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條小蛇,又往床鋪上面的繆川身上咬了過去。
地上還有一些意識的卞春陽見到這小蛇正在咬繆川的脖子,這才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裴無衣過來的時候,發現了兩個被咬的人。
他立刻去通知了容丹。
容丹趕到的時候,兩個躺在床上,唇瓣已經變成了黑色的。
裴無衣也是才聽說了繆川受傷的事情,本來是還想和容丹鬧彆扭,但是一想到容丹的目光已經轉到了其他的人身上,他只能過來。
他來玄星宗就是忍辱負重,這個時候如何能夠放棄呢?
容丹上前檢查了二人,看向了裴無衣,“你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這樣了?”
裴無衣擰眉,“師尊這是何意?”
不怪裴無衣多想,實在是容丹的眼神太過明顯了。
容丹沒有說話,轉身用靈力將兩個人體內的蛇毒給排了出來,之後又分別服下了丹藥。
卞春陽先醒了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卞春陽迷茫地看著容丹和裴無衣,兩個人面色都不太好。
他眼神轉了轉,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立刻看向了一旁的繆川。
“繆川師弟,繆川師弟怎麼了?”
他的演技實在有些浮誇,臉上擔憂的神情就像是暈倒的是他的親手足一樣。
容丹問:“你們二人昨晚被蛇咬了,你可有什麼其他的不適?”
“被蛇咬了?”卞春陽重複道,隨即爬下床對著容丹跪了下去:“師尊,是徒兒失職了,我不知道有蛇過來了,昨夜給繆川師弟餵了丹藥之後,我就在那邊的凳子上面坐好開始修煉了,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容丹看向了裴無衣。
裴無衣道:“我來的時候,卞春陽確實在那邊的凳子上面,看姿勢應該就是修煉的時候被咬的。”
卞春陽臉色一臉的愧疚,又擔心地問:“師尊,繆川師弟沒事吧?”
裴無衣道:“他本來就虛弱,再次中了蛇毒,早上我來的時候,他的氣息非常的虛弱。”
容丹觀察著卞春陽的神情,忽然笑了一聲,“沒事,將蛇膽取了給繆川服下就沒事了。”
“什麼?”卞春陽驚訝了一下。
蛇不是咬完之後就跑了嗎?
都過去了一晚上,容丹是如何抓到蛇的?
不等卞春陽說點什麼,就見著容丹的手中出現了那條熟悉的紅色的蛇。
容丹用靈力,將蛇膽取了出來,喂到了繆川的口中。
卞春陽的聲音有些結巴,“師尊好厲害,師尊是如何抓到這蛇的?”
“你很好奇?”
卞春陽對上容丹的眼神,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我不,我只是隨口問一下。”
“哦,本尊還以為你很是關心繆川,想要查清楚是誰放的蛇呢。”
卞春陽道:“這蛇,不是自己跑進來的嗎......”
裴無衣看了一眼容丹,又看向卞春陽,直覺容丹這是知道一點什麼。
此時,卞春陽慌的額角都已經出汗了。
這麼一看,他的破綻實在是太明顯了,想不懷疑都難。
“誰告訴你這蛇是自己跑進來的?難不成,這條蛇和你那隻寵物有一樣大的能力,能夠破了本尊的結界,飛進來嗎?”
容丹這話,是對著裴無衣說的。
也等於是揭開了裴無衣的傷疤,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已平常心面對容丹的,誰知道,他此時又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