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正說間,猴哥突然大叫了起來。沙師弟急忙跑過去問:猴哥,咋啦?俺一邊往他們那邊走一邊嘀咕道:猴哥就會大驚小怪,專門嚇唬咱們。直到走到他們跟前俺才發現原來並不是猴哥大驚小怪,而是真的出現了非常令人噁心的一幕:草叢間躺著一個白花花的骷髏頭!沙師弟說:哎呀,看樣子是失蹤的那些人的,看來他們的確是被老虎吃掉了!猴哥說看來老虎很聰明,害怕人們找到它們的“根據地”,所以在外面就把這些人解決掉了。
咱們現在所處的是一個小山坡,跟先前咱們過來的街道所處的那個山頭是緊密相連的,咱們過來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估計這裡很少有人來過,所以找尋老虎的蛛絲馬跡並不是十分困難。因為老虎的體格比較大,所以在經過的那些地方是能夠留下痕跡的。咱們就是根據老虎過路時所踩出的路子一路找尋開去的。
估計老虎在這裡生活太長時間了,所以到處都是一些痕跡,以至於找起來很費力氣。最後沙師弟在一個草叢邊兒上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一堆便便,一堆正在冒熱氣的便便。沙師弟說如此說來老虎一定就在剛才不久在這裡出現過。
之後猴哥就吩咐咱們各自找尋開去,說如果遇到它們的話就趕緊發訊號,到時候大家一起上。俺尋思這樣太危險,所以就跟猴哥建議說大家還是在一起行路的好,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猴哥說你怕了是不?要是怕了你就回去!誰怕了?笑話!老豬會怕兩隻小小的老虎?俺說。猴哥說既然你不怕那就各自找尋去吧,別那麼多廢話。沙師弟也說:是啊二師兄,這山頭蠻大的,三個人分開找回比較快一點兒,畢竟咱們幾個都還是能躲過那兩隻老虎,在遇見它們之後。俺尋思也對,老豬打不贏總跑得贏。
正當俺小心翼翼地在草叢間穿行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啊”的一聲大叫。剛開始俺還以為是老虎出現了,後來才反應過來是沙師弟的聲音。接著就聽到沙師弟在喊了:大師兄二師兄!大師兄二師兄!……很急促的樣子。
俺尋思壞了,一定是沙師弟與老虎幹上了。跑過去之後並沒有看見老虎的影子。俺說:沙師弟你幹啥呢?幹嘛大呼小叫的?老虎呢?沙師弟說:二師兄你過來看,這就是老虎它們的洞穴吧?老虎洞?猴哥上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又用他的鼻子來回地聞了幾遍,然後才顯得很肯定地說:沒錯,一定是那兩隻畜牲的住處。
這裡雖然比較突出,但周圍都是一些灌木叢、以及差不多半人高的野草,所以很不顯眼,並且老虎的洞穴還處在兩塊大石頭的夾縫中,上下都是野草,所以就更不容易發現。沙師弟說他還是在噓噓的時候突然間發現的,要不然啊準得錯過去。
這一路上大概花了咱們兩三個小時,肚子早就已經餓了,所以俺對猴哥說:猴哥啊,咱們暫時就別驚動它們,待會兒回去之後多找些人來,那樣指定能將它們一網打盡。猴哥開門見山地說:肚子餓了是不?說的時候還用恨恨的眼神看著俺。俺說誰餓了,老豬隻不過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罷了!猴哥說要不你想回去那你就先回去好了,咱倆在這兒等那倆畜牲回來!俺尋思要真一個人回去的話那也太沒面子了,那飯館的人還不說俺老豬臨陣逃脫?咱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叫做情非得已。
俺說:既然你們都要守在這裡那老豬陪你們就是了。沙師弟說: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俺說你有沒有搞錯啊!居然這麼笨!以前只聽說過羊入虎口,咱們這一進去不就成了“人入虎口”了?猴哥說那是不行的,咱們不能送上門讓它們吃。
猴哥瞧見洞穴的正上方有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於是就叫咱們上去躺在那裡靜觀其變,看看老虎什麼時候出來。咱們從飯館出來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一點鐘左右,現在約莫已經六點多鐘了,因為太陽都快要落山了。猴哥說這是一個好時機,老虎它們不是喜歡在晚上的時候出來活動嗎?咱們就正好乾掉它們。
猴哥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彷彿老虎就是他的殺父仇人。正當咱們凝神觀察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了“咕隆”的一聲。猴哥立馬警覺起來,探頭探腦地朝外面張望,彷彿隨時準備出擊一樣。
俺說猴哥你就別看了,是老豬的肚子在叫喚呢;不好意思啊。
猴哥恨恨地看了俺一眼,說真拿你沒辦法。
是啊,猴哥拿俺沒辦法,俺拿自己的肚子沒辦法;世界就這麼奇妙。
