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渺低頭看著跪在地上哀求自己的別諳,有些無奈,將別諳扶起來說:“放心吧,你的孩子會沒事的,我們也會盡力去找的”
別諳抬頭,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流淌,流到耳根處,聽到月渺的承諾,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月渺耐心的拍著別諳,輕生安慰道,小狐狸心知再將田奶奶他們留在這非常危險,急忙施展瞬移術法帶著田奶奶回到三步村。
村裡人看見田奶奶一臉驚訝,又看看人形模樣的小狐狸,猜測是田奶奶哪裡的親戚。
田奶奶看自己回來了,心知小狐狸還有事,笑著催促小狐狸快點辦正事。
小狐狸不僅擔心外面那些不知是什麼東西會傷害田奶奶,又擔心田奶奶的兒子會搗蛋,又回來欺負田奶奶,一遍又一遍的囑咐田奶奶不要出門,不要聽陌生人的話,要是田順要錢就給他,要是打她就喊鄰居,或者回到臥室,把門關好。
一遍又一遍的叮囑讓田奶奶心裡泛甜,笑呵呵的應道,沒有一絲不耐煩。
田奶奶心知小狐狸和月渺的事情很重要,和小狐狸說了幾句話就讓小狐狸快回去。
小狐狸也知那件事很重要,點點頭便找個沒人的地方離開。
在小狐狸帶著田奶奶離開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一件讓月渺措手不及的事情。
小狐狸剛離開不到一分鐘,藥靈突然醒了過來,恍恍惚惚的走下樓梯,就像一個夢遊人,毫無目的的走動著。
首先發現藥靈的是別諳,在藥靈下樓的那瞬間便發現藥靈,小心翼翼的看著藥靈下樓,慢悠悠的走動著,毫無目的,卻極有規律。
藥靈每到一個房間都會停留一會,一樓所有房間都一一經過,這一詭異的行為,讓月渺陷入沉思,帶著寒梔跟著藥靈。
月渺看見藥靈經過所有房間後又返回往院子裡走,偌大的院子,種滿了花草樹木,看起來就像一座花園,特別漂亮。
月渺看著藥靈似是漫無目的的走動著,可仔細一瞧,卻又發現藥靈所走的地方都種著一株白玫瑰。
月渺她們跟在藥靈身後,仔細觀察藥靈所走的每一條路,發現雖然沒條路都有白玫瑰,數量確是不一樣的。
月渺像是想起什麼,讓寒梔看著藥靈和別諳,讓福叔帶著自己去樓頂看看。
從藥靈所走的路看去,她每停頓的地方可以當成一個點,將這些點連起來就像是一個字母M。
月渺猜想藥靈可能要她們做些,不過到底讓她做些什麼月渺就不得而知了。
月渺看著藥靈走到一顆參天古松下坐了下來,呆滯的神情漸漸清醒。
藥靈眨眼看著面前的景象,迷茫的看著眼中的一切,刺眼的陽光讓她眯著眼,伸手擋住,又陷入恍惚。
藥靈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似乎覺得這不像是她那枯槁毫無膚色的雙手,水嫩嫩的,好似回到少年時期。
月渺將藥靈這些動作都看在眼裡,心知藥靈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月渺猜測這或許是藥靈潛意識想要求助什麼,而她的主體意識卻並不知道這些。
月渺帶著福叔下樓,走到藥靈身邊,藥靈發覺身前一抹陰影籠罩,抬起頭,看見一個清冷有漂亮的女子。
“你是誰?”藥靈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虛弱。
月渺沉默地抓起藥靈的右手,為其把脈:“我是給你看病的醫生,你知道自己病了多久嗎?”
藥靈搖搖頭,她感覺睡了很久,迷迷糊糊似乎也醒過幾次,聽到一些她也不知是不是真實性的話。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藥靈認為是在做夢,因為生病而出現的幻覺。
月渺放下藥靈的手,心裡默默鬆了一口氣。
藥靈的魂魄穩固了些,雖不知是什麼原因,卻是好事,這一切都被月渺歸功於剛才的詭異事件中。
藥靈對月渺非常好奇,又發現月渺為自己把脈後,整個人似乎輕鬆了許多,笑著問:“你能告訴我我得了什麼病嗎?看你的神色,我似乎得了不好治癒的病”
月渺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藥靈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最後,她看著藥靈,選擇了隱瞞:“不太好治,不過你現在醒了,問題不大了”
藥靈笑了起來,她不傻,看月渺不會隱藏的神色,瞭然,她想或許自己已經治不好了。
轉頭看著站在身邊卻蒼老許多的福叔,笑著問:“哥哥呢?哥哥去了哪裡?”
福叔看著藥靈,張嘴,喉嚨裡卻像一根刺一樣卡在裡面,到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好沉默的低下頭。
藥靈立即發覺不對勁,她是睡了很久,腦子也不是很清楚,但她非常瞭解福叔,心知福叔不會撒謊。
藥靈看福叔的樣子,皺眉的看著福叔問道:“福叔,我哥哥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福叔想著大小姐藥靈大病初癒,當即搖搖頭:“大小姐,大少爺沒事,您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