了尊嚴,還不如讓他去死。
“給他點教訓,巒山。”藍袍道。
“對對對,給他點教訓!”
巒山聞聲緩慢的轉過了身來面向段莊毅,將鐵棍背在身後。一嘴巴子就扇在了段莊毅的臉上,他整個人被重重的扇倒在地。落地之時,地板都被段莊毅撞出了絲絲碎紋。
“這次是個教訓。下次,你就準備殘疾吧。”
“咳咳,噗。”段莊毅倒在了地上乾咳著,還吐了出了兩顆牙齒。看來這一下摔的不輕。
但也是隻一個教訓罷了,以巒山那大體格子,真的用力估計會把他的腦袋都扇下來吧?
“了結那人。”藍袍拂袖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段莊毅強忍著疼痛了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跟在藍袍的身後。現在天殤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這條路,回不了頭。
巒山領命轉身準備結果了常山。但回頭看到不是受傷的常山虛弱的躺著,而是一個四十四碼的大鞋底朝他的頭踹了過來。
這一擊,直奔人體脆弱下巴而去,也是常山最後的拼力一擊。
“鐺!”常山的腳準確無誤的踹在了巒山的臉上。但巒山有鐵盔護頭,不但毛髮未損,反而還被巒山抓了腿。
巒山抓著他的小腿將他整個人倒提了起來,轉身迅速向外擺臂又忽然停頓,讓他腿在空中受慣性控制,用反關節的理論將他的腿扥斷。只聽一陣骨頭錯位的嘎嘣聲傳來。
“啊!”常山撕心裂肺的喊著,他的膝蓋被震斷了,就算今天他不死,下半生也只能與輪椅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