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開口了:快點兒吧,月亮就快要團圓了。跟最開始道士抓咱們來的時候一樣,綁俺和沙師弟的時候同樣是猴哥代的勞,之後道士才親自綁猴哥。猴哥這回學聰明瞭,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在咱們繩子上做手腳,而是綁得結結實實的。
沿著走廊一路走過去,前面的那些牢房裡的人都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目送咱們,就像是目送自己的戰友一樣;俺不知他們的冷漠是習以為常的冷漠呢還是因為肚子餓不能表現出來。走路的時候俺就開始感到害怕了,雖然之前俺還大大咧咧地覺得無所謂。
道士把咱們領到院子當中之後就停住了,之後就叫咱們圍坐在石桌邊兒上的石凳上。俺悄聲問猴哥:你到底想出辦*來沒有?打算用什麼辦*?猴哥說待會兒隨機應變吧,老孫到目前為止還沒想好呢。
道士去旁邊準備了一下,看樣子是運功去了。道士過來的時候是衝著俺來的,估計是他見俺肥頭大耳,精力一定充沛,所以才決定拿俺開刀的。所以當道士過來的時候俺就跟他說了:別看俺老豬肥頭大耳的,其實現在俺已經餓了,早就沒多少精力讓你吸收了,你還是先準備點兒雞腿讓俺吃吧。
道士看起來並不打算俺的說辭,繼續在朝俺走過來。俺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好辦*。俺是這樣跟道士說的:你先拿那個毛臉的猴頭開刀吧,別看他長得瘦骨嶙峋地,精力可充沛了,站仨當中就數他的精力最旺盛。猴哥開罵了:呆子,你說啥呢?再說信不信俺把你以前的事全都抖落出來!不知道士是相信了俺的話呢還是對猴哥所說的話好奇,反正他朝轉向朝猴哥走去了。猴哥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了,並沒有跟俺爭論,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像在專門等道士對他施*一樣。俺尋思這猴哥可怪了,眼看道士就要對他下手了,居然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莫非是嚇傻了?猴哥的膽子好像還不至於那麼小吧?怎麼可能呢?說歸說,但猴哥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正當道士緩緩地把手伸向猴哥的時候,猛地“哎喲”一聲之後就蹲下了。之後就躺在地上翻來覆去。俺跟沙師弟都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猴哥好像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俺急忙用腳踢了猴哥一下,輕聲說道:猴哥,你脫險了,趕緊趁早逃命吧!猴哥居然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俺正準備掙脫繩子,沙師弟卻把俺制止住了,說先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萬一那道士起來了呢?那咱們不就遭殃了嗎?萬一他是裝的那咱們逃跑的念頭不就露餡了嗎?再說就算咱們能掙脫繩子,照樣跑不出多遠就會迷路;與其那樣還不如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俺覺得沙師弟說得非常有理,所以就決定暫時留下來觀察了。
奇怪的是,道士在地上翻來覆去了大概幾分鐘依然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俺說看來這道士不是裝的,看來他是真的肚子疼;於是俺就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問他:喂,老人家,要不要咱們幫忙啊?起來給咱們先解開吧,咱們是跑不掉的。
那道士正要掙扎起來說話,突然又一下倒下去了,之後仍然“哎喲”“哎喲”地大叫。
看來他的確是很疼。俺說這回他該不會是裝的吧?沙師弟點點頭,算是承認了俺的看*。更奇怪的是猴哥仍然還是一動不動。沙師弟問:二師兄,你說猴哥他會不會是受了道士的定身術?俺說開什麼玩笑,猴哥本來就是施定身術的高手,還會怕那點兒玩意兒?一定是道士另外給他施了一種更厲害的*,也不知現在怎麼辦才好。
正當咱們感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舉棋不定的時候,猴哥突然說話了:呆子!沙師弟!不過聲音並不是從猴哥的身上發出來的,因為俺當時一直都看著猴哥,很明顯他的嘴巴並沒有張開。俺跟沙師弟正在納悶兒,猴哥的聲音又傳來了:呆子!沙師弟!這回俺敢確定確實不是咱們面前坐著的這個猴哥發出的,不但坐著的猴哥沒有張嘴,並且叫喊的聲音還很沉悶,就像是被瓶子捂了半天似地。沙師弟問話了:猴哥啊?是不是你啊?在哪兒?果然是猴哥,因為他回話了:沙師弟!是俺!正在這臭道士的肚子裡呢!
