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一回事，你說說，這些年是不是你在坑我們？”寒梔雙手環抱，隱隱有些不悅。
艾伯利輕輕一笑，看著寒梔，並未說話，只是拿出一封信給她。
“不可能，婆婆是不會這麼做的”
寒梔直接撕了這封信，打從心底不願意接受這件事。
“為什麼不可能，為了你母親的未來，親自將其殺死，讓其得以重生，忘卻一切，這是為你母親好！”
艾伯利的話只有寒梔一人聽見，其他人早就離開了，無人看見她慘白的臉色。
“這不是為了我媽媽，你們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私慾！”
“如果是為了私慾，那麼獲利的應該是我們才對，而不是你們母女”
“我媽媽並未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做，三百年的時間能夠陪伴我的時間，你們卻將其放置在一處幽冷的世界之中”
“她的身份便決定她的對錯，身為繼承人，就必須理智無情，像你母親，即便看出他夫君是假的也該忍著，如果忍不了就殺的乾淨，可你母親做了什麼？將其重傷，卻慌忙逃離，想要尋找暗夜森林，拋下她的責任，讓世界徹底改變，凡界的變化你也聽到不少，這些本該飛昇的人紛紛死去，很多在凡界定居的神子神女不得不拋下自己的孩子耗盡所有的法力，只為將夜盟驅逐出去，你說說我們做的和你母親犯下的錯誤比誰對誰錯？”
“原來我做了這麼多”月渺的臉色比寒梔的臉色還要難看，本就柔弱的身體，此刻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要倒了一樣。
“因果迴圈，你現如今收的幾個徒弟，他們的前世便是因你而導致飛昇失敗，命喪黃泉的幾人，他們的天賦本該是很好的，卻因你的衝動導致死亡，而寒梔身邊跟著的九尾貓妖則是你的債，當初是你毀了她的根基，只為找到暗夜森林，導致她今生投胎，她的族人無法得知她是貓妖皇族九尾”
艾伯利說的每一句話都刺入月渺的心臟，她從未想過失憶前的自己竟然造了這麼多的孽。
空白的大腦看著天空，記憶中的黑暗突然湧入大腦。
被人欺負、被人耍、被人揹叛，就連死都不得善終，月渺直到這些都是假的，可是，隨著這些夢幻中的記憶甦醒，她竟隱隱生出厭惡之心。
“很厭惡對不對？這些都是人類的劣根性，能夠修煉的人不一定是山良善之人，但是，飛昇之人都是積善成德之人，他們當中有人一生都未接觸過修行的事情，有些修為不怎麼樣，身世背景什麼都好，就是沒辦法成為強者，卻能保持一顆純粹的心思……這些人都是神界所有的神一致考評的，沒有任何神可以作弊，幫助他們的子孫”
“我曾經殺死的貓是神嗎？”
“只能稱為仙，專門守護暗夜森林的家族，每一任皇族之中都會出現以為守護者，他們的能力和神的能力相媲美，卻有一點，那就是離開他們守護的暗夜森林，他們會逐漸退化成貓妖，因此，沒有滅頂的災難，他們是不會離開自己的領土的”
“也就是說，我重生一世除了殺死夜盟盟主，還必須要為自己曾經犯的錯誤贖罪對嗎？”
“是的，你身上牽扯的因果太多，必須讓你遇到這些人，助他們渡過這一世的劫難”
“我明白了，多謝”
月渺沉重道謝，最起碼她總算知道為什麼總有神秘人推薦凡人來找自己向自己求救，原來這些都是算計好的”
“這是我此次過來的目的之一，百年來對你的磨練不過是想讓你快點成長起來，你現在的情況說實話，我們並不滿意，也許你會覺得自己已經遠超於凡界存留的修者，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百年前的修者，其能力遠比你還厲害，甚至風氣極為嚴格”
“我該怎麼做？”月渺抬頭看著艾伯利問。
“短期內將你現如今修煉的功法學習完畢，並將其領悟，怠慢了這麼多年，可曾想過你曾經的刻苦？”
月渺想起剛出生時，艾伯利和蘇霖教導自己時的場景，準確說來，蘇霖根本就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老師，艾伯利同樣也是。
“那些時間雖然苦，卻是非常開心的，可是，現如今的我，為什麼沒有開心的時候？”
月渺摸著心臟的位置，明明心臟跳動，她卻感覺不到。
“夢境中發生的一切忘了嗎？那些黑暗的一切，那些受苦的人是你也不是你，這一切都得看你自己是否能夠感悟，感悟通透，或許你的修為進步會非常大”
“夢中所遭受的苦難之後，都會突然醒來，再次迴圈被欺負，只看如何選擇，是否有能力承擔其後果，是否能夠報復他們，讓自己的人生活得更加精彩”
“走上人生巔峰，成為強者，沒有後顧之憂的強者，是最強的，你應該懂得”
“媽媽的性格本就有些冷，你這樣只會讓媽媽成為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寒梔急忙說道，不想讓媽媽回憶這些痛苦的事情，哪怕是虛幻的。
“冷？難道要和你一樣事事都得靠著別人嗎？”
“我什麼時候靠別人了？少胡說八道”
“難道不是嗎？你有多少次因為自己的衝動而遭遇險境，每次脫困都是靠著自己嗎？”百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