天色越來越晚了,下面終於有了動靜,“嗷嗷”的聲音傳了出來,震得躺在洞口上面的咱們都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了。猴哥“噓”了一聲,悄聲說道:畜牲們出來了。
突然,咱們眼前出現了一塊石頭;“石頭”晃動了兩下之後就開始慢慢地往前移動了。俺納悶兒:這石頭怎麼還會移動呢?莫非是俺眼花了?但仔細一看仍然是那樣,仍然還在往前走,於是俺就再也不認為是眼花了,而是認為出現了怪事。沙師弟悄聲說:二師兄你看錯了,那不是石頭,那是老虎的腦袋和背脊;你看見沒?那上面不還有條紋的麼?經沙師弟這麼一說俺才反應過來,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說:哦!原來真是老虎啊!沒錯,這老虎的確很大,所以老豬才會把它當成石頭。
直到它完全走了出來咱們才徹底地看清了它的體格:咱們躺著的這裡距離洞口前方的平地上少說都有兩米左右的距離,但乍一看那畜生彷彿跟咱們在同一個水平面上;並且,從老虎的腦袋剛剛冒出來的那一刻起,直到老虎的尾巴出現,差不多足足用了半分鐘的時間,老虎真的差不多有兩三米長!背脊同樣是非常寬大的,幾乎跟咱們的寬度差不多。於是,俺就忍不住“哇”了一聲。
猴哥說呆子你哇啥?待會兒咱們都沒命了。
猴哥的話音剛落,又有一塊石頭冒出來了,緩緩地朝前走去。
俺說猴哥你看,還有一頭呢!沙師弟說:飯館的老闆不是說過了嗎》一共兩隻嘛,看來他說得一點兒都沒錯。俺說:猴哥,你敢動它們吶?猴哥看了看說:暫時還不敢。沙師弟說:猴哥,咱們上吧,反正咱們有武器怕啥?猴哥眯著眼睛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才說:不行,依照老孫的火眼金睛來看這兩隻老虎確實有它們的過人之處,估計是因為吃了人肉的緣故,所以身上有一股真氣,由此可見它們並不好對付。
沙師弟附和著說道:對啊對啊!難怪它們能很有先見之明地躲開人們的埋伏,可能還真不簡單。猴哥說這兩隻傢伙可能就快要成精了,如果再不想辦法解決掉它們的話後患無窮。成精?俺很好奇。難不成現在還能出妖精?猴哥說不是那個“妖精”,只不過是形容它們非常狡猾罷了,精靈古怪的精。經過猴哥這麼一說俺才明白了;雖然老豬平時比較反感咬文嚼字的傢伙,但別說有的時候咬文嚼字還是非常有用的,就比如現在吧,先前不懂的事經過一番咬文嚼字之後俺就豁然開朗了。
沙師弟顯得很擔心地說:它們這一出去指定是往街上去了,那人們豈不是又要遭殃了。俺說怕什麼,老豬都沒能輕而易舉撞開飯館的門,你還擔心那些?人家的防範措施做得比咱們想象的要牢固得多。猴哥說呆子說的有道理,咱們暫時還不能回去。
是啊!空手回去一定會被他們笑話的。俺說。看樣子兩隻老虎的確是衝著街道那邊去了,老虎離開時還回過頭來朝它的洞門口這邊張望了一番,好像是在偵查有沒有人跟蹤它們;之後它們就徑直離開了。沙師弟又發問了:大師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著它們離開呀?
猴哥悄聲說道:且慢,老孫自有辦法。
大概過了幾分鐘,老虎的身影終於消失不見了。沙師弟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卻被猴哥一把拉了下來,猴哥說:你不要命啦?沒聽見他們說老虎會殺回馬槍麼?萬一它們要是真殺回來了那咱們不就完蛋了?沙師弟想了想於是又趴了下來。
又過了好大一會兒,估計老虎都已經走到街道上去了猴哥才拍了拍俺的肩膀說:呆子,去,出去看看老虎走遠沒!俺說猴哥你有沒有搞錯啊,這麼危險的事又讓俺老豬去?猴哥說那不然還咋地?誰去都不一樣?萬一有啥事咱倆不還能出手幫忙嗎?俺尋思要真是鬥嘴那俺絕對不是猴哥的對手,所以又換了一種方式對猴哥說:猴哥啊,你看它們都離開這老半天了,不用說都已經走遠了嘛,這還用看?猴哥說話雖如此但還是小心為妙,快去,能不能提前收工就全看你老豬的了。
這下俺徹底沒話說了,於是只得怏怏地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朝外面走去,貓著腰。
猴哥在後面指揮了:呆子你膽大點兒,老虎都已經走了你還怕啥?俺說既然老虎都已經走了那你還叫俺出來看?猴哥說不扯了不扯了,趕緊地!
俺走出十米開外之後就站到了一個比較高的地方張望了一下,周圍確實沒見著老虎的身影。為了再次確認,俺估計“啊”了一嗓子。
剛一“啊”完猴哥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很嚴厲的樣子:呆子!你幹嘛!不想活啦!
俺急忙跑回去對猴哥說:猴哥,它們確實走遠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猴哥顯得怒氣衝衝,問俺剛才“啊”那一聲是啥意思。
俺說那個啊,老豬隻不過是想知道它們到底走遠沒,如果走遠了的話它們肯定是不會回來的。猴哥說:你啊你啊!難怪別人都叫你呆子!真是不想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