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萬萬沒想到,昭瑾請來的南郡軍術正是在小庫周圍設伏,或許昭瑾已經料定這上師還在惦記著自己遺留下來的那些“寶物”。
既然上師封印的仙藥匣子無法開啟,南郡軍術們索性就仿製了一個一模一樣外型的盒子,裡面裝滿了從大夏劫來的火藥。寶庫中雜物堆積,油燈昏暗,上師竟然一時沒有發現“藥匣”裡的玄機。
“藥匣”猛的開啟,裡面的硝磺火藥迎風而燃,繼而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硬是把一身鱗甲的白骨上師炸得飛了起來。
可憐上師絲毫沒有防備,幾乎是用臉和胸膛硬生生的接下了爆炸的力道。縱是他銅皮鐵骨,也是仰面朝天,半天喘不過起來。
南郡軍術們趁機從四周包圍上來,數件鎖子甲拼接而成的一張鐵網纏在了上師的身上。等上師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這才發現已經被手指粗的鐵鏈牢牢的拴在了一根刑柱上。
“你們這些只會使用陰謀詭計的垃圾小人,一再陷害本上師,看來是要逼著我大開殺戒了……”
周圍的南郡軍術們卻無人搭理他,雖然軍術只有粗淺的靈脩之境,但是大家也都感受到了上師身上的邪惡之靈,好在如今的上師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狼狽的喪家之犬,不僅被鎖子甲層層包裹,還有數道鐵鏈牢牢的縛在身上,於是大家只是帶著嘲諷的神情,盯著面色更加焦黑的上師,任憑他狼狽的張牙舞爪,就連他原本已經癒合的那個眼窩,又開始滲出不少血水來。
一個年紀稍長的軍術顯然是獵捕小隊的頭領,他看上師清醒過來,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帶著昭瑾回到牢中。
“不錯,不錯,原本想著還要頗費些周折,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被你們拿下了……”昭瑾看著已經被高高吊起,縛在刑柱上的上師,沒想到事情的進展如此順利,滿意的連連誇讚,“南郡軍術果然名不虛傳,我塔爾加說到做到,必會重重有賞。”
聽到賞金,眾人眼中全都冒出了精光,暗自在心中揣測,這“重重的賞金”到底能有多少,亂世之中為了求得生路,即使是這些高傲的武士的也不得不待價而沽,甘願為金錢驅使。
可是當狼狽不堪的上師看到昭瑾出現時,卻突然仰天長嘯一聲,然後開始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震得在場的眾人全都忍不住捂起了耳朵。但即使如此,上師沙啞的聲音還是穿透了進來,
“很好,很好,其實我原本也只是為了確認一下,敢壞我好事的,到底是不是你這個臭丫頭。可惜當年要不是你的死鬼父王苦苦哀求,你也不過早就成為我的一顆仙藥了。”
上師恢復了高高在上,驕縱跋扈的樣子,頓時讓昭瑾心中的怒火猛地升騰起來。她抽出了自己精緻的砍刀,幾步跨到上師的刑柱前,
“若不是你這個妖人蠱惑,我的父王不可能死於非命,你就像是個寄生的惡蟲,活活害死了我們的父王,害死了那麼多塔爾加的孩子……”
“對,對,是我乾的,你們這些低階的垃圾,能被本上師煉成仙藥,就已經是你的的莫大榮幸了。至於哲達那個蠢貨,活該他不得好死,本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的角色,卻還總是想著能獲得長生,實在可笑……”
“哈依!”昭瑾再也忍受不了上師對自己父王的嘲諷,揮舞著馬刀就朝上師砍去,哪知上師被厚厚的鎖子甲層層包裹,昭瑾的大刀只是在那件鎖子甲上劃出了數道火星。
“呵呵,你也不看看本上師的本事,就是沒有這鎖子甲,我也不會被你手上的破鐵片子傷到。我把自己修行的內靈都傳給哲達不少,按理說已經給了他半仙之體,要要不是他自己本就該死,怎麼會被區區的凡人殺掉?”
“父王果然是被你的也妖術變成那個樣子的!……”昭瑾聞聽此言,更是氣急,於是交代軍術,先把鎖子甲給他下掉,她要親手把這上師千刀萬剮,才算給哲達報仇。
軍術頭子有些猶豫,“郡主,這老妖身上的道行不容小覷,這些鎖子甲上有我們法咒的加持,還是困住妖物方才周全。”
上師又是一陣陰森森的冷笑,“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卑賤的螻蟻只能搞些陰謀詭計,不敢正面迎敵倒也罷了,就連困住我上師,還不是依舊心虛。實話告訴你,我也只是為了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在背後設計陷害而已。”
昭瑾徹底被上師輕蔑的態度給激怒了,交代老軍術,“想要賞錢,就把鎖子甲給我卸下來,不是還有那麼多鐵鏈呢嗎?讓我砍他幾刀,賞金翻倍!”
昭瑾善於察言觀色,知道這些所謂的軍術不過是一群想要討口飯吃的平庸之輩,因此也就用高額的賞金來和這些軍術說話。
果然,老軍術和一旁的手下們一對眼色,“好吧,兄弟們加把勁看緊點,絕對不能讓這怪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