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貧困家庭的孩子確實早熟,她不能無憂無慮,她不得不考慮家的情況,她不得不時刻考慮著家裡的經濟條件。
白哈申格日樂聽到姐夫這樣的回答,心情似乎平靜了許多,才子看到這小姨子溼潤的眼睛中充滿著可望。她最想聽的就是眼前的姐夫這些安慰的話!此時,她得到了預想中的答案。
也許是少女天生的多愁善感,也許是才子這些保證話語確實打破了她的焦慮,也許是她覺得煩惱不會再有。她很快由陰轉晴,又表現出女孩特有的天性,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了絲絲的陽光。
小姨子的心情改變也帶動著他的心情漸漸地舒緩。
電視正重播著今年的春節晚會,宋祖英正在演唱《長大後我成了你》,宋祖英娟美的身影和她那動人的歌聲,把這姐夫和小姨子的目光和注意力拉到了電視熒幕上。
才子對這小姨子說:“妹妹你好像宋祖英哦!”
白哈申格日樂笑著說:“姐夫你真會開玩笑,宋祖英人家是歌唱家!我怎麼和她比啊!”
才子說:“不是和她比,我是說你長得像宋祖英。”
說話間,哈順格日麗和父母回來了。見著兩人喜滋滋的說笑著,哈順格日麗也湊過來說:“啥好節目啊?看把你倆逗得這樣?”
才子說:“我說,妹妹像宋祖英,她說我開玩笑,你說妹妹像宋祖英嗎?”
哈順格日麗看看妹妹又看看電視熒幕上的宋祖英說:“誒呀!你還別說,妹妹還真的像宋祖英唉!”
白哈申格日樂說:“你這兩口子,穿一個褲腿的,不和你們說了。”
說完,白哈申格日樂走向了廚房和父母收拾菜去了。
晚飯後,一家人圍坐在電視旁看電視。大家又一次嘮到了春晚,才子說:“今年我們鐵嶺出來的趙本山怎麼沒露面啊?你們看見他今年演節目了嗎?”
哈順格日麗說:“趙本山?是不是那個演小品的?沒看見。”
才子說:“是,我記得前兩年他還演了。不知今年怎麼了沒上呢?”
哈順格日麗的母親接茬說:“可不嘛,我也愛看小品,那個叫什麼山的去年演的不錯啊!”
白哈申格日樂說:“姐夫老家是鐵嶺的,自然愛看鐵嶺人的節目了。”
才子說:“那當然了,常言道,甜不甜,故鄉水、親不親,家鄉人嘛。”
就這樣,才子和哈順格日麗在赤山呆到初六。因為瀋陽的事還很多,才子和哈順格日麗商量著明天回瀋陽。哈順格日麗也考慮到商店初八應該開業了,哈順格日麗自然同意。
晚上,才子摸摸自己背兜裡還有些錢,他和哈順格日麗商量給妹妹和弟弟留一點學校的生活費,哈順格日麗自然是很樂意了。兩人一商量這些錢還是不要讓兩位老人知道的好,他們怕父母知道了,也許不會要,到時候會很尷尬。
所以,才子偷偷地用紙包了兩個包,一個包裡放著五千元錢,另一個包裡放著一千元錢。臨走時,哈順格日麗和才子將妹妹單獨叫了過去。
才子說:“妹妹還有半年就考大學了,每天就別往家跑了,耽誤在路上的時間用於學習吧?這是五千元錢,你留下做在學校住宿的生活費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拿著吧。”
白哈申格日樂說:“姐夫,我怎麼好意思要姐夫的錢哪!”
哈順格日麗說:“這孩子,姐夫的錢也是姐姐的嗎!拿著吧。按照你姐夫說的這個學期就住校吧,省得每天起大早坐車,媽媽還得給你做飯,拿著吧!”
白哈申格日樂眼中已經溼潤,默默地拿起了這些錢,她說:“這些算我借的,以後我掙錢了一定還你們。”
才子微笑著說:“傻妹妹,姐姐給的錢還要還,你不是傻嗎!”
到了哈順格日麗的弟弟這就不一樣了,必然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姐夫給的錢連句客氣的話都沒有,高興地就揣在兜裡了去看書去了。
原來白哈申格日樂就讀的高中離家很遠,需要倒一次車才到校。所以每天不得不起的很早就得去趕車,大量的時間都花費在路上了。
交代完這些,才子和哈順格日麗回到父母的屋裡,他倆又和父母做了交代,哈順格日麗說:“讓白哈申格日樂住宿的錢已經給了她了,就讓她去住吧,一個女孩子跑車也不太安全。”
哈順格日麗父母聽到大女兒和女婿這樣的安排都很高興,臨走時,哈順格日麗又留給母親留下兩千元錢做生活費。
就這樣,初七早上,兩人坐火車離開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