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天翔徑直跪在了天耀面前。
“大哥，我有罪。”
聽見天翔如此直白的話語，天耀劍眉一提，但眼中的怒意絲毫未減。
“你可知，這是三百萬條人命，三百萬條啊，你又是否可知，你這一計，會令整個神蹟產生多少怨氣，又會背上怎樣的血債。”
這是天耀第一次對弟弟如此動怒，強大的威壓直接擴散在四周，令旁人無法靠近分毫，天翔跪著的地方更是直接化為虛無。
“大哥，我有罪。”
天翔還是那句話，也不多加辯駁。
“你”
面對如此姿態的弟弟，天耀也不知自己該如何訓斥，透過新掌握的神通，在那數百萬殘兵身亡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了一切。
他知道，天翔此舉是為了什麼，他也知道，這種方式雖然殘忍，但卻是最有效，也是能最大程度殺傷敵人的。
可他就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尤其是天翔瞞著他的做法，還有讓這些殘兵犧牲的手段，都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大哥，那些戰士們都是自願的，真的，我沒騙你。”
“天耀，這事不全是天翔的錯，我們也有份。”
“大哥，這些年，我們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他們的犧牲是為了讓更多人活下來啊。”
“天耀”
見天耀仍然怒意未減，項鼎他們紛紛跑上前，跪倒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起來。
“天耀”
金玉中等人也降下身形，來到天耀身邊。
“大哥，難道你也知道這件事，還和他們一起瞞著我。”
天耀的臉色更差了，如果確實如此，他的心真的會很寒。
“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這幫小子確實過分了，但你這些年一直在閉關，很多事也沒機會和你說，其實”
在金玉中的講述中，天耀總算知道神蹟人類如今的處境，每年都有數百萬人喪生，相對而言，根本沒有同等數量的青壯兵力增入到軍隊中來，這段日子，大軍甚至徵召了大量年逾六旬的男子作為後備，可見聯軍的兵源匱乏到了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