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三坐在門口抽著煙,希望這件事能這樣就過去了。
待葉老三出去後,葉欣兒朝著葉小魚努努嘴,葉小魚機靈的跑過去把門關上了,並說道:“二姐被打的腦袋都開了瓢,那血嘩嘩的流著,就連請來的大夫,都說二姐沒救了,要不是二姐命大,我們現在哪還能吃到包子和魚啊!二姐這事,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
葉老三被自己女兒攆了出來,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是,自家女兒受傷了,安慰兩句不就行了,火上澆油幹啥。
別看小魚年紀小,但是人鬼精靈著呢,這不是明擺著和自家爹打招呼呢嗎?只要你去村裡找人問問,就知道我們沒有說謊。但是自家那個榆木腦袋的爹能不能聽懂就不知道了。
朵兒扶著華氏到床上靠著,華氏捱了幾棍,雖常年下地幹活,但誰又能經得住這樣呢。
“娘,你還好嗎?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傻孩子,說什麼呢?”華氏撫摸這葉欣兒的頭安慰道。看著華氏如此善解人意,葉欣兒的心裡更加覺得對不住華氏。
“二姐,明天你真的準備把錢給奶嗎?”子琰滿臉不情願的問道。
“別想那麼多了,我這麼做自有的道理,對了你們過來。”葉欣兒對著朵兒,小魚,華氏等招招手,幾人竊竊私語起來,不一會幾人都忙了起來,葉老太以為這是葉欣兒將錢分散藏的,巴不得幾人將錢都找出來給自己,自然不會攔著。
第二日,葉老太和劉氏,李氏早早的就跑到老三門口,等著葉欣兒那個死丫頭把錢交出來,現在還不是治她的時候,等錢交出來後,看怎麼治這個丫頭。
等約定的時間一到,葉老太她們早早的就堵在門口,葉欣兒也沒著急。等人都到齊後,突然跪在葉老太面前,這一跪把葉老太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丫頭又想幹什麼。
只聽這丫頭哭著說道:“奶,這些都是孫女的主意,還請您不要為難我爹孃了,我去賣魚也是為了給爹治手,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平時就靠著大伯,二伯,還有爹的工錢養活,現在爹的手受傷了,賺不了錢,大伯,二伯也不容易,大伯母,二伯母身體本來就不適,一直都下不了地,現在又要多養一個我爹,我們這一家真是對不住大伯,二伯還有爺奶。”葉欣兒邊說邊嗑著頭。
“知道就行,趕緊把錢拿出來,這事就算了。”
“奶,這錢我好不容易才存到三百文錢,我去縣裡的郎中那問過,我爹這手還能治,只是用藥比較貴,但是您放心,這錢我們自己賺,絕不讓爺奶出一分錢,也保證絕不會耽誤家裡農田。”
“是啊,奶,我們都感恩你們一家人養活這我們,但是我爹這手耽誤不得,我們也沒有其他心思。”子琰說著也跟著葉欣兒跪了下來。
“好啊,你這個死丫頭,現在想反悔是嗎?”說著就拽著葉欣兒的頭髮往前拽,還從旁邊摸來了棍往葉欣兒身上招呼,葉欣兒別提多疼了,但是忍著,撇頭的一瞬間看到從門口進來好多看熱鬧的人,葉欣兒知道高潮來了。
也就顧不著頭髮被葉老太拽著,葉欣兒往地下使勁的嗑著頭,不一會,額頭就流了血。嘴裡還嘟囔著:“奶,您上次也是這樣打我的,我沒事,我上次已經被打的死了一回,這次奶要是還想打死我,我也不會對奶生怨言的,只求奶能放過我爹孃,還有弟弟妹妹們。”
本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聽到屋內這麼大聲音,都跑進來看了。
“葉老太,你傢什麼情況,我們還不知道嗎?不就靠著老三一家嗎?你這是要往死裡逼老三一家啊?”旁邊實在看不下去的張老太說道。
“你這個死老太婆,怎麼什麼事都有你一槓啊?”
反過來又對著葉欣兒罵道:“你爹那手還有什麼好治的?都已經是廢手了,還花那冤枉錢幹嘛?”
“奶,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我爹,也不喜歡我們,但是我爹畢竟是您的兒子呀,您和爺頓頓吃白麵饅頭和雞蛋,那您是家裡長輩的,我們不敢說什麼,大伯母,二伯母頓頓也是吃的粗娘饅頭,那是大伯,二伯有本事,我們一家沒本事,頓頓就和一碗水裡加幾粒米的稀飯,我們也認了,但求奶讓我們做兒女的孝敬爹一次吧。”
“娘,求您成全孩子們吧!”華氏拖著要倒的身子,拉著朵兒,童童還有小魚也給葉老太跪了下來。
“我吃白麵饅頭咋地了?那是我兒子有本事,你爹這手就算治好了也沒用,還不如拿來給我吃一頓肉。”手上還一刻不停的往幾個孩子身上招呼。
“葉老太,你還是不是當孃的?都說兒子是當娘心尖上的肉,我看你就把你兒子當奴隸,使完了還想賣了換肉。”
“老張家的,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到我這來找罵!”
“今天我就是打死這幾個賤人,也沒人能管得了”在葉老太的棍棒伺候下,小魚哭的別提多傷心了,童童本來就小,被華氏摟在懷裡,本是沒有打到的,但是嚇得不輕,也大聲嚎陶,葉朵兒和華氏聽了葉欣兒的話,這會也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