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柔!你沒事吧!”林坤堄的聲音從五彩的陣法中傳了出來。這陣法只是薄薄的一層,像是窗戶紙一般,一捅就破。林坤堄和楊俊進入陣法後沒有看見柳月柔的身影心中就暗道不好,可是想要轉身出去卻被這陣法擋住了。這個陣法就是一個單向的陣法,許進不許出。好在這陣法從外面看不清內中景象,可是從裡面卻能夠將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就像是審訊室中的單面玻璃那般。林坤堄極為的佩服這佈陣之人,陣法的奧妙在這個陣勢中體現的淋漓盡致,將能夠想到的所有優勢都運用了起來,有了這樣的陣法,佈陣之人的勝算是無限的提高。
“唔……沒大礙!”柳月柔的聲音也在身體站穩之後傳了進來,“看來我是不能夠進去了,你們那裡怎麼樣?”
“暫時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是出不去了!”林坤堄道。
“那你們只能夠往前走了!不用擔心我,我沒有問題!”這個時候,柳月柔的展現了她不同於常人的果斷,“我會在外圍接應你們,只不過是幫不了你們了!”
“無妨!你先找地方修養,我們稍事探查一番,自會找方法出去!”面對著這突發的事件,林坤堄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夠如此倉促的決定。
“也好!你們注意安全,凡事不必太過強求……”
感覺到柳月柔真的沒有大礙,林坤堄才放下心來,這才有機會轉身觀察起陣法中的世界……
和想象中的差別太大了,大的林坤堄都有些不能夠接受。這一方天地給林坤堄的第一印象就是破敗,不只是破敗,還有歲月摧殘的痕跡,僅僅只是摧殘,一點生機也沒有。僅有的幾株樹幹也是枯朽的,在林坤堄伸手的觸碰之中,化成粉末簌簌的散落在地上。這空間中一點風也沒有,就像是一個真空的世界,也難怪這腐朽到成了粉塵的樹幹依舊能夠保持著原來的狀態。
一塊塊巨大的石頭散落在這片空間的各處。和那些枯朽的樹幹同樣的狀況,在林坤堄的手中化成一捧捧的灰燼。這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夠造就這種壯觀到不是人的想象能夠描繪出來的景象。就像是世界的盡頭,神仙的墳場,沒有絲毫的生機。植物、動物、微生物,一概的都滅亡了,被悠久的歲月,封閉的時空滅亡了。
地上都是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溝壑中沒有液體,乾燥的就連土地都開裂了,又形成了一條條如同是支流一般的條網狀水道。突然,林坤堄的眼睛眯了起來。這不是水道,林坤堄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這是被利劍劈斬出來的痕跡。
這樣的想法在林坤堄的腦海中出現之後,就深深的將他震撼了。如同一條條水道一般的溝壑,竟然是戰鬥留下的痕跡。那麼這劈下來的一劍,要有著什麼樣的威力,才能夠造成這樣的傷痕?這一條少說都有上千米的溝壑,遠遠的看不到頭的劍痕?林坤堄的心都顫抖了起來,這裡……這裡竟然會是一處戰場……
不由得不讓林坤堄打量分析這片古老的遺留,結果是令人不可思議的,即使這個結果是林坤堄自己分析出來的,可是依舊沒能夠得到林坤堄內心的贊同——這是一個遠古的戰場,毋庸置疑的,可是這卻是兩個人的戰場——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造成這樣的場面。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將這片大地造成這樣的傷害。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有這樣的威力。林坤堄心中一遍遍的問詢著自己,就算是分神期的強者能夠有這樣恐怖的破壞力嗎?將所有可見可聞的一切統統的歸於虛無,答案是否定的,至少林坤堄並不相信……
天地之間唯一剩下的就是充斥著的陰陽之氣,陰陽之氣,對了,楊俊怎麼樣了!林坤堄突然間意識到身邊的楊俊似乎是沒有了聲息,回頭看去……
楊俊幾欲窒息,但是不是那種被陰陽之氣排斥擠壓的那種。而是周身不停的在吸引著陰陽兩氣的聚集,身體中殘留的陰陽二氣的破壞氣息就像是小型的聚靈陣一般,將周圍的極陰和極陽之氣向著楊俊的身體中灌注。此時的楊俊的臉被憋得通紅,身體也彷彿鼓掌了一圈,明顯就是這極陰和極陽的元氣取代了他身體中自身修煉的真元,而取代了之後,還不停的暴漲。
楊俊的身體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達到了飽和,隨時隨地都有著暴體的可能。以至於他連示警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如今了,只有眼珠在不住的轉動著,想要告訴林坤堄,他現在是多麼的危急。
不敢多想,林坤堄的手第一時間就貼上了楊俊的百會穴上,體內的源石也開始瘋狂的轉動了起來,一股由極陰和極陽之氣交織著可是又相互排斥的兩道元氣糾結而成的氣息,像是洩洪一般,向著林坤堄的身體中蜂擁而去。這兩道極陰和極陽的氣息精純無比,以林坤堄現在的修為,是無法從中剔除雜質的。
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源石來者不拒,無論是多少量得極陰和極陽之氣它都一併的吞噬。可是讓林坤堄鬱悶的是,這樣大量的元氣竟然對自己的傷勢沒有絲毫的作用。只是看著體內的源石一點點的變得閃亮,白色的一邊更加的潔白,如同是羊奶一般的潔白潤澤。黑色的一邊則是越加的幽暗,像是要將世間的所有都投入進去一般。身體中的經脈也被源石反哺出來的灰色能量一次次的洗禮,一點點的拓寬,一點點的變得更加堅韌,只是那些竅穴卻沒有轉好的跡象。透過經脈的氣息彷彿無視它們的存在,一掠而過,重新回到了源石之中……
這些情況對林坤堄體內的生息也沒有半點的影響,它們依舊是懶洋洋的在經脈中穿行,像是無形無質的虛擬事物。無論是極陰、極陽的氣息還是源石中灰色的氣息,和生息遇上的時候,都從它其中穿行而過,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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