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害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跑了多遠,跑過了多少莫名其妙的地方,直到來到了一間外表看著是透明色的屋子裡,跑暈了頭李玉蓉一頭紮了進去。
“哎喲!”,一聲驚呼,李玉蓉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麼,當即吧唧撲倒在地。
不等她吃痛,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讓自己熟悉到骨子裡的關切聲音。
“你沒事吧?”。
李玉蓉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傳來一陣溫暖,而後被那溫暖的力道帶起身。
正要循著聲音回頭去看,結果就在這一瞬間,就在她聽到耳邊的聲音,繼續用帶著疑惑的聲調來了句,“實驗體?”的時候,李玉蓉突然就被眼前的透明立柱吸引住了視線。
天!她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個不大的立體透明罐子裡,被藍色與綠色半透明凝膠包裹住的小孩兒,那熟悉的眉眼,不是她家的寶貝蛋棲兒還能是誰?
李玉蓉顧不上身邊搭救了自己一把的人,頃刻間,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眼前的透明柱子裡,乾涸的眼裡瞬間集聚滿了淚水,李玉蓉下意識猛地甩開抓住自己的溫暖,直直的朝著那透明柱子撲了過去。
“棲兒,棲兒!娘在這,娘在這啊!嗚嗚嗚,棲兒,娘來了,娘來了,好孩子,你不要怕……”。
李玉蓉忘情的撲到立柱前,慌亂的摸索拍打著裝著小小人的該死柱子,可卻因為摸不到門路,努力半天也只是在做無用功。
她的身後,這位奉命搗毀恐怖博士吉爾實驗室,領著部下層層深入,直到最後孤軍奮戰,一馬當先來到實驗室最中心,準備親手抓捕吉爾博士的聯邦少將戰神肖,看到眼前赤裸的女人,正一臉情緒激動的撲打著跟前這個二號試驗罐,戰神肖眼裡閃現著疑惑。
吉爾博士是個窮兇極惡的人,他試驗的內容,自己接受任務後大概也瞭解過了。
所以剛才,這個渾身赤裸的雌性跑出來的時候,出於人道主義,出於心中的正義,戰神肖伸手幫助了這個,他已經認定為是試驗品的雌性一把。
結果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判斷可能出現了失誤,眼前赤身裸體的雌性,阿不,是女士!這位女士她很可能是聯邦公民,而不是實驗體?
怪只怪這位女士不穿衣服,所以他才會誤會的,早知道她是感情這麼豐富的一位女士,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判斷對方是實驗體呀!
戰神肖心裡懊惱著,也是有心彌補,他趕緊脫下身上的作戰服,一把蓋在了李玉蓉的身上,同時用聯邦戰士宣誓保衛聯邦的真摯語氣,對面前的女士道。
“這位女士,二號實驗體是你什麼人?”,他不得不懷疑,二號實驗體很可能也是胎生的活生生幼崽,是被窮兇極惡的吉爾抓來做實驗的。
而眼前的女士,指不定是這個幼崽的母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吉爾這個壞傢伙簡直就該千刀萬剮的拿去喂蟲子!
天知道,在他們偉大的聯邦,即便是窮兇極惡的星盜,在面對幼崽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維護,可吉爾……
戰神心裡憤怒,李玉蓉卻被他詢問的聲音喚過神來。
她急切的回頭,一把拉住身後的人,看到那自己熟悉到骨子裡的面孔,李玉蓉心下一喜。
剛才自己果然沒聽錯,這聲音就是她夫君的聲音,這人也正是自己熟悉的人,就是她的夫君啊!
於是,李玉蓉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緊緊抓住戰神肖的胳膊,整個人無助又急切的喊,“夫君,業哥,你快,快救救我們的女兒,救救棲兒!”。
戰神肖……
雖然這位女士的話很是莫名其妙,可是考慮到她為母心切,考慮到她連自己都打理不好,戰神肖心有同情,他下意識的想著,興許是這位女士太過擔憂幼崽,所以導致神經錯亂了,所以才會對著自己胡言論語也不一定。
戰神在心裡給人家找了許多借口。
自我安慰堅定完畢,這位冷硬的,並不怎麼得女人緣的戰神肖,忙朝著李玉蓉點點頭,口出安慰,“這位女士,你到一邊站著,我來。”。
說著,某人頂著鼓脹著一身的肌肉就走上去了。
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搞的,見到了‘丈夫’後稍稍安心的李玉蓉,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丈夫’上去,拿著手上戴著的,比女兒給的啪啪圈還要高階很多的東西,對著裝著女兒的透明罐子搗鼓了許久。
直到咔噠一聲響起,罐子裡的液體瞬間被無聲的排放乾淨,露出同樣赤裸著小身體的女兒,李玉蓉來不及激動的衝上去抱出自家的寶貝蛋呢,忽然間,一聲聲怪異中帶著急切的音調,從她夫君手上的啪啪圈傳來。
緊接著李玉蓉便看到,自家‘夫君’的臉色驀地一變。
“不好!該死的吉爾,居然啟動了自爆裝置!”,一聲驚呼後,李玉蓉都來不及多想多問。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顆釦子樣的東西,然後從裡頭放出一臺巨大無比的大老虎出來,著實是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然而時間不等人,不等李玉蓉收住好被老虎嚇住的狂跳,她的夫君就把手裡的寶貝蛋往自己懷裡一塞,而後一手卡住自己的腰,把自己往老虎嘴裡塞。
李玉蓉掙扎著,一手抱緊寶貝蛋女兒,一手抓住自家男人的胳膊,“夫君……”。
自爆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沒有時間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