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堄輕輕的將肖情的身體轉了過來,雙手捧起她嬌嫩的臉龐。眼中的渾濁在這一刻漸漸的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那彷彿是深入內心的真誠與純淨和肖情四目相對“我愛你!真的愛你!像愛師柳一樣的愛你!我也要謝謝你,因為你,我在剛才才能夠直面自己的內心!其實我很早就愛上你了,可是師柳的死讓我不敢再面對現實的愛情,就在剛才。我知道了,我逃避是沒有用的。這愛不會因為我的逃避而不存於世,愛了就是愛了,我林坤堄沒有什麼不敢承擔的,包括這能讓世間最強壯最堅定的人都無可奈何的愛情……”
長時間的追尋和等待終於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肖情的眼淚並沒有像林坤堄所想象的那樣止住反而是流的更加洶湧了,或許錢塘江漲潮時的情景也不外乎就是這般。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太極,同樣的事物在不同的情況下可能所代表的意義是完全截然相反的。肖情心裡明白現在的情境之下她應該是要笑的,甚至是要欣喜若狂才是正確的心跡表達。可是她控制不了,那種不真實的感覺,縈繞在她心頭上的不安和愧疚,是一種不知道如何面對死去的師柳的矛盾。
林坤堄就那麼靜靜的抱著這易碎的瓷娃娃,那剛硬的心早就化成一灘的鐵水,火熱且熾烈,生活總是要繼續的,過去的那畢竟已經過去了……
“扣……扣……”敲門聲驀然響起,門外傳來雷涵竹恭敬的聲音“主人!我們都準備好了……”
肖情抬手擦乾眼角還殘存的露水,在林坤堄的怪異微笑中雙頰通紅一片,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林坤堄的胸膛……
“葉狂是怎麼處理的?”有了一會,林坤堄才帶著肖情從房間中邁步出來。肖情化了點淡妝,用以掩蓋適才過渡哭泣而造成的雙眼眼袋的紅腫。說來化妝這種東西真的是女人天生帶有的無法替代的天賦,即使是肖情這樣基本上難得化上一次裝的人都可以很好的把握。不僅很好的掩蓋了那種尷尬,甚至看上去較之從前更加的多出了一些女人味,幾乎能夠另所有正常男人都忍不住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謝老審過!用了一些手段,雖然還沒有死,可是也基本上丟了半條命了!”謝溫方站立在雷涵竹的身後低著頭沒有半點發言的跡象,就像是將一切都交託於雷涵竹。
“你很好……”林坤堄滿含深意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雷涵竹。雷涵竹並沒有低頭,而是和林坤堄對視,但是態度卻是極為的恭敬。好像這樣的對視就是為了將自己最真誠的一面展現在林坤堄的面前。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雷涵竹就是將自己的窗戶開啟,讓林坤堄可以看清楚裡面的一切。
林坤堄對雷涵竹還是很欣賞的,別的不說,就看謝溫方現在的舉動,就能說在短短的一個晚上的時間被雷涵竹所折服,否則現在就應該開口,已得林坤堄更加的看重。
“走吧……有什麼路上再說!至於葉狂……將他的修為廢了後就放了吧!”林坤堄沒有想著再去審問葉狂。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他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至於不再審問葉狂一是為表現對自己手下的充分信任,二是有些事情應該讓手下去做,就算這次沒有辦好那還有下一次,如果什麼都事事躬親,那還怎麼還會有精力顧好這一個越來越大的攤子?