原來如此啊!難怪道士突然說肚子疼了!
就在猴哥跟咱們說話的空檔,道士突然停止了喊叫,正當他準備坐起來施*的時候,俺急急忙忙就給猴哥說了:猴哥啊,你要注意喲,這傢伙又在開始施*了。
剛一說*,道士又抱著肚子倒下去了。
看來猴哥的威力還是蠻大的,稍稍地弄一下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俺正準備掙開身上的繩子,沙師弟說二師兄你別急,等猴哥跟道士交涉清楚之後再行動也不遲,要是猴哥萬一交涉不成功,那道士對咱們不就有壞印象了?於是俺又決定暫時按兵不動了。
俺問猴哥:猴哥!你在他肚子裡面幹啥呢?趕緊抓關鍵的吧,老豬的肚子又餓了。
猴哥說:你們跟他談判吧,老孫現在在他肚子裡忙得不行,沒空跟他說話。
沙師弟說還是二師兄你開口吧!既然這樣那老豬也就只好當一回談判專家了,誰叫俺是“二師兄”呢?估計是道士疼得沒發,因為他居然先開口了:好了好了,你們別再鬧了,我答應放你們出去,一根汗毛都不會動你們的。俺說那樣不行,至少還得另外送咱們幾十只煮熟的雞。道士說:好!好!好!這些都答應你,只是叫你的猴哥快出來啊!俺說猴哥你快出來吧,老頭子已經答應咱們了。猴哥說不能就這樣算了,咱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俺問猴哥還想怎樣?猴哥說還得要求道士把牢房裡的那些人全都放了,並保證以後不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否則老孫是不會出來的。你也聽見了吧,咱們猴哥要求你把那些人都放了,並保證以後都不再騷擾他們。俺對道士說。
那可不行,他們可是我的命根子啊!道士嚷嚷道。
道士的話剛一說完,立馬又打起滾來,並且還伴隨著猴哥的聲音:你到底從不從!你到底從不從!
剛開始道士還硬撐,後來估計是真受不了了,所以只得答應了猴哥提出的條件。俺說猴哥你先別出來啊,順便問問他怎麼消除這周圍的陣勢,要是咱們、或者以後經過這裡的人又陷入進來的話,不還是會遭殃?沒等猴哥說話,道士就連連求饒,說只要你們放了我,我自然會撤除這周圍的所有陣勢。俺不信,道士說你只要把你們面前的那個石桌砸碎這裡的陣勢就都會消失的,因為我所有的陣*都藏在那下面。猴哥說呆子你趕緊試試,看看到底行不行,如果是真的那俺再放他。事情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那咱們也就不再裝了,對於俺身上的那根繩子根本不值一提,只消輕輕一掙就斷開了。
之後俺跟沙師弟合力打破了前面的石桌,果真,周圍立馬變樣了,再也沒有先前那般變化莫測了。
俺說猴哥好像是真的耶。
猴哥讓道士把嘴開張讓他出來看看,直到確認後猴哥又才出來了。
俺說猴哥你真行,老豬還以為你中邪了呢。
之後咱們就叫道士吩咐他底下的那幾個女孩兒去準備吃的,給牢房裡的那些人,咱們三個並且當場監督道士將他們都放了出來。那些人沒有道謝,因為他們早就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咱們剛一轉身,眼前的景物都消失了。
猴哥說:他奶奶的,老孫以後一定要回去找土地老兒學點兒奇門遁甲。
俺說猴哥你學了也沒用。
猴哥問為啥?俺說沒機會了嘛!
猴哥說那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