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兒笑臉一頓,把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涼親,我沒有!”
“你說謊的時候就會叫我涼親。”
“……”巴豆眨巴眼睛,想哭。
他也很想改啊。
可是他改不掉啊。
在孃親面前撒不了謊這個是天生的,他能怎麼辦?
“涼親,蟲子嚇的!”一瞧見哥哥垮下小臉的表情,紅豆便急了,“爹爹,蟲子嚇的,是蟲子!”
光對孃親解釋怕孃親不信,小傢伙立即尋爹爹做靠山。
爹爹信了,哥哥就不捱罵了。
旁邊眾人皆忍俊不禁。
誰說他們家紅豆不夠巴豆機靈來著?
不機靈能知道爹爹對她最沒轍?
“嗯,蟲子嚇的,是她自己太膽小。”某爹爹順著女兒的話說,擔心回應慢了小娃娃掉眼淚。
渾然無暇去管周圍一眾我就知道的表情。
紅豆立即眉開眼笑,親自餵了爹爹一顆剝得坑坑窪窪的果肉,“爹爹,甜甜?”
“甜。”
柳玉笙扭開臉,沒眼去看某位爹爹滿足的表情。
視線下意識轉到自個老爹臉上,結果那表情跟風青柏簡直如出一撤。
所以她小時候才會嫌棄爹爹笑得蠢啊。
現在風青柏不就這樣?
若非親眼看見,誰能想象得到王爺會有那麼敗形象的樣子?
跟威武霸氣完全不搭。
一大家子吃著葡萄聊著天,一時半會的皇太后用不到丫鬟,柳芽跟皇太后請示了過後,離了堂屋,去往右側那排廂房。
輕輕推開其中一間虛掩的房門,柳芽走進去,挪到趴在床上的女子旁邊,“姐姐……”
床上女子整張臉埋在手臂裡,肩膀輕輕抖動,便是沒有發出聲音,也能看得出來人在哭。
“你幫著照顧兩個小主子是好事,老夫人跟王爺王妃他們並沒有責怪你什麼,你為什麼這樣……”看起來那麼難受,還哭得那麼委屈?
從姐姐回到柳家大院開始,她就在旁邊看著聽著,大院裡的人的確沒有對姐姐說過什麼讓她委屈的話,甚至王妃還解釋了一句娃兒調皮,沒有哪裡不對勁啊。
柳芽止住後面的話,視線落在女子狼狽形容上,“……你是不是摔疼了?”
不知為何,她此刻希望聽到姐姐說是。
床上女子突然止了哭泣,翻身坐起來直直瞧著柳芽,眼裡幽幽光暗,讓柳芽心頭略沉。
“柳芽,自小到大我對你如何?”
“……很好。”
“那若我不開心了,你會讓我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