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戰死沙場,血肉早已與將士融為一體,已經分不清屍身。
“這棺木不過是衣冠冢,即便是停靠個一年半載也無妨。
“按照世子薨的傳統,五月後在下葬也不遲。”
就在秦風轉身之際,程蒙的鏗鏘嗓音再次響起。
“我只知道輔運縣男,不知道什麼世子。”
秦風腳步急停,猛然轉身,銳利如鷹的眼神,猶如利劍,直射程蒙。
與此同時,三十一名天機營衛士,同時舉起步槊。
八百北溪將士,舉起盾牌和弓箭。
現場的火藥味,前所未有的強烈。
感受到秦風如虎狼般凌厲的目光,程蒙心裡很清楚,秦風絕對有膽量下令殺伐。
他早已經不再是京中子弟。
而是作用北境兵馬的豪強!
這一刻,不只是程蒙心情沉重,就連周遭的禁軍,手心也不由微微冒汗。
他們雖然號稱京都駐軍精銳中的精銳,但卻從未經歷過戰火的洗禮。
與這般經歷了無數生死,從邊境撤回來的虎狼之師相比,至少在氣勢上已經輸了。
一旦打起來,以京都駐軍的數量,自然可以將秦風等人斬盡殺絕。
但現場的禁軍,誰又能活著見到這一幕呢?
片刻對峙過後,秦風緩緩吐了口氣,終究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
秦風也好,北溪縣也罷,說到底離不開整個大梁的支援。
若真與禁軍兵戎相見,秦風的所有收入來源,都會被斬斷。
至少在北境能夠做到自給自足之前,秦風還不具備與梁帝正面對抗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