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道士又走到俺跟前說:今天在街上你還記得不?記得!當然記得!老豬一輩子都會記得你,如果你不把咱們放出去的話。道士說放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了,你們就等著原形畢露吧!俺說老哥你有沒有搞錯,咱們本來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原形?猴哥說呆子你跟他摻和啥?他愛咋整就咋整。道士又接著說了:你們看見沒?貼在這鐵籠上的符上面都有我下的咒語,這幾位是我的好朋友,今天是專門請他們來捉拿你們的;只要他們一刻不停地念叨,你們就一刻出不來。
俺說那好說,他們總有上廁所吃飯的時候,咱們等那個時候出去。道士聽了拍拍手,只見又有幾個道士進來了。現在夠不夠?道士輕蔑地說道。沙師弟說二師兄你也真是的,這麼機密的東西你怎麼能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呢?那不等於自斷後路嘛?
不過俺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為什麼要抓咱們,咱們與他並沒有冤仇,就算是把咱們當妖怪那也還要打探打探吧。道士說你待會兒就知道了,待會兒會有人專門告訴你們的。道士說完之後就出去了,只剩下**的咱們。
之後咱們就一直待在了那個小鐵籠裡,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去,沙師弟說:操蛋!這回遇上高手了。咱們被關在鐵籠裡,旁邊就一直也道士在發功,估計是在做法,而咱們之所以不能出去也都是因為他們的緣故。過了一會兒,俺朝外面的道士喊道:喂,你們是不是要給咱們準備點兒吃的啊?老豬都快餓死了!猴哥說:切!死到臨頭還要吃!真是無可救藥。俺說正因為那樣才要吃的呢,不要白不要;俺跟提要求還有一點兒希望,如果像你這樣一句話都不說,難不成還想他們把飯菜乖乖地給你送過來?當然,這些都是俺的一廂情願,事實上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俺的問話的,並沒有連正眼都沒瞧咱們一眼。
又過了好大一會兒,俺熟悉的那個道士進來了——也就是俺和沙師弟在街道上時遇見的那一個,他手裡抱著一個小孩兒,旁邊還跟著一個女人。
道士指著鐵籠中的咱們對女人說:喏,就是他們幾個妖精,我們就用他們來為女兒治病。猴哥急了:喂!臭道士,你說誰是妖精啊?真是莫名其妙!道士也不回答猴哥,只是看了咱們一眼之後就把手上的小孩兒交給旁邊的女人了,接著就朝咱們走了過來。俺笑嘻嘻地對他說:老兄啊,原來你也有老婆啊?老豬以前是和尚,現在也有老婆了。
俺說這話的時候彷彿咱們是同道中人,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覺。道士仍然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了俺一眼,俺尋思他一定在想:就你這副模樣還能娶到老婆?當然,他並沒有說出來;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老豬還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某些端倪的,有些事根本就是不用說出口的,不是麼?雖然道士對俺有沒有老婆並不感興趣,但他對於俺提出的本命題卻很有興趣,那就是道士居然娶了老婆。
只見道士踱步走到鐵籠跟前,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對俺說:和尚咋地?道士咋地?生兒育女天經地義!
見道士開口了,俺急忙附和說:那是!那是!
