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說:“爹,那我跟著機器吧,你在地邊等著。”
孫福海說:“你的皮鞋也走不了這壟溝壟臺啊?”
才子說:“爹,沒事,我車上有運動鞋。”
才子說完,跑回車裡,翻出一雙運動鞋急忙穿上。說是運動鞋,其實也是很貴的那種牌子,這雙鞋也是才子在去年買的。當時是在陪著老丫剪頭時,在理髮店附近的一家商店買的。但一直也沒穿,這個時候,才子突然想起了那雙運動鞋。
沒這次種地的事,否則才子早把這雙鞋子忘了。
這時的四輪拖拉機,拽著播種機已經走了很遠,孫福海吃力的跟在後面走著。才子跑了幾步追上去。
才子說:“爹,不就是看著那兩個漏斗嗎?看見它倆正常掉種子和化‘肥’不就得了嗎?”
孫福海說:“是,不過,有時也得看看,播種機的鐵華子是否把壟蓋嚴實,蓋不嚴實的還得用腳把種子和化‘肥’用腳踢嚴實了。”
才子說:“那我明白了,爹你就在地邊等著吧。”
孫福海看看才子說:“眼睛機靈點,機器那玩意有時偷懶。”
才子點頭,跟在四輪拖拉機後面,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撒種子和化‘肥’的兩個漏斗。
開始還行,沒覺得累,可是,這種勞動畢竟不是散步。一是眼睛要時刻盯著播種機,有時還得照顧一下腳下,把機器的鐵華子沒蓋嚴實的地方順便踢嚴實。
一條壟種完,四輪拖拉機拐回來,才子這時才發現,後面的父親和母親也跟在後面,但是他倆的工作是用鎬頭把鐵華子沒蓋的太好的地方用鎬頭重新蓋嚴實,再用腳使勁地踩踩。
當才子與孫福海相遇時,才子說:“爹,你還不相信機器啊?都蓋得很好了。”
孫福海說:“我看見了,但是還是有落下的地方。”
機器返回來,才子很快又與母親相遇了,母親幹活更是認真。才子看著母親在尋找剛剛種完的那條壟,她低頭在仔細的用鎬頭蓋土。
才子說:“媽,我爹已經蓋一遍了,你就歇歇吧?”
才子媽說:“沒啥事,兒子,媽的眼神好,看得清。你爹都‘花’眼了,有的地方他看不仔細。”
才子說:“落下一點,不會影響打糧啊!”
才子媽說:“傻子,種地都像你說的那樣,一條壟落下十幾個,這可是52條壟啊?算起來可老多了!”
才子聽到母親這樣說,沒在說話,趕緊追播種機去了,小四輪一來回得半個多小時。
跟在小四輪後面走,看似不是很累。但是小四輪的速度可比人的歩行速度快許多了。一趟兩趟才子倒沒覺得累,可是過了五六趟後,才子的‘腿’就覺得又酸又痛了。
這次回到地邊,才子趁著老海往種子鬥和化‘肥’鬥裡裝化‘肥’和種子的間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想借著這個間隙歇歇腳。當看到哈順格日麗悠閒地抱著兒子時,才子腦袋一轉對哈順格日麗說:“媳‘婦’,我得上趟廁所,來,我抱一會兒子,你跟著跑一趟唄?”
哈順格日麗卻不知才子的真正用意,還感謝的說:“行啊,我還真沒這樣種過地呢,那你把鞋給我,我穿你的運動鞋。”
才子說:“太大啊,你穿上還能走道了嗎?”
哈順格日麗說:“我這鞋也不是平底鞋啊?在這地裡走沒事吧?”
才子說:“這地軟乎乎地,還不硌腳,能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