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此容易的讓鬧鬧歸隊,並沒有出乎千夜的意料之外,她就是這種刀子嘴豆腐心。從閒聊中,千夜知道在當初的戰隊解散之後,鬧鬧之後的生活過得並不輕鬆。
由於課程落下太多,重新回到學校之後,鬧鬧的成績一直處於中下游,加上離婚的父母都不願意承擔贍養費,只靠年邁的爺爺奶奶難以支撐,考大學無望的鬧鬧只好輟學外出打工。
不過因為年齡太小,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後來鬧鬧花了兩百塊弄了一個假身份證,這才有機會在一家會所裡賣酒。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女孩在物慾橫流的霓虹燈下打拼,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鬧鬧以她那極具欺騙性的外貌,在會所裡挺吃得開,加上女漢子性格和特殊的嗜好,在會所裡形形**同事之間倒也混的有模有樣,甚至是“豔名遠播”,當然,吃虧的大多數都是那些涉世不深的妹子。
郝爽和千夜聽聞了鬧鬧這段時間的經歷,全都沉默不說話,別看鬧鬧說的輕鬆,但娛樂會所那是什麼地方,想必鬧鬧一直以來過得遠沒有她口頭上說的那麼輕鬆。
“你們幹什麼?可憐我啊,老孃是什麼人,需要可憐麼?”鬧鬧一瞪眼,猛一拍桌子說道。
千夜忽然抬手拍了拍鬧鬧的腦袋,說道:“我今天放下話了,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TSG戰隊也一定會在國內賽場上創出一片天空來。你以後也一定會成為國內最知名的女性職業選手。”
鬧鬧抬頭一笑,一把攬住千夜的脖子,笑道:“這話我愛聽,這才像小夜你說的話,雖然你坑了我一次,但我還相信你,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就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郝爽附和道,望著被鬧鬧攬在懷裡的千夜滿眼都是嫉妒。
“上次被西門飛雪坑了一次後,我對這些國內的俱樂部沒有太多的好感。所以在沒有出成績之前,我們是沒有任何贊助的,這就意味著前面都沒有任何的收入。我呢,這兩年代練攢了一些錢,應該夠撐一會兒。”千夜說道。
鬧鬧笑了,道:“說的我們好像要你養似的,我也攢了不少的小費,足夠撐很長一段時間。”
好爽苦著臉:“我沒有一毛錢的存款,可能要你們養了。”
“出息!”鬧鬧一腳踹飛了郝爽。
“你怎麼跟你老舅說,他能答應麼?”千夜問道。
對於孤身一人的鬧鬧,千夜倒不是很擔憂,只需鬧鬧點頭即可。郝爽不一樣,他還有一個年邁的老舅獨自一人支撐著一個燒烤店。
本來燒烤店的人手就有些不足,郝爽要是不在的話,老舅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忙的過來。
郝爽拍著胸脯,說道:“這個你就不用太過擔心,我知道老舅偷偷攢著棺材本,餓不死。再說了,這些年都是他養著我,少我這一張嘴,說不定老舅還樂得自在,少點負擔。”
“希望如此。”千夜明知道不會如此簡單,還是依言點頭。
鬧鬧斜瞄了郝爽一眼,說道:“有困難就直接開口,千萬別像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如果客氣的話,老孃分分鐘鍾打斷你的第三條腿,誰讓你是老孃的小弟呢!姐樂意罩著你。”
“多謝大姐大抬舉!”郝爽嘻嘻一笑,鬧鬧出奇的沒罵郝爽,只是輕輕點頭。
燒烤店的生意一直不太好,不是說郝爽和老舅的生意不好,主要是小小的一條美食街上九成都是賣吃的小店,人流量雖大,平均下來卻並不多。
這天郝爽不在店裡,老舅只能親自動手,給一對老主顧大學生情侶烤吃著魚和雞翅,郝爽這時剛從火鍋店和千夜、鬧鬧吃完火鍋回來,老舅只是看了一眼郝爽。
郝爽徑直到裡間換上工作服,很自然的接過了老舅手上的活,老舅回到陳舊的椅子上,開啟老式電腦,不過遭遇了藍色畫面,主機風扇哇哇的響,好像要當場爆炸一樣。老舅用微跛的右腿踹了一腳主機,當即立竿見影,老式電腦安靜了下來順利開機。
老舅照例點開象棋遊戲,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將軍,將軍”的提示音。
給小情侶送上烤好的東西,郝爽回頭看了一眼老舅,見無事可做,提來一桶水,開始清理一些桌面上長年頑固的油漬和牆壁上日積月累沉澱下來的汙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