帶上週家的眾多子弟,林坤堄、肖情、雷涵竹、謝溫方和周俠申踏上了前往龍島的歸途……
“怎麼搞的?島國的那群人都到哪裡去了?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沒有見到他們的蹤影?約翰……你聯絡上他們了嗎?該死的,那些醜惡的國際寄生蟲,為了顛覆這龍組織,我許諾了那麼多的好處,到頭來他們還是在外圍想看我們的爭鬥,然後得利嗎?這些無禮野蠻的垃圾!活該他們被龍壓著抬不起頭來!約翰……約翰……你還站著幹嘛?你聯絡上島國的那些沒用的炮灰了嗎?”斯里萊狂躁的上竄下跳,他發現事情好像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般一群的野獸降臨龍島,不需要他的命令,那些萬惡的恐怖分子便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野狼一般向著龍島蜂擁而去,將那個可惡的龐大的組織像破布一樣撕扯成一片片的碎塊。這些奸詐狡猾的傢伙,如同是和獵人周旋的狐狸,遊弋在危險的邊緣,等待著獵人將更為兇猛的老虎重創才肯露出身形來打掃殘破的戰場,從中得利。一群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偉大的耶穌啊,降下神蹟,將這些毒瘤徹底的在世間消逝吧。
“我最尊敬的長官斯里萊閣下!島國那邊有訊息了!他們被俄國的伊萬洛夫狙擊,包括那些蠻夷般的越國人統統的被徹底困住,看情況是來不了了!據他們發來的電報所描述,在發這份無線電的時候,他們已經損失慘重了!”約翰中尉不得不在對斯里萊的稱呼前新增上長長的尊稱,他知道這平時看起來和藹可親的長官是有著多麼的暴虐成性。虛榮的他容不得下屬哪怕是一丁點的不敬,在這茫茫的大海之上,約翰毫不懷疑要是自己的言語有著任何的疏漏,斯里萊絕對不會介意讓他和海上成群的鯊魚來一個近距離的近身搏鬥。
“好吧好吧!這也應該是預料中的事情,你說是嗎中尉!”斯里萊如是說著,好像對此並不是十分的在意,甚至有種早就預料到的運籌帷幄的樣子。可是約翰卻清楚的看見他那方正的額頭上高高鼓動著的青筋和緊握的雙拳在微微的顫抖著。但是這又怎麼樣呢?長官總要是睿智的,掌握著一切的生殺大權。
“看來這個缺口還是要有人補上的,不得不承認龍選的地方真的很好。龍島的海岸線很長,我們缺失了島國這關鍵的一個環節,要是想要以我們這點人手是無法將整個龍島包圍的滴水不漏的。也許我們還應該和那些親近撒旦的恐怖分子好好的談一談了,他們既然想要在這裡面得到一些利益,那麼他們也要將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做的圓滿!是這樣理解的嗎,親愛的約翰中尉!”
“尊敬的斯里萊長官,您的決定是英明的!我想這次龍絕對是在劫難逃了,因為他們遇上了您這樣高明的指揮官!”
“那好吧!你幫我和他們取得聯絡吧……看看這些萬惡的寄生蟲又要將我們的血吸取去多少……啊……想到這真的是讓我感到心疼啊……”
“情況怎麼樣了?”沈瑩將老人安頓好後,飛快的又奔回那個小房間之中,迫不及待的向博利西斯問道。
“嘿……他們開始有動作了,那些雜兵將那個缺口堵上了,不知道這次是哪一個國家的英明指揮官向他們許諾了高昂的代價,才能讓這些狡猾的老鼠甘心情願的冒這樣大的風險來直面我們龍的怒火!”博利西斯誇張的吼叫著,手舞足蹈,看著博利西斯這樣的動作,沈瑩倒是放心下來。只要這傢伙還有搞怪的心情,那就說明事情並沒有太過的糟糕。
“我說博利西斯!你是在說老鼠嗎?雖然我和你的想法有些相同之處,可是我卻不認為我在辱罵了老鼠之後還能夠承受他那像阿瑞斯一般的怒火!”陸天少沒心沒肺,不因眼前緊張的局勢感到不安,反倒是還有心情調戲著這所謂的西歐的漢子。
“陸天少!你個該受到宙斯懲罰的罪惡之徒……”
“no……no……no……博利西斯,你要知道你是一個西歐人,要是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說你個該受到奧丁懲罰的混蛋……哈哈哈……”
“對你就是混蛋……還有我在說一遍,奧丁那是北歐人的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