正當俺打算提出吃飯的要求時,道士卻又馬上走開了,仍然陰沉著臉,真搞不懂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猴哥又在說話了:喂!臭道士!你道是說說看為什麼要抓咱們啊!咱也好死得心甘情願!估計道士覺得猴哥說得非常有理,所以他又轉過身來了:你們是妖精,抓你們還有錯?正好我女兒治病需要像你們這樣的藥引,如此一來既除了妖精又救了人,真是一舉兩得!道士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俺說猴哥這下完了!猴哥說完啥?萬里長征才第一步,怕啥?待會兒出去了有他好看!俺噓了一聲,示意猴哥小聲點兒,說這種事不能張揚。猴哥說:切!這還用你教!俺說你不能把他們當透明人啊!俺指著邊兒上的那些道士說。
猴哥看了他們一眼,估計覺得俺說得有理,所以最後又閉口不言了。
過了一會兒,外面抬進來了一口大鍋,然後又在咱們旁邊架起了一個簡易的灶臺,接著下面就在生火了。俺顯得很高興,對猴哥和沙師弟說:你們看咋樣?老豬的話就是管用,現在不就給咱們做飯了?而且還把鍋抬到了這裡來,估計是想問咱們到底吃多少吧!猴哥和沙師弟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那些人的動作。
過了一回兒道士又進來了。俺急忙衝他喊道:老哥啊你真夠意思,不愧是同道中人;你現在是要給咱們做飯吃對吧?有沒有雞腿?最好是囫圇煮幾個在裡面。
沒想到道士輕蔑地看了俺一眼,然後說了一番話,然後俺就傻眼了。道士說的話是這樣的:待會兒水開了就進去把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抓出來放進去,熬成油給我女兒治病。這些話道士是說給那幾個蒙面人聽的,說完之後就走開了。
猴哥和沙師弟都笑了起來。猴哥說:咋樣?呆子,不光是給你弄吃的,而且還有肉給咱們吃呢!沙師弟也笑了起來,說二師兄你倒黴了,待會兒出去的時候一定要隨機應變,不然就真的玩完了。俺哼了一聲,然後就轉過頭去不理會他們了。
眼看著鍋裡的霧氣原來越大了,很明顯水馬上就要開了,那幾個蒙面人也開始摩拳擦掌朝關押咱們的這個鐵籠走過來了。
俺急忙對猴哥和沙師弟說:待會兒他們開門進來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幫忙搞定他們啊!不然老豬就慘了!沙師弟說二師兄你就放心吧,就算你不說咱們也會那麼做的。但猴哥卻不然,只見他往地上一坐接著說:你們看著辦吧,老孫是不行的了,老孫頭疼得厲害!俺憤憤地說:不幫就不幫,老豬就不信憑咱倆的實力搞不定這幾個臭道士;猴哥啊,萬一要是咱們怎樣了,你回去之後就告訴俺清妹妹一聲,就說俺老豬十分愛她,然後叫她另外找個對她真心實意好的男人,那樣老豬就死而無憾了!說完之後俺就挺起胸膛,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兒。
猴哥和沙師弟則在後面嗤嗤地笑,只聽得猴哥小聲在說:切!還搞得跟真的一樣!既然猴哥說了這話,那就證明待會兒他一定會幫俺的,猴哥這是在捉弄俺,俺知道,但不能表現出來,不然那就是在侮辱猴哥的高智商;這時候俺突然想起了一個詞語,難得糊塗。
終於,鐵籠外面鍋旁邊的那幾個蒙面人朝鐵籠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準備抓俺下鍋了。俺回過頭去對猴哥和沙師弟說了聲“再見啊”,之後就頭也不回了。
待到那幾個蒙面人來到鐵籠跟前準別開門的時候,俺突然喊了一聲“咔”。幾個傢伙被俺這個突然動作嚇壞了,果然都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俺。
沙師弟問:二師兄,咋啦?俺回過頭去看了沙師弟一眼但沒說話。之後又轉過去對外面的那幾個蒙面人說:老兄啊,你們能不能把頭上的罩罩摘下來讓俺老豬瞧瞧?那樣老豬就不會死不瞑目了。
幾個蒙面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著他們先前的動作了。見他們沒有反應,俺又喊了一聲“咔”,於是那幾個人就又停下來了。
