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盤旋四周的電閃雷鳴散盡,情勢似乎是並沒有想林坤堄所想象的那般。盡了全力的兩拳被溼婆和毗溼奴接了下來,看他們從點滴的蒼白之中漸漸又開始紅潤起來的臉色,似乎這攻擊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不對。林坤堄心中一個咯噔。雖然自己現在還不能夠算是立仙四層的修為,可是剛才已經突破了那層屏障。只要一些時間的鞏固,那已經是遠遠的站在立仙四層初期的臺階之上。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剛才的兩拳,他已經動用了超過了立仙三層巔峰的威力。
更何況自己那異於常人的源氣,就算是立仙四層巔峰,甚至是立仙五層初期的修者,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一個疑惑還不要緊,主要的是林坤堄神識動盪之下,發現了一件事情,讓他驚駭莫名。
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林坤堄眼前的溼婆和毗溼奴的修為已經不是之前所感覺到的立仙四層了。咋看之下,林坤堄還以為是自己的感知出現了問題,可是當神識再一次的籠罩在對方兩人的身上的時候。他終於確定了,那溼婆和毗溼奴的修為已經上漲到了立仙五層巔峰。
你是要鬧哪樣,林坤堄心中怒吼著,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自己好不容易將修為突破了,原以為還能夠結束戰鬥。可是,發生了什麼。
不敢多想,林坤堄的身形暴退。在剛才,他完全沒有留手,攻擊之後已經中門大開。可以說是渾身破綻,這要是讓對方趁機來上一下,那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幸而溼婆和毗溼奴就像是被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弄得有些疑惑的樣子,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擊。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坤堄的身體已經退後了好遠,超出了他們的攻擊範圍。
好傢伙,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在林坤堄突破的時候,他興奮的認為自己能夠壓著他們打了,可是這時候,換成溼婆和毗溼奴獰笑著向他發動了進攻。
這下輪到林坤堄手忙腳亂了,嚴密的防守,四處閃躲。可是修為的差距並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更加上溼婆和毗溼奴那奇怪的戰鬥方式,還沒有幾下,林坤堄就已經是渾身傷痕了。
可是就是這渾身的傷痕讓林坤堄有些暴躁起來。要是真的修為差距太大,那被對方擊傷或是殺了,也沒話可說。但是雖然對方兩人的修為要高上挺多,可是林坤堄畢竟也不是吃素的。幾次交鋒下來,林坤堄雖然受傷,可也都是皮外傷,本源之體運用到了極致。
不過就是這一點的傷勢,林坤堄有些受不了了。他覺得非常的憋屈,一種被人壓著頭打,卻沒有還手之力的感覺是多麼的難受。他本就是一個固執的人,也是一個不甘於屈服的人。可是現在就像是小孩的遊戲機中的地鼠,只要一個冒頭i,就要被對方一錘子打壓下去。
逆流而上,不進則退。林坤堄就是這樣一個人,越是如此,他面目也就越是猙獰,心中的不屈也就越是強烈。即使身體上斑痕點點,傷勢也在不停的嚴重,可是林坤堄到了後來,索性就是放棄了防守,大開大合的和溼婆毗溼奴鬥了起來。
雙方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虛空之中用肉眼已經無法看清身影了,只見三團人影已經混合到了一起,來回的互相轉換著各自的位置。不止這樣,他們四周現在是不能夠近身了,一條條黑色的裂縫隨著他們的拳腳或者是兵器的劃過,突兀的出現。轉瞬即逝,可是修為只要達到他們這樣程度的人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那是因為他們動用的力量太過的強大。強大到這個空間已經承受不住,在超出承受範圍的時候,連空間都裂開了縫隙。
林坤堄的身體一點點的泛出金色的光芒,逐漸的和溼婆以及毗溼奴的身體分離開來。只見兩團人影飛快的在金色的光團周圍遊動,時近時遠。但是隻要靠近,金色的光團身上總是會有著金色的波紋晃盪,緊接著就是一個微微的停頓之後才再次化成流光。
很明顯,林坤堄一直都處在下風。可是也隨著戰鬥的時間越來越長,林坤堄的那個金色的光團越加的耀眼和閃亮。只是沉浸在戰鬥的快感中的他並沒有察覺到,在他的身體內部正發生著一些變化。這些變化並不是那麼的明顯,可是卻一直在進行著。當細小的變化累積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就會有著質一般的提升。身體變得更加的緊實,溼婆和毗溼奴的攻擊落在他的身上只能夠讓他身體微微的一個停頓而已,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而林坤堄身體中的源石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現在要是林坤堄能夠分心出來內視一看,他就能夠驚奇的發現,自己身體中的源石已經開始虛幻起來。似乎並沒有停留在原來的位置上,那是因為旋轉的速度快的已經無法用肉眼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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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玉帝皺著眉頭,輕聲的嘀咕道。
太上和玄都在玉帝的身邊,看著玉帝那眉頭緊鎖的樣子,大氣也不敢出上一口。
可是雖然玄都不想要打攪玉帝,但是身體中的變化卻不能夠讓他保持鎮定。只是一小會兒,剛才已經被玉帝鎮壓的躁動再一次的出現。而這一次的出現,遠比之前來的要劇烈的多。身體中本來已經融合到一起的源石開始分裂開來,這也沒有什麼,它們再怎麼分裂也還是在身體之中。可是不好的是,這些分裂出來的源石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蠢蠢欲動,就要破體而出。
一個兩個那還好說,自己的真元還能夠勉強鎮壓它們。可是分裂出來的源石越來越多,每一塊分裂出來的源石就像是要從身體中破體而出。玄都的真元已經四散開來,即使是想要鎮壓都顯得非常的困難。而且那種生生的要將身體撕裂開來的痛楚也讓他不自覺的嘶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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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