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宇文桁低聲呵斥。
楚霽風一手撐頭,似笑非笑:“是呢,你家公子如此厲害,怎麼還要來找本王?有時候求人呢,就得畢恭畢敬。”
宇文桁點點頭:“王爺說的是,都是因為我沒有好好教導手下,冒犯王爺了。”
“別說這些場面話了,本王不喜歡欠人人情,你說吧。”楚霽風拿起茶盅,喝了口茶。
宇文桁暗想,這廝在大啟有如此大的權勢,說話果然是狂妄且不拐彎抹角呢。
話到了這個份上,他便說道:“在下只是想向王爺要一個人。”
“蕭正銘?”楚霽風很快猜了出來。
看宇文桁談吐有禮,應該是貴族子弟出來的,然而楚霽風卻從來沒在大啟見過此人。而且此人掌握這麼多的訊息,很明顯不是普通人了,所以楚霽風見人上門,就猜到了此人想要幹什麼。
宇文桁笑意加大,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他點點頭:“是的。”
楚霽風將茶盅擱在桌案上,重新審視了宇文桁,道:“此人乃是大啟要犯,本王不是不想幫,只是無能為力。”
“王爺這話有點謙虛了,短短兩日,王爺就處決了甄家一黨,宮內宮外恢復了秩序,就連丞相也要聽你一言。”宇文桁說著,言語中雖有吹噓,但說的都是實話,“現在有誰不知道,王爺就是大啟最大的權臣,王爺給在下一個人,又有何難呢?”
他心裡是佩服楚霽風的。
其實他將訊息告知了蘇尹月,還有一個私心,秦燁帶著私兵圍困京城,那烽火必起,宋岸如此忠心,肯定會帶著御林軍救駕。
到時候,兩軍交戰,隨便哪一方勝利,對他而言都是有好處的。
可他沒想到,宋岸竟然沒有帶兵來救駕,而楚霽風還孤身一人在皇宮裡殺紅了眼,很快就將局勢穩定了下來。
“那照你說的,本王要是不給,還真是自丟面子了。”楚霽風說著,已然起身,讓人備馬。
宇文桁怔了怔,沒想到楚霽風竟然如此痛快就答應了。
白商趕緊扶著他起來跟上,一起前往大理寺,蕭正銘就是關押在那兒。
不得不說大啟幾個關人的地方就是做得好,京城亂了,大理寺和順天府都沒有亂,還把自家官兵調回去看守,所以他們才無法把人劫出來。
楚霽風人往大理寺卿正堂一站,溫度就冷了好幾個度。
大理寺卿擦了擦額頭的汗,趕緊迎出來:“王爺,您怎麼來了?”
他下意識看了看楚霽風有沒有拿武器,他可是聽說了,楚霽風拿著一把劍去了宮裡,砍人如砍煮,比屠夫還要利落。
“把蕭正銘押出來。”楚霽風吩咐道。
如今新君還未登位,京城以楚霽風為大,大理寺卿立即命人把蕭正銘押出來。
只是蕭正銘被關押在大理寺好些日子了,受了不少酷刑,渾身有不少血跡,連走路都吃力。
他一時間適應不了日光,在地上坐了會兒,才抬頭看見宇文桁,瞬間凝了凝目光。
“宇文公子,這就是你要的人吧?”楚霽風淡聲問道。
宇文桁眼睛不好,自然是讓白商去確認的。
“公子,是他了。”白商低聲道。
宇文桁聽罷, 才對楚霽風揖手:“多謝王爺了。”
楚霽風手指動了動,笑了起來,隨後就是往蕭正銘雙眼上打出兩道內力,蕭正銘受傷嚴重,根本躲避不及,那兩道內力穿過了他的眼睛,瞬間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