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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最愛

清妹妹問變形的事兒咋樣了?

俺沒說話,只是說要在家裡先待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差不多有個多月吧,除了必要的情況以外,俺基本上是足不出戶。

大家可能會問:幹啥呢?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自打有了整容的這個念頭以後,俺一直都在琢磨:外表是否就真的那麼重要?因為經過取經這個過程,俺認識到外表並不是判斷一個人的主要標準,還有比外表更重要的東西值得咱們在信任一個人之前參考:那就是一個人的想法。比如,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卻時時說髒話,處處說東道西,你會覺得她是一個不錯的人麼?至少俺不會覺得。搬弄是非的後果就是“禍從口出”。首先,她的想法就是有問題的,俺覺得一個連自己本身都還沒有修養好的人,是沒有權利去說別人的壞的;反過來,一個修養好的人又是不會說別人的壞的。對於男人的這個問題,俺老豬是深有體會。在正常人的眼裡看來,猴哥、沙師弟、還有俺,相貌都是醜陋不堪的,但咱們的為人情況怎樣,相信經過這幾千年的歷史考證,大家的心裡都已經有底了。不是吹牛,猴哥是絕對的俠肝義膽,沙師弟是絕對的忠心耿耿,俺老豬……本性善良應該稱得上。好色,那隻不過是俺的業餘愛好。

一個人有業餘愛好,應該未可厚非吧。

兩相比較,師父是比較帥氣的,但他的為人情況怎樣,相信經過這幾千年的歷史考驗,大家夥兒的心底同樣是有數的。

不好意思,俺並沒有中傷師父的意思。

俺列舉這些的本意就在於想要證明一個人內在的重要性。

俺把這些看法跟想法都全部發表到了俺的部落格上,感到欣慰的是,大部分的網友都支援俺的觀點,說俺目前的形象蠻可愛的,沒必要輕信他人的論斷跟誹謗。

這又匯出了俺的另一個想法:當生存與相貌發生衝突的時候,應該作何取捨?

眾所周知,生存是人的第一要事,其它所有的活動都是圍繞生存而展開的。這很好理解,比如沒有生命的人是不會有理想不會有抱負的,沒有生命的人是不會有喜怒哀樂愛恨情仇的,沒有生命的人是不會創造出比他們更高階的東西的……所以,一旦生存不下去了,所有的事物對於那個人來說都將不復存在。所以魯迅先生就說,一生存二溫飽三發展。當然,對於現在的老豬來說,簡單意義上的生存並不是一件難事兒,溫飽也不是一件難事兒,只不過是發展遇到了瓶頸而已。發展是為了更高層次的生存,所以俺認為解決當下的這個發展問題是有必要的。

他們求的是簡單的生存,而俺求的是相對複雜的生存。

這個時候俺比較能夠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名人明星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整容了,原來是為了能生存下去——比較高階的那種。

期間清妹妹一直悉心照料,不曾有半點怨言,俺很感激她。

沙師弟的船廠據說生意還不錯。猴哥的風景區已經規劃出來了,就等稽核;圈養跑馬的專案也快完工了,馬匹都來自天庭的馬跟地上的馬的雜交,這樣可以結合彼此有利的基因,增強馬匹對地面環境的適應性。師父的研習班也已經開始盈利了,只是同行的競爭比較激烈,生源比往常少了許多。

師父不懂得炒作,不懂得做廣告,單憑咱們取經的名頭,是不是就足以打響“唐僧”這個牌子呢?只是現在咱們各有各的事情,不能像取經時候那樣徹頭徹尾地照顧了。

一切美好的都是會過去,就像從前咱們快樂的四人組如今天各一方一樣;一切的困苦也都會過去,就像從前咱們歷經了千辛萬苦去西天取經、如今終於苦盡甘來一樣。所以,傷感和歡喜的交替是免不了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清妹妹顯得悶悶不樂,俺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她也不開口跟俺講,只顧低頭吃飯。直到快要睡覺的時候她才像做錯了什麼事似的,說她父親不允許咱們再往來了,還說為了避免以後咱倆再見面,決定要搬到外地去,說是受不了別人的風言風語。

雖然聽到這個訊息俺很痛心,但這一切跟清妹妹是沒有關係的,所以俺就安慰她說沒事,明天俺就上你家去跟你爸媽談談。

清妹妹是無辜的,說什麼都不能讓一個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不然就有些不厚道了。

之前俺其實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就是當咱們在一起之後咱倆能不能很坦然地去面對別人異樣的眼神;當然,俺老豬臉皮厚,不會在意這些。清妹妹就不一樣了,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當初她肯幫俺做事,俺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直到後來,還敢穿過眾人異樣的眼神,義無反顧地做起俺的女朋友,俺才知道,原來一直表現得很勇敢的清妹妹在靜靜的時候還是膽怯的。

貌似剛強的女人其實比較脆弱。膽大如虎,膽小如鼠。就像生鐵一樣,堅硬的背後往往是一顆害怕被折斷的心。

大家可能會以為俺跟清妹妹那個了,其實沒有。之前俺就在心裡暗暗發誓,除非人們不再對咱們另眼相看,除非大家都接受咱倆的組合,不然俺是不會輕易對清妹妹怎樣的。

要想人們不對咱們另眼相看,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變回人形,一個是改變所有人的審美觀。很明顯,改變自己要比改變別人容易;所以,俺才決定的去做整形手術。

雖然明知道最後的結果,俺還是不由自主地摻和了進去。結果很明顯,就跟當年俺跟蘭妹妹一樣,走掉別人,留下自己,還有回憶。如果不與凡人撇清關係,可以想象,到某個時候,俺的記憶中充斥的都將是一些與俺心愛人的回憶;不可想象的是,當許許多多回憶同時湧上來的時候,俺會產生什麼反應?會不會神經紊亂?會不會因此瘋掉?會不會因此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答案都是未知的,並且俺也不想去追究。

世間最難動的是真感情,世間最難割捨的也是真感情。

動了真感情、面對真感情的時候,絕大多數人的絕大多數反應就是:臣服。

當天晚上是俺第一次看見清妹妹哭。整個人趴在俺懷裡,似水般貼附著,雙肩因抽泣而起伏不停,像個委屈的小孩兒,淚眼漣漣,讓人不忍心看哪怕一眼。

俺覺得女人哭多了不好,所以還是把清妹妹逗笑了。用的是最管用的那一招:用長長的鼻子去撓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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