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子把明天應該安排的一切安排妥當。
回到家裡,他和哈順格日麗說:“明天,我準備回趟老家,我想我媽了,我想看看她老人家。”
哈順格日麗驚奇地看看才子,問:“怎麼突然間就想你媽了?你媽那邊是不是有啥事了?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啊?”
才子面對哈順格日麗這一連串的問話,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才子思索一下說:“沒有,要是那邊有啥事,我爹早給我打電話了。我只是突然想起年前,母親曾經腰痛過,我就是想回家看看她,沒別的意思。”
哈順格日麗說:“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媽那裡出啥事了呢?”
才子說:“這時侯,我也覺得突然間想起回家確實會讓人感到一絲的不對勁。但兩個老人確實沒啥事。也許你覺得我好長時間沒回家了,這突然一回家就感到會有啥事了,放心吧,沒啥事。”
哈順格日麗說:“那我和你一起去,反正大兒子抱著出‘門’也行了。現在‘春’暖‘花’開了,不冷不熱正適合出‘門’,我還真的想出去看看呢。”
才子一聽自然高興,必然母親也很長時間沒見到孫子了,估計她也應該想孫子了。
第二天一早,才子帶著哈順格日麗和兒子上路了。一路上,才子讓老海把車子開的慢一點,這樣也好讓哈順格日麗和孩子感到舒服一些,同時也看看路邊的風景。
這次回家,車子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按照平時的正常車速慢了半個多小時。
車子開進村子,才子的眼睛特意往自己曾經讀過書的那所小學方向望望。因為他和安佔一通話,勾起了對兒時的一些回憶,也包括那所曾經就讀過的那所小學校。
這所小學就在路邊,但是和才子家的老屋不是一條路,才子讓老海特意拐入小學這條路。
離得很遠就看見了路邊這所曾經的小學已經滿目瘡痍,房子和那圍牆雖然還在,但是那房子的窗戶已經沒了,就連一片玻璃也沒了。這樣子,看上去令人感到一絲淒涼。
院子裡堆滿了黑‘色’的煤泥,煤泥的黑‘色’煤末已經把曾經的教室滿屋子掛滿。煤泥堆旁邊停放的一臺很舊的剷車。
吉普車載著他慢慢駛向了這曾經讀書的地方,面對這樣場景,才子的感觸很深。
這房子已經有幾十年了,加上這些煤泥粉末,現得極為蒼老、破舊不堪。
才子下車,他踏著煤泥的粉末走向每間教室,兒時的一些回憶頓生。
因為曾經的教室窗戶玻璃全無,只留下窗戶框了,沒了一絲的遮擋。一眼竟可以看見掛著黑乎乎的煤粉棚頂、牆壁。屋地上已經積滿了半米厚的煤粉,裡面沒了一絲的生息,連一個老鼠的爪印都沒有。
才子在這間曾經讀書的教室,這也是老丫、張明運、趙立新曾經讀書的教室。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曾經做過那個位置,老丫、張明運、趙立新當時坐在哪裡了。
他在這老教室窗前駐足片刻,轉身望望四周的圍牆,這圍牆不是那曾經的圍牆,應該是後來又新建的,那時的圍牆沒這麼高,而且是石頭牆。那時老圍牆的裡裡外外都都是高大的槐樹,每到這個季節,一串串白裡帶紅的那種槐樹‘花’會掛滿枝頭,一些矮枝上的槐樹‘花’會被摘得‘精’光。
孩子們會在這堆煤泥堆下,曾經是‘操’場的地方追逐打鬧。
才子看了片刻,緩緩地回到了車上。
哈順格日麗看看才子‘陰’沉地臉說:“才子啊?看來你真的漸老了!你已經喜歡回憶過去了。人家說喜歡回憶過去的人,已經老了。”
才子看看自己的兒子的小臉蛋說:“都有了‘女’兒和兒子的人了,能不老嗎?我們確實漸老了!那我們的父母就更漸老了!”
老海說:“這是自然規律,誰又能抵擋得住啊!董事長我們走嗎?”
才子說:“嗨……!走,回老屋看看。”
哈順格日麗說:“你家的房子不是沒蓋多少年嗎?還叫老屋。”
才子說:“也不少年了,蓋那房子時,我們還沒認識呢,也快十年了。當時我寄錢回來,父親蓋起著老屋。”
哈順格日麗說:“這事你可沒和我說過,原來你家建老屋的錢也是你出的啊?”
才子說:“那時,我家窮。我家住的是三間土坯房,那房子在不重建恐怕會倒。那幾年,我正好在‘春’明當工程隊的隊長,賺了一些錢,我就寄了回來。”
說話間,車子遠離了這所曾經的小學。
此時,才子猶若一詩人般地在想,這偶爾的回首當初自己曾經的小學,在那駐足、沉思中,在那宛若穿越時光中。自己感覺到了心裡沉澱著那鮮活的情結和記憶。曾經的小學老屋,喚起了自己這個疲累靈魂一片老綠。這片老綠沉澱著那麼多美好往事。隨著歲月的更迭,時間的漸遠。此時,我不得不回望往昔,回望過後剩下的只有失落和遺憾嘍!
想到這,他不自覺地笑了……
當車子已經停在了老屋‘門’前,才子看到大‘門’緊閉時,才子對哈順格日麗說:“哎啊?事先也沒打個電話,不知道這時我爹我媽是不是在家,這大‘門’怎麼沒開啊?”
才子先下車,快速到了大‘門’前,果然大‘門’是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