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雖然張姨在肥婆的旅店門前買襪子時和才子很熟,但是才子從來也沒問過張姨的名字叫啥,家是具體是哪的。這姓張還是從在旅店掃地的那位張姨的嘴裡聽說的。
張姨把菜交給服務員,她洗過手走到了才子身邊,又看看才子身邊的哈順格日麗對才子說:“這是你的女朋友嗎?長的夠漂亮的。”
才子有些後悔了,他不知道張姨是否知道他和肥婆之間的事,他怕這位張姨會無意地把自己與肥婆之間的秘密兜了出來,可是他又不好馬上走。
才子回答說:“這是我的物件,她家是內蒙古赤山的,我們認識好長時間了。”
張姨說:“這閨女長的好看,你很有眼光啊!”
才子怕她繼續沿著這個話題嘮下去,急忙說:“張姨,聽說你又開了一家飯店是嗎?”
張姨說:“可不嘛,那家比這小吃部大多了。另外我還在藥材批發市場租了床子,現在我還搞中藥材批發。”
才子說:“開那些買賣,你一個人忙過來嗎。”
張姨說:“我都僱人,就靠我自己兩條腿,那跑過來。藥材那裡有我弟弟看著,只是進貨時我才跑跑。”
說到這,張姨停頓了一下說:“你的啤酒批發生意怎麼樣啊?我這兩家飯店可都用你家的啤酒啊!”
才子說:“還不錯,我也僱人管理呢?”
張姨說:“這就對了,騰出手來在幹別的買賣,現在的社會多好啊!開啥買賣都賺錢!”
才子說:“是嗎!我看你看買賣好像挺容易似的?”
張姨說:“啥容易啊!啥事都是人規定的,只要你感想敢幹,啥困難都會解決。”
才子說:“張姨,我很佩服你啊!”
張姨說:“我可過怕了窮日子,那有多難啊!那些年的窮日子,把我憋得都想上吊。可是看見兩個還沒上學的孩子,我的心就軟了。現在好了,我覺得賺錢是一種樂趣,每到月末我數著自己賺來的錢都是那樣的激動,那感覺好極了!”
才子笑了一下,說:“你說的還針對!”
張姨說:“趁著年輕,趁著這個好時代抓緊時間賺錢吧?不會賺錢的人都是傻子啊!”
才子和哈順格日麗聽著張姨的這些大白話都笑了,站在一邊的服務員也跟著笑了。
張姨說:“去年在我店裡的那個服務員,我鼓勵她自己做買賣。她聽我的,在五愛市場租了床子批發服裝。這不,一年多賺了10多萬,把借來的錢還得都差不多了。我經常對我的親戚和服務員說,這錢會打滾。你只要敢把它丟擲去它自己會下崽的,只要你看住了它,別被別人偷了就行了。”
才子說:“張姨,你真是高見,今天我真的沒白來。從我開啤酒批發點賺錢後我也有同感啊!”
張姨說:“對了,你要是手裡還有閒錢,你就琢磨做買賣,現在看開啥買賣都賺錢。”
才子說:“去年我想整一個裝飾材料商店,但是一考察他們的效益都不太好,我也就放棄了!”
張姨說:“傻子,你找誰考察啊。是不是那些開商店的,那些人誰和你說實話啊!誰和外人說,自己的買賣賺錢啊!”
才子聽後,思索一下,說:“可也是,我買賣有人問我我也會說不賺錢。”
張姨說:“才子啊!我不和你多嘮了,這個點我得去藥材批發市場了。”
才子說:“那好,我們也得走了。”
從張姨的店裡出來,才子心裡一直在琢磨著她的話,張姨的話很樸實,這道理很淺顯,就像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這道理也許人人都知道。可是想到了要去實施又會為難了,想的最多是困難而不是怎麼去幹,怎麼才可以幹成。
那時,才子觀察她的小攤。有時,一天也買不上一雙襪子,可是她還是照樣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