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是什麼人,那可是見多識廣,傭人臉上的喜意,怎麼逃得過李嬸的眼睛。
當下李嬸就後悔了,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人是個心大的,李嬸惱怒的看著那個傭人,然而那個傭人自認為抓著李嬸的把柄,自然根本不怕李嬸。只要李嬸敢做什麼,她就把李嬸挑唆她暗害陳藝萱被燙傷的事情說出來。
然而就在傭人暗自得意的時候,汪澤城一把將水壺推開,一水壺熱水全部澆在了傭人的身上。別墅頓時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尖叫。只是傭人剛喊出聲,就被保鏢捂住了嘴巴,汪澤城冷冷的看了傭人一眼,直接讓保鏢拖了出去。
李嬸當時自己都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少爺發那麼大的火。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陳藝萱,可是汪澤城到底是在乎陳藝萱的。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李嬸忍不住開口:“陳丫頭,上次都是多虧了你,不然我還真的是要捲鋪蓋走人了。”事情雖然沒有李嬸自己說的那麼嚴重,可是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那天晚上,汪澤城把她叫到書房,她知道事情不好,很有可能會被汪澤城趕走。可是走到書房,汪澤城只是說:“萱萱替你求情,讓我放過你,李嬸,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這一次我不想為難你,但是不要有下一次。”陳藝萱是他的女人,想要收拾也只能他可以,別人都不行。
聽到陳藝萱居然為自己求情,李嬸的心中個頓時一片複雜。從書房走出來,李嬸一直在想著陳藝萱來到別墅的表現。似乎從來沒有呵斥過傭人,擺過架子。而且陳藝萱的年齡和她的女兒差不多,這麼大的孩子,正是享受美好的時光,而陳藝萱卻在這裡,做了少爺的情婦。李嬸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做的真的是有些過分了,陳藝萱能以德報怨,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聽到李嬸的話,陳藝萱有些不解,不過陳藝萱明白,或許這就是李嬸改變的原因。畢竟之前還想著辦法整治她,現在突然間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要說裡面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陳藝萱是不會相信的。
以李嬸資質和身份,別墅中可以讓李嬸改變態度的人,恐怕也只有汪澤城了。這算什麼,折磨也是他,保護也是他,陳藝萱現在根本看不明白,汪澤城到底要怎麼樣。
回到別墅,陳藝萱以傭人的身份生活在汪家。
沒有看到上一次絆倒她的女生,陳藝萱有些奇怪,忍不住問其他傭人。但是對於那個傭人的行蹤,所有人都閉口說不知道,見了陳藝萱,都提前躲得遠遠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怕她,難道她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長得比較嚇人了?
就在陳藝萱想不明白的時候,一呆引擎聲從院子中傳了過來。陳藝萱握著抹布的手一緊,她知道是汪澤城回來了。
在別墅生活了小半年,陳藝萱對於汪澤城的車的聲音,已經很熟悉了,她可以輕易的從嘈雜的聲音中,辨別出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的聲音。
果不其然,不一會,皮鞋踩著地板的‘啪嗒’聲,字玄關處傳了過來。陳藝萱抓緊手中得抹布,卻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每一個動作都無比僵硬,做什麼事情都不自熱。
汪澤城徑直走到陳藝萱身邊,目光停在陳藝萱身上。
陳藝萱心中一緊,即使第一次走T臺,她都沒有這麼緊張,現在只是汪澤城站在身後,她居然就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擺哪裡了。
汪澤城就那樣站在原地,自從陳藝萱出院,他都沒有好好看看陳藝萱了。雖然兩個人也會見到,可是陳藝萱一直躲著他,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她都會提前離開。
汪澤城手指僵硬的擦著玻璃,汪澤城到底是要做什麼,為什麼一直站在她身後,一句話也不說,難道不知道這個樣子她很難受嗎?
後背挺得筆直,陳藝萱機械的擦著玻璃,心中期盼著汪澤城快點離開。
可是汪澤城好像就是要和陳藝萱作對一樣,一句話也不說,也不離開,就那樣直直的看著陳藝萱。
陳藝萱默默的擦著玻璃,終於在快受不了的時候,轉頭,看向汪澤城,和汪澤城的眼眸對視。
幾日不見,汪澤城臉色不太好看,身上環繞著一股子煙味,說不好難聞還是好聞。身上的衣服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看上去成熟穩重,可是陳藝萱卻覺得汪澤城身上透著一股子冷酷。
俊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想大海一樣,只需要一眼就會喜歡上那雙寶石眸子。
陳藝萱在打量著汪澤城的時候,汪澤城也在大量著陳藝萱。在醫院中慘白的面容變得紅潤了許多,尖尖的小巴也略顯圓潤。面板也透著健康,眼睛更是像靈動的泉水,讓人止不住喜愛。
望著陳藝萱清澈的眸子,汪澤城狼狽的收回目光。眼前這個女人根本一點都不愛自己,自己為什麼還總是自作多情的以為,她是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