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立即吃了她,就在這裡,將她生吞活剝。
可是,她卻忽然睜開眼睛,死死的望著他,那清澈的眼珠子裡,滿是憤怒和質問。
汪澤城閉上眼睛,他才不想掃興,不料,這女人毫不客氣,忽然一口咬住他,咬出一口鮮血。
汪澤城吃痛,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陳藝萱嚇得立即雙手抱頭,身子蜷縮著,裸露的香肩也不住的輕微顫抖。
汪澤城見狀,不知怎的,就是下不去手,那隻高高揚起的手,改為攬住她的香肩,邪笑道:
“怎麼,譚小姐,你現在欠我五個億,除了你這具身體,你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可以賠償我的損失嗎?”
陳藝萱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她睜著一雙大眼睛,恨恨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屈辱得幾乎要流出淚來。
天知道,她剛才根本就沒碰到那個什麼破酒壺!
可是,這男人如此危險,為了得到自己,不惜摔破價值五億的花瓶,陳藝萱不敢想象,他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他是高高在上的權貴,而自己,不過是死了都沒人問的屁民,這差距,相隔得不是一丁半點,她有自知之明。
汪澤城奇異地看著她,這個女人此刻又是憤怒,又是震驚,那溼漉漉的眼神裡,充滿了哀傷、屈辱、不甘……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充滿這麼多感情。
那張臉龐白皙如玉,卻因怒意而漲紅,那對眸子此刻明亮得驚人,燦爛的不可逼視。
而那微微翹起的紅唇,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卻又倔強地半咬合著。
她不知道,這樣的姿勢,有多勾魂。
汪澤城剛剛暫停的慾火,又再次升騰了。
“咳、咳”身後,特助袁霖鵬硬著頭皮提醒他道:“老闆,這裡還是會所。”
汪澤城聽言,一言不發地將陳藝萱攔腰抱起,打橫抱著就出了門。
自從陳藝萱進入這天字號的房間,其他房間的客人都翹首以盼,期待著她能看上自己,就算今晚得不到珍寶,能得佳人風流一夜也是好的。
誰料竟又被汪大少捷足先登,眾人有怨也不敢發,畢竟,人家汪大少是花了五個億來求歡,他們可沒有這等魄力。
汪澤城出了房間,見其他房間的男人都伸長了脖子,兩眼放光地望著他懷中的女人,直接就改為單手提著陳藝萱,就將自己的阿瑪尼正裝脫下,罩在了陳藝萱身上。
袁霖鵬無奈的跟出來,聚寶齋主人見狀,忙追上去小聲問道:“那個,您看,汪大少那酒壺……”
“徐老闆你見多識廣,也認識不少藏家,找人看看能不能修補好吧。若是不能,也請將碎片送到府中。記住,一毫米的碎片也不許少!”袁霖鵬冷冷吩咐道。
主人連連擦汗,這作風,真不愧是汪大少的跟班!
汪澤城抱著陳藝萱下樓,徑自來到院子裡,開啟跑車後座的車門,砰的將陳藝萱扔了進去,自己也隨之坐了進去。
袁霖鵬一路小跑趕上去,坐進了前排的駕駛席。
全球限量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如風馳電掣,迅速開往汪澤城在東城區的一套別墅內。
而車內,醞釀著一股氣勢魄人的風暴,這種山雨欲來的氣勢,壓抑得陳藝萱不敢開口。
她不吭聲,汪澤城自然也不會主動說話。
他只是靜靜坐著,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旁邊的女孩子,大手一攬,將她擁入懷中。
“唔……”當他冷冽的唇吻上了她粉嫩的櫻桃小嘴時,陳藝萱習慣性的開口就想咬他。
這回,他卻敏捷地伸手,一下子掠起了她的下巴,五指用力地捏著她的下顎。
她被迫與他對視,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裡,盛滿了怒意,驚恐,無辜,還有抗拒。
汪澤城頗有興味地望著她,唇邊冷冽的笑意卻透著森森寒氣:“我警告你,膽敢再咬傷我,先想想你能否負擔得起醫藥費。”
醫—藥—費!
這三個字,瞬間如同一記重錘,讓陳藝萱一呆。
是啊,明顯他是京城闊少,自己勢單力薄,拿什麼跟人家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