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白雲道兄及時前來相救!”玄辰真君抹著口鼻之中冒出的血水道謝。
“唉,想不到玄化門盡然敢用此惡毒之法對付道兄,不過此事當真難辦,我們也只護的這一時而已,再過三天仙盟大會正式開始,到時候必然會再起紛擾,赤霞師叔雖然是仙盟長老,但畢竟排名最後,怕是無能為力。”白雲真君嘆氣搖頭。
“我知道,但事已至此,橫豎不過一個死而已,只是貧道一生好強,沒想到盡然會栽在這件事上,唉,當真就是天意啊,當初,弟子徐晨帶回去一株血神草,助我化靈成功,老夫還意氣風發以為長生有望,如今徐晨生死不知,卻留下了這樣一個禍患,當真是天機難測,因果難斷啊!”玄辰真君滿臉無奈,幽然嘆息。
白雲真君沉默許久道:“道兄當真不知丹方?”
玄辰真君苦笑搖頭:“貧道雖然要強,但也並非愚蠢之輩,豈會為了區區一個丹方,置千年壽元和仙道前程不顧,以山門數十人的性命相抗,徐晨在玉清殿呆了近月時間,那太元入魂丹煉製天生異象白雲道兄自然也見過,此非丹方之故,而是另有因由,你讓我如何說,又讓別人如何相信?”
白雲真君再次沉默許久嘆息:“的確如此,但事已至此,已經並非我玉清殿能夠左右,道兄還有什麼話要說,貧道若是能夠做到,必不推遲。”
“貧道無話要交代,更不想將道兄也捲入進來,我太元門本不過是借了一個名號重新立派而已,與世無爭克己清修,也並無任何權欲之爭,更不想與所謂的神洲仙盟又任何瓜葛來往,這場魂獸災變來勢洶洶,如今太悟道兄也遭受重創,未來會死多少人卻無法預料,但臨死之前,我還是希望玉清殿能夠為宋國大小仙門做主,不要當了炮灰,最終將神洲東南拱手讓人。”玄辰真君語氣淡然道。
白雲真君苦笑搖頭道:“道兄既然已經看出來,師叔豈能看不出來,但情形糜爛如此,請求仙盟出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然送宋明吳三國仙界根基不保,不過道兄放心,無論三天後情況如何,玉清殿都會力保道兄性命和太元門上下……”
不過說到這裡,白雲真君突然閉上眼睛垂目凝神,同時臉色也瞬間變得十分驚訝。
玄辰真君情知白雲真君正在與人神識傳音,因此也靜靜等待。
片刻之後,白雲真君突然低聲傳音道:“玄辰道兄,事情或有轉機,方才師叔傳信,說太清宮也要來參加仙盟大會。”
玄辰真君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淡然道:“太清宮來又如何,他們何嘗又不會對太元入魂丹動心?”
白雲真君愣了一下道:“話雖如此說,但太清宮畢竟是神洲仙盟領袖,應該不會做的太難看,何況這次來的還是玉孚神君,聽聞玉孚神君是神洲最有可能破虛成仙的大修士,早已不會對這些凡俗之事動心,絕然不會因為一張丹方為自己惹麻煩。”
“此話怎講?”玄辰真君啞然道。
“道兄莫非忘了,徐晨背後隱藏之人?”白雲真君提醒。
玄辰真君一愣,然後卻苦笑道:“如若徐晨還活著,此事或真有轉機,但可惜徐晨不在了,這條線已斷,再說毫無意義。”
白雲真君沉默片刻點頭道:
“話雖如此說,但終究還是有一絲牽連吧,到時候抬出無崖子前輩的名號,或許玉孚神君會有所顧忌,眼下只要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
在這件事上,我玉清殿承受的壓力也很大,赤霞師叔最近也是焦頭爛額。
唉,想你我年輕之時何等意氣風發,一起喝茶論道,一起探尋仙寶,本以為化靈之後就是天高地闊,但沒想到時至今日,修為越高反而越是束手束腳,感覺道途渺茫難測,就如道兄方才所言,這場魂獸災變就算平息下來,貧道還能不能活下來尚是未知之數,玉清殿和宋國大小仙門又還能留下幾人更是無法預料,天道難測啊,生死存亡,不過一線之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道兄暫且保重,師叔相召,貧道先走一步!”
玄辰真君點頭稽首行禮道:“白雲道兄慢走!”
白雲真君急匆匆告辭走出被裡三層外三層禁制密佈的山洞,很快出現在山頂一座漂浮在離地百餘丈的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
這坐宮殿本是一件六品法寶,叫做仙雲宮,是雷神殿帶來供所有大修士歇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