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撕痛,林坤堄的身體被拉扯向無盡的虛空.面前的一切都如同是鏡花水月,碧波盪漾之中消失於無形,什麼小偷,什麼光頭大漢,什麼沈瑩,什麼肖情都消失無蹤。只有那一雙會說話的明矒殘留在林坤堄的腦海之中,天荒地老歸於混沌的時候,那雙明矒依舊那麼深情的看著,凝視著林坤堄。
“最後的考驗你透過了!”虛空之中傳來這樣的聲音,悠悠盪盪的迴響著。
“不!再讓我看一眼,再讓我看一眼!”如同幽魂一般的身體停滯了下來。在林坤堄的掙扎之中停滯了下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是潛意識告訴林坤堄,只有在這個地方他才有機會再見到那雙眼睛的主人。似乎是一道無形的繩索被林坤堄掙扎的斷裂開來,那引領著林坤堄那輕飄飄的神魂的力量嘎然而止。
“咦……”虛空中那道聲音又一次的出現了,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冰冷無情,而是增加了些許的疑惑,些許的詫異。只是林坤堄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否則他一定還能夠在這聲音之中聽出一種興奮,一種激動,即使這興奮和激動微乎其微。
“好吧!如你所願……”良久良久,在林坤堄幾乎已經失去耐心的時候,那聲音又一次的出現了。
還沒有等林坤堄鬆一口氣,一如之前的那種撕裂感又一次的出現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因為經歷過一次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林坤堄感覺到這次的痛感並不是那麼的強烈了。
小港口,這個小港口林坤堄至死都不會忘記。岸灘上也零散的樹立著幾間鋼結構的廠房。這些個廠房低矮,破舊,甚至有些個還歪斜著身姿,搖搖欲墜。夕陽西下,從遠處望去,廠房在雜草中若隱若現。這就是當初林坤堄失去師柳的那個小港口,如今的林坤堄再一次的來到了這個地方。
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林坤堄再一次看到了他們的來到,再一次的看到了和楚天闊對立的那一幕幕……
“廢話少說!把師柳帶出來給我!我立馬走人!否則我會讓你們走不出這裡一步,你最好相信我,要不然不要說是江坤,就連你身邊藏起來的傢伙也保不住你!”
“好!我可以把你的妻子放了,但是我希望再一次得到冥龍的保證……”
………………
“林坤堄!我也要你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
師柳身死的場面再現!這一幕幕的像是在大型的影院觀看的立體電影一般,只不過是這觀眾就是這電影中的主角之一!林坤堄的渾身已經開始顫抖,不可自制的顫抖。雙拳緊緊的握成一團,已經摳進了掌心的中央,可是奇怪的是沒有一點點的血液流出……
“不要……不要……”林坤堄的口中不停的說著,漸漸的漸漸的小聲的耳語變化成低聲的嘶吼,最後終於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咆哮,“不要啊……”
“唉……你明知道這已經是發生過的事情了!”那道虛空中的聲音再一次的出現,似乎在開導著林坤堄。
“不!我可以的!我可以救下她的!”林坤堄執拗的仰頭望著這灰濛濛的虛空,試圖尋找著這聲音的主人,“讓我進去好嗎?讓我進去……求……求你了!讓我救她!讓我救我老婆!即使我要下十八層地獄,即使我要受盡人間所有的酷刑!只求你,求你讓我救她……”很難想象林坤堄這麼一個鐵血漢子會發出這種撕心裂肺的哭泣。雖然眼中沒有任何的淚花,可是那種痛苦的聲音彷彿是從嗓子眼中拉扯出來的,除了悲哀悔恨就沒有任何的感情了。
“唉!你還是不明白!這是命!你救不了她的!她的死是天命所左右的,即使你登上這個世界的巔峰位置,你也救不了她的!”
“不!我可以!我可以的!讓我試試!求求你!”林坤堄高聲的嘶吼,嗓子已經啞到幾乎不能夠發出聲音來。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是他嗎?”在林坤堄進入那如夢如幻的世界中的時候,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問答的交流。
“不知道!”問的是之前的那個聲音,答的似乎也是同一個!自問自答?不!有著不同,後者的語調和語言組織速度明顯的不一樣,可是世界上竟然有著這麼兩個人的聲音是如此的一致!難道是同一個生物,在這無邊無際的世界中呆的時間太久了,導致精神的分裂?可是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你選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