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陳藝萱一臉蒼白,緊緊抓著上官明浩的衣袖,一臉的無助,嘴中喃喃著一些上官明浩聽不懂的話。上官明浩被嚇到了,一把抓住陳藝萱,使勁的搖晃:“大嫂,大嫂,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上官明浩傻了,明明陳藝萱都不害怕子彈,現在卻被自己的一番話給嚇到了,這是什麼情況?
他是想要嚇唬嚇唬陳藝萱的,沒有想到陳藝萱真的被嚇到了,上官明浩立刻亂了陣腳,他從來沒有哄過女生。
“大嫂,你別嚇我,我是騙你的,騙你的。”上官明浩搖晃著陳藝萱的身體,上官明浩急的滿頭大汗,下次他不要嚇唬女孩子了,看把陳藝萱嚇得。
在上官明浩劇烈的搖晃中,陳藝萱清醒了過來,看著上官明浩,眼神慢慢清明:“我沒事,就是想要以前的事情,沒事的。”以前有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陳藝萱很要好的一個同學。
再一次外出旅遊後,一直不見歸來,父母擔心,但是卻失去了聯絡。驚慌失措之下報了警,然後就是五年過去了。五年中她的父母逐漸絕望,認為這個女兒可能已經遇害,再也不會回來。
可是一切就是那麼巧,陳藝萱一次上街買東西,看到一個女孩被兩個男人強行拖走。那個時候陳藝萱不願意惹事,於是就報了警。後來警察找到了窩點,就出了很多人,而她那個同學也在其中。她被放在一個半大的水缸中,雙眼被人挖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像個女鬼,嘴中不時的發出淒厲的慘叫,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怕的。
剛看到那個女孩樣子的陳藝萱,差點昏厥過去,眼前這個慘無人楊,皮包骨頭的女生。陳藝萱很難將記憶中性格開朗,總是掛著迷人的微笑,做事馬馬虎虎,性子大大咧咧,總是生龍活虎的好朋友聯絡在一起。
究竟是什麼樣狠心的人,才會在如此脆弱的女子身上下這樣的狠手。在她被救回來以後,不成人形,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是陳藝萱一直陪著度過的。她很親眼看著那個同學,一日一日的被痛折磨醒,輸液管插的全身都是,父母失望的雙眼。最後,走向了毀滅。
或許在她的父母眼中,也覺得,她離開,或許也是一種幸福吧!畢竟,她需要養著,精神也不正常,不會說話,見到任何人都害怕的像是見了地獄的惡魔。只要有人靠近,嘴裡都會發出淒厲的慘叫。
那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被上官明浩三言兩語勾了起來,那是陳藝萱不願意想起的回憶。
看到陳藝萱恢復正常,上官明浩‘呼’出一口氣,剛才真的是嚇到他了。
“大嫂,好點沒有,還能跑嗎?”這裡不是久留的地方,還是離開這裡再說。擔憂得看著陳藝萱蒼白的臉頰,上官明浩暗罵自己沒事找事,陳藝萱怎麼說也是女生,自己居然那樣子嚇唬他。
可是上官明浩說的也不是嚇唬她的話,就是有那樣的人存在,心狠手辣,磨滅人性。
陳藝萱雖然被嚇到了,可是聽上官明浩這麼一說,打死她都不願意被對方抓了去。點點頭,淡淡開口:“我還可以。”她雖然不懼死亡,可是那樣的痛苦,說不害怕是假的。
上官明浩點點頭,拉著陳藝萱的手腕,就要離開。
突然,額頭一涼,殺意瀰漫:“想離開,問問我手中的槍桿子答不答應。”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沙啞,讓人聽不清楚,大概是因為許久沒有說話,所以聲音才會那麼沙啞。
上官明浩的額頭抵著一把冰涼的槍口,只要男人手指輕輕一勾,子彈就會穿透上官明浩的大腦。
因為離得比較近,陳藝萱接著月光隱約看到男子的身影。眼前的男子很高,有兩米,陳藝萱只能仰視著對方。
藉著月光,陳藝萱清楚的看到槍桿子抵在上官明浩的頭頂,清楚的感受到死忙離他們如此近。
難道她和上官明浩就要交代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了,可是為什麼心中是那麼的不甘心,汪澤城為了榮憐惜丟下她,現在她死了,汪澤城是不是很得意。或者,他會傷心嗎?
上官明浩被槍桿子抵著頭,或許是明知道結局,所以倒也無所謂的態度。上官明浩沒有驚慌失措,在他出聲的那一刻,或許已經預料到那一天,這一幕就會到來,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幕來的如此之快。
或許下一秒他的腦袋就會開花,上官明浩的腦海中一幕幕像電影按了快進在腦海中閃過。最後,停留在一張純真的笑顏上,大大的眼睛,帶著天真無辜,笑的永遠像沒心沒肺的孩子。
汪玉涵,是汪玉涵那個丫頭。
陪伴在身邊二十年,上官明浩,早就已經動心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上官明浩看著陳藝萱,淡淡開口:“大嫂,如果你出去了,請你幫我辦一件事。”明明是快死之人,他的眸子卻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