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打冰窖的工人走了很久,小八依舊不見蹤影。
李蒙原是不在意的,只是這月黑風高,總歸有些擔心。
一來是怕他出了意外,到時候江陵侯府來要人,她還真沒有法子交代。
二來是怕他突然一走了之,她這新婚夫婦,還得想個法子囫圇應付過去。
“姐姐,馬氏也回去了,這姐夫去哪兒了?還不見蹤影。”
李宛早就在院門口張望了好幾回。
“不用擔心,你姐夫又不是小孩子。”
咳,她確實也把對方當成小孩子。
正想著就聽見院門響了。
李宛趕緊迎了上去,“誰呀?”
“是我。”
略帶低沉的聲音卻是讓人莫名踏實。
“瞿捕頭?您怎麼來了?”
李宛趕緊開了門,見不止瞿捕頭一人,身邊還有小六一行人,面色凝重,不似尋常的竄門子。
“進去再說話。”
瞿清流壓低了聲音,又看了看左右。
幾個人就悶聲進了院子,李宛不知發生了何事,見狀趕緊關了門。
“怎麼了?瞿捕頭?”
李蒙迎了上去,忙道。
“昨夜你家隔壁的李嬸與你們鬧了一場,還來了衙門。”
瞿清流簡明扼要,說明了來意。
“是有這麼一回事。”
李蒙也不否認,昨兒夜裡動靜那麼大,想必周圍的鄰居看熱鬧的也多,加上還有馬氏,否認就太過愚蠢了。
“她狀告你們扭斷了她的胳膊,要縣太爺為她做主,只是昨兒夜深了,門口的衙役怕驚擾了老爺,並未去通傳,讓她今兒上午再來。”
瞿清流繼續說道。
“嗯。可是為何現在你們才來?”李蒙也料到了,倒也不驚奇。
“今日她沒來,倒是她家男人來了,說是昨夜與你們鬧騰後就失蹤了,所以我們今兒又找了一日。”
說著瞿清流的面色有些凝重。
“找到了?”
李蒙隱約有些猜測。
“找到了她的屍首,在你們家五里後的山坡山,初步推斷是被人掐死的。”
“啊!”
李宛忍不住捂住了嘴巴,連連朝著李宛靠攏過去。
“掐死的?”
李蒙眉一挑,“可是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問了附近的人都說沒見過李嬸去過那裡,她身上明顯有掙扎扭打的傷痕,像是被人弄死後再抬到那兒去的,其他的細節我們也不便透露。”瞿清流環顧了一下院中,又道,“你家相公呢?”
“啊……你是說姐夫……”
李宛瞪大了眼睛,見李蒙朝著她使了個眼色,又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