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玉’說:“他大嫂,這樣做大伯心理才得勁,走吧。”
說完,張成‘玉’站起就往外走。
李秀娟拗不過,只好同意了。
四人來到家小吃部,要了是四個菜,張成‘玉’要了一瓶啤酒,四人邊吃邊聊。
飯後老丫對李秀娟說:“今晚我們爺倆還得回西窪子,我答應我媽今晚回去,要是不回去我媽會犯病。”
這個理由很充分,李秀娟是不會懷疑啥的。
就這樣,飯後四人分開,老丫爺倆打車去火車站,李秀娟領著鮑斯日股冷回家了。
張成‘玉’到了售票處,買了兩張去呼和浩特的車票。半夜才發車,兩人只好等在候車室。
老丫望著候車室裡熙熙攘攘的各種表情的人們,有的匆匆忙忙上火車、送他們的人有的鬱悶、有的歡笑、有的流淚。有的疲憊的下火車急切地離開了,有的在悠閒自得說著話、有的情侶相互依偎在凳子上。這些情景讓她心生遐想和無盡的感慨!
臨近離開的時候,他那帶著磁‘性’悅耳的話語又浮現在耳畔,家鄉那美麗圖畫又一次在眼前閃現。那是我對他的眷戀,那時我對家鄉無盡的呼喚…………。
要離開的時候,他的香甜氣味悠長,家鄉的影像時隱時現,一會清晰、一會模糊成一片。
那香甜氣息是我對他的無限留戀,那影像是我對家鄉無限的眷戀…………。
下定決心即將離家的時候,備好行囊,就要遠去,自己卻老是邁不動腳步,她不知道是因為他,還是因為家鄉…………。
即刻離家的時候,對他的想念,對家鄉的思念,使她無盡的眷戀。
想念他和眷戀家鄉的感覺讓她頓然而生…………。
邁出家‘門’即將離開的時候,那張俊臉又一次浮現在眼前,家鄉的今昔影像又反覆閃現在心裡,他的話語和氣息也許會成為永久的記憶,家鄉的影像也許會沉澱在心底。我心中的才子和那可愛的家,我即將脫離他們的懷抱。
此時此刻,老丫產生的詩意般的感慨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這樣詩意和感觸。
午夜,老丫和父親踏上了回草原的列車,火車徐徐離開了讓她倍感溫暖的這塊土地。
這塊土地是他繁衍生息的地方,也是讓自己擺脫疾病,重獲新生的地方,更是讓她眷戀的地方。
因為,這裡生活著自己的親人,自己一生所深愛的獨愛的人。
帶著煩‘亂’的思緒,帶著火車的轟轟隆隆的執行聲音,她漸漸地睡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火車已到達呼市,老丫和父親下車。
此時,老丫想到,是不是應該給哈順格日麗和才子打個電話?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無聲無息的離開。再者,回到草原後就沒有電話可以打了,那樣顯得自己不仁義又小氣。
她思慮再三,覺得還是給哈順格日麗打個電話好一些。
此時,她不敢聽到他的聲音,他那帶著磁‘性’的雄音,她會受不了。在者依他的‘性’格,說不上他會馬上坐飛機趕來,那樣讓她已經艱難抉擇的選擇會有所鬆動,甚至一瀉千里。
於是她和父親找到了公用電話,老丫撥打了才子家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接電話的是哈順格日麗,她聽出來她的聲音:“你好……”
老丫說“哈順格日麗妹妹嗎?我是老丫。”
電話裡說:“老丫姐,你是在哪啊!怎麼是呼市的區號?你回呼市了?”
老丫說:“妹妹,我回呼市了,馬上坐汽車回草原。”
電話裡說:“哎啊!老丫姐,你怎麼這樣快就回去了!誰……誰送你的?”
老丫說:“我爹送我回來的。妹妹,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告訴你一聲,我走了。這兩年我夠麻煩你們兩口子了,姐謝謝你們倆了!哈順格日麗妹妹希望你過得幸福。”
哈順格日麗說:“謝啥啊,都是應該做的嗎!老丫姐,那才子他不知道你回去嗎?”
老丫說:“我沒和他說,我覺得他會很忙。”
哈順格日麗說:“那,那老丫姐,你啥時候再回來啊?”
老丫說:“這可不好說了,興許過年吧!或許是更長。”
哈順格日麗說:“那我和才子有時間去看你,妹妹也希望你過得幸福,闔家美滿!”
老丫說:“妹妹,謝謝了!那好吧,我撂電話了。”
撂下電話,眼睛已經盛不下這滴淚的重量,淚水一連珠地滑落下來。這淚水已經告訴她,自己對他是多麼的留戀。
這個電話的結束預示著什麼,她自己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