幾個蒙面人又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之後就雙手叉腰不耐煩地看著俺了;彷彿在說:你小子又怎麼啦?俺顯得很誠心誠意地說:你們長期戴著那個大一個罩罩,難道不覺得悶氣啊?幾個蒙面人又面面相覷了了一會兒,之後就果然把頭上的罩罩摘了下來。
一看,靠!還不是幾個道士?搞得神秘兮兮地。沙師弟說他們剛才一定是忘記自己還戴著罩罩了。
鐵籠門剛一開啟,一個小道士就拿著一張黃顏色的符朝俺臉上貼了過來,俺沒防備到他會來這招,所以自然就被他貼了個正著。
操蛋!那張符剛剛貼到俺臉上,俺立馬就動彈不得了,反覆全身的肌肉都被僵化了一般。明白了,這道符上一定與鐵籠上的那些符一樣,全都被道士下了咒語,如此一來貼在誰身上誰都是行屍走肉了。想到這裡俺不禁害怕起來,如此說來俺就是死定了;先前還尋思出去之後跟他們打鬥一番,沒想到如今的情況居然是俺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於是,俺就閉上眼睛了,估計待會兒下鍋的時候會比較疼,眼不見心不煩,乾脆在不知不覺中死去會比較舒服一點兒。
之後那幾個小道士就開始把俺往外面搬了,其中一個則手拿兩張同樣的符,緊緊地盯著猴哥和沙師弟,看樣子是在防備他們跑出來。
鐵鍋越來越近了,下面的人將俺舉了起來,準備朝鐵鍋裡面扔去。俺把眼睛閉得更緊了。突然,俺感覺身子晃悠了一下,接著就噗通地一聲掉下去了,俺也自覺不知覺地“啊”出聲來。
但奇怪的啊,俺掉下去之後身子下面並不是圓底的鐵鍋以及滾燙的開水,而是平的、硬邦邦的、並且周圍也沒感覺到有燙的感覺,彷彿是掉在了地板上面。俺睜眼一看,果然是掉到了地板上,並且離大鐵鍋只有半步之遙。
俺冒了一身冷汗,在心裡面直喊:嚇死俺了!嚇死俺了!幾乎就在俺落地的同時,俺突然聽到了幾聲慘叫,俺把眼珠子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猴哥和沙師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而就在他們前面躺著那幾個小道士,此時全都在不停地*。
俺拼勁全力喊道:猴哥啊!快來救俺老豬,老豬現在不能動彈了啊!猴哥說:沙師弟你去看看呆子怎樣了,待俺老孫來收拾這幾個傢伙。
沙師弟應承了一聲之後就朝俺這邊過來了。正當沙師弟俯身準備揭去貼在俺頭上的咒符的時候,旁邊突然閃過來幾個黑影,緊接著就看到沙師弟往後退了幾步,急急忙忙的樣子。
俺尋思這怎麼回事兒呢?轉過眼珠子去一看,媽呀!原來是先前圍在鐵籠四周打坐、嘰裡咕嚕的那幾個道士走過來了,正對著沙師弟。
敢情剛才沙師弟是被他們嚇跑的。俺又開始喊了:猴哥啊,你趕緊過來把俺放開啊,那樣也好有個幫手嘛!話音剛落,俺背上就被重重地踢了一腳,接著俺就朝邊兒上滾去了。直到停下來之後俺才看見一個道士此時正凶神惡煞的看著俺,彷彿準備動手了。
俺不禁擔心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俺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猴哥就出現了,接著就非常迅速地揭去了俺臉上的那道咒符,於是俺就能動彈了。
猴哥一把把俺拉起來說:現在好了,自己照顧自己啊!俺說知道了,老豬什麼時候不是自己照顧自己啊!俺尋思兄弟就是兄弟,是不會讓你一個人遭殃的,雖然咱們之間的關係稱不上兩肋插刀,但同甘共苦還是能算得上的。
之後猴哥就走開了。當時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搞定剛才對俺虎視眈眈的那個傢伙。於是俺就朝他衝了過去。估計他也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兒,估計他也還在想,這傢伙怎麼突然一下就起來了?完全可以想象他根本就不是俺老豬的對手,更何況當時俺是怒火中燒,早已就火冒三丈了,所以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然後就將他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