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才子感到身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沙沙作響,他慢慢地睜開眼睛。他看看身邊卻沒發現什麼東西,仔細聽聽,原來是風颳草葉子的聲音。
這時,他看看左右,卻沒發現西拉格日冷。才子感到奇怪,他起身開始四處張望,卻沒看見西拉格日冷的身影。
才子跑到沙丘的頂部他高聲地喊:“西拉格日冷……西拉格日冷……西拉格日冷……”
然而,四處只有微弱的迴音卻不見西拉格日冷。這時,才子感到一絲恐懼,他不知道這個傻子是自己先走了,還是發生了啥事。
才子圍著沙丘轉了一圈,返回沙丘頂上。
孤獨感頓生,因為有西拉格日冷在,他覺得有一絲的依靠。雖然在才子心裡西拉格日冷是個很傻的人,在他的心理他根本上就是個廢人,在他的心裡他的分量幾乎為零。
可是經過這一天的單獨相處,才子對西拉格日冷有了新的認識,對他產生了一絲不知道是憐憫,還是感情的什麼東西。
有他在時,他可以問問他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雖然他從來沒有一次主動和自己說過一句話。有希拉格日冷在,他覺得在這個‘迷’失方向的地方,自己並不孤獨。
現在他悄悄地走了,此時他真的感到了孤獨和恐懼。
他看看天‘色’,天‘陰’沉著臉,沒有一絲的陽光可以透進來。他覺得這時候天應該黑天了。
他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才下午五點半。要是晴天這個時候正是陽光明媚的時候,才子自語:“老天啊?可別下大雨,要是下大雨我可慘了,那我更加找不到路了。怎麼走啊?也沒個方向,也不知道方向。我走還是不走?走吧,我怕越走越遠。外一走進沙漠啥的咋辦?那裡更是地廣人稀,嗨……!咋辦?我該咋辦?老丫現在怎麼個情況還不知道,咋辦?嗨……!這人都上哪去了?怎麼走這麼長時間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是不是我在原地打轉。不行我得走,再不走外一下大雨更‘迷’失方向了。”
才子說完,他往四下看看,心想,往哪個方向走呢?怎麼也不能瞎轉啊?
他定定神,他決定下來,往樹林少的方向走。
就這樣,他開始前行。走了一段,他覺得這裡的沙丘似乎少了,草和低矮灌木似乎多了一些。這樣使他有了一絲往這個方向走下去的決心。他艱難地走著,走著……
走了好一會,他覺得又不對了,他看見了剛才自己坐在那裡睡覺的那座沙丘了。經過仔細辨認,才子很確定。
才子自語:“這是怎麼走的,又轉回來了?還說西拉格日冷傻呢?我比西拉格日冷更傻。”
他只好回頭繼續向前走,又走了好長時間,這時天真的滴下了雨滴。這使他感到不安,要是雨下大了,自己該怎麼辦,這裡連一棵大樹都沒有,上哪裡避雨?
他越走越急,漸漸地天漸漸黑透了。
好在他覺得現在的體力還行,還走的動。
才子有了一個信念,只要找到一群羊、一群牛啥的或者一座‘蒙’古包就行。他改變了原來想回西拉格日冷家的想法,他仔細的在細雨中仔細地觀察著四周,他多麼希望會有一個‘蒙’古包或者一群羊、一群牛啥的出現啊?這些都預示著會有人出現。
然而直到天徹底的黑了下來,卻沒發現他想要發現的這兩樣東西。
才子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瞎轉著……
此時的老丫……
海力夫倆口子和一起來的鄉村大夫坐在呼市一家大醫院的病房裡,老丫靜靜地躺在‘床’上。
海力夫說:“奇怪了,檢查結果出來了,這個‘女’人沒啥事。當初大夫懷疑是頭部受到了撞擊,現在看她的腦袋沒啥事啊?就連大醫院的大夫也說不出這是因為什麼,怪了!”
這時和海力夫一起來的鄉村大夫說:“這大醫院也沒‘弄’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我估計這個‘女’人還是那有啥病,我‘摸’她的脈搏很弱。”
胡達古拉來到老丫的‘床’前,看看老丫說:“這個‘女’人誒,真怪!不過這也確實瘦了點。”
她隨手拿起溼‘毛’巾給老丫擦擦臉,正擦著,突然間她看見老丫的眼睛睜開了。開始胡達古拉以為是擦臉時扒開了她的雙眼,看見這雙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在在自己動時,她嚇了一跳。胡達古拉給老丫擦臉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緩緩神喊:“海力夫,快來,看看她……她……”
海力夫來到了老丫的跟前,看看老丫說:“啊!她醒了?”
這時,老丫的眼睛又一次眨了幾下。之後老丫的頭動動,突然間她的眼睛直盯盯地看著眼前這幾個人,起身‘欲’坐起來。胡達古拉說:“你才醒,別動還是躺著吧?”
老丫看看胡達古拉又躺下。老丫等著大眼又問:“我在那?你們是誰……?”
胡達古拉說:“哎呀!你醒了?海力夫快叫大夫?”
這時,那個鄉村醫生和海力夫也湊了上來,海力夫看了看了一眼老丫後轉身奔出病房。
老丫起身,她坐了起來。
胡達古拉和鄉村醫生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傻傻地看著老丫的每個動作。
少許,胡達古拉看著老丫說:“你沒事吧?”
老丫疑‘惑’地問:“我現在在那,你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