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還算有些經驗,帶著冷晴和黝黑漢子朝著垂直方向走去。
冷晴此時充分的發揮優勢,直接蓄力彈跳到半空,又踏了一腳之後便翻到了較高的位置。
之後她也沒閒著,拽了根藤蔓順下去,讓黝黑漢子也能借機爬上來。
曹魏更是如同壁虎一般,堅實的四肢同時著力,攀上高處也似乎是如履平地。
在三人都上到高出之後,身後的流水聲已然是震耳欲聾,剛才架起的篝火的地方已經被水流淹沒,甚至就連他們腳下的半坡都時不時被水流席捲。
“往後退一些,這裡可能會滑坡。”曹魏皺了皺眉,伸展雙臂攔著兩人不斷後退。
...
此時,水潭邊。
老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時候就聽韓飛和那個女賊聊了兩句,但也不知道聊的什麼意思,之後韓飛竟然就老老實實跟著她回到了這裡。
而剛臨近水潭,他就看到了白襯衫一干人。
本想著藉機溜走,但是發現韓飛一副淡然的表情後,他也鼓起勇氣,跟了過來。
“兄弟,這什麼意思?”老金抬頭看了看灼熱的陽光,問身邊的韓飛。
“他不敢出來。”韓飛開口道。
“就咱們兩個人,有什麼不敢的?”老金不由有些納悶兒,開始的時候他還看到了白襯衫,但是之後那傢伙見到兩人後就躲了起來,只留下三五個人看著他和韓飛。
“你想啊。”韓飛咧嘴一笑:“之前他已經見識了咱們的手段,說是不恨咱們是假的,這時候他一定想把咱們這夥人挫骨揚灰,對不對?”
“對,畢竟他這邊死了這麼多人,他自己還受了重傷。”老金點點頭。
“但是問題就在於,只有我們兩個。”韓飛淡然解釋道:“他知道的是咱倆屬於隊伍中戰鬥力最低的存在,同樣,他不知道的是現在該如何面對咱們,如果打一頓解氣,下手重了的話說不定會遭到我們團隊剩下人的報復,以他現在元氣大傷的狀態,即便頑童不在,也沒法和其他團隊產生正面衝突。而且既然他叫軍師,就證明他算是有頭腦的人,如果把我們當誘餌,他也不信以我的頭腦會這樣莫名其妙的被生擒,所以他在猶豫。”
“那...咱們就這麼幹等著?”老金嚥了口吐沫,他是不懂這些計謀,但是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也有些心煩意亂。
“誰說就這麼等著了。”韓飛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隨即輕輕合上雙眼:“現在我們是在賭局當中,而姍姐,就是那隻骰子,這次能贏多少全看她了。”
韓飛的一番解釋老金聽在耳朵裡,但依舊不是很理解。
只是他注意到了韓飛的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是“能贏多少”,而不是“會贏會輸”,這說明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處於劣勢。
想到這一點,老金心頭的煩躁也少了幾分,從地上撿了根木棍叼在嘴裡,也乾脆閉上了眼睛等待。
不多時,就見姍姐和孟陽一左一右,迎著白襯衫從不遠處走來。
白襯衫依舊是帶著微笑,但是卻不如之前那樣自信,此時的他目光中透出一絲警惕。
“軍師先生,解下來就看你的選擇了。”姍姐輕撫著白襯衫的臂膀,輕聲道。
“知道了。”白襯衫低下頭,看向姍姐的余光中透露著幾分厭棄。
這一對男女總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尤其是那個從來不發一言,名為孟陽的矮子,每次看到他都有種莫名的排斥感。
不過他們與自己談的內容,確實對自己有些用處,這讓他只能暫時把兩人留在身邊。
“所以說他們就是壁虎斷尾嘍?”白襯衫陰鬱一笑,朝著韓飛與老金走來。
“沒錯,就是因為韓飛他太聰明,但聰明反被聰明誤。”姍姐配合的說道:“因為我造出的聲勢,讓他誤以為後方來了一支強悍的隊伍,所以他刻意和另一個毫無威脅的人留在後面,為前方的隊友拖延時間。而因為他們的存在感較為低微,容易被忽視掉,活下去的機率也最大,這樣安排看似最為合理,但他沒想到後面根本就沒有一支成體系的隊伍,只有我們兩個。”
說完,她用手指掩著嘴,輕蔑一笑。
“但我的問題是,僅憑你們兩個,又是如何把他們帶到這裡來的?”白襯衫忽然目光陰冷而鋒利,望向姍姐。
“我...”姍姐頓了頓,開口道:“當然僅憑我們兩個還沒那能力,所以我是把他騙來的,我誆他說可以聯手將你抹殺,這一點,還希望軍師先生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