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雅和袁野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離的有一段距離,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她怕要是來不及趕過去,唯一會吃虧。
“袁野,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立刻過去?唯一好像有危險……”
袁野扶了扶眼鏡,伸手拍了拍緊緊抓住自己衣袖的若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都不會相信眼前的人會這麼關心唯一。
他看著唯一的方向,安慰道:“再等一等,丁樹笙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怎麼樣的。”
雖然跟丁樹笙接觸不多,但不難看出,他也是個好面子的人,在這五星級酒店下,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看著,除非他想明天見報,不然他是不會亂來的。
“好吧。”那就再看看情況,唯一那傢伙還真是會挑事,這才幾分鐘,就把人家的火給挑起來了,真是服了她了。
唯一冷笑,視若無睹的推開他的手,看著他氣氛的坐了下去,“如果可以選擇,我還真不願意自己的身體裡流淌著你的血,這是我這輩子最無奈最棘手的事。說到天打雷劈,我覺得老天爺應該會在劈死我之前,先劈死你的。”說完,眼裡閃過一絲無奈的恨。
俗話不是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嗎,這話還真是夠諷刺的,竟然毫無違和感的表現了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
你心狠無情,就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你就忍心我們丁家的財產全部被別人拿走?我死後,這些還不都是留給你的。”丁樹笙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如果不是周圍的人都看著這邊,他真的會想也不想的一腳踹過去的,卻又不得不放低姿態。
看著眼前牙尖嘴利的女兒,她這個樣子像誰,她死去的媽似乎也不是這個性子啊,就連當初自己趕她們出門的時候,她都沒說過一句狠話。
現在倒好,她教的好女兒,竟敢這樣對自己,她跟她那個姐姐一樣,兩個丫頭,沒一個好東西。
唯一沒有錯過他眼裡的怒氣,從鼻子裡哼哧一聲,冷笑,“我們丁家?那是你一個人的丁家!你的那些財產還是留給你的兒子女兒吧,我不稀罕。像你這麼自私自利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到時會不會得到你的一分一毫,估計你帶進棺材也不會留給他們吧!”
真是狗急跳牆了,一向心狠自私的丁樹笙,竟然服軟打起了親情牌,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切都遲了!
丁樹笙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手掌猛的拍向桌子,“你到底想怎麼樣?”何時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過,真是反了她了。
尤其是她不怕死的反唇相譏和囂張態度,幾欲讓他發狂,既憋屈又惱怒,差點讓他忘記了今天約她出來的目的了。
巴掌拍在桌子上,傳來劇烈響聲,又引來周圍人的頻頻目光和交頭接耳,有些人甚至認出了他。
丁樹笙的又一次發怒,看得裴若雅雅是驚心膽顫的,那丫頭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把自己置於險境之中嗎?
袁野拍了拍擔憂不已的她,衝她搖頭,給她一個再等等的表情。
“我想怎樣?我想一想啊……”唯一歪著頭,頓了頓,似乎真的在想,過了會兒,她笑著說:“我要讓你嚐嚐露宿街頭的滋味,我要讓你永無翻身之日。如果可以,我想讓你下地獄!”最後一句話,她是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她的笑中帶著凌厲和冰冷,一點感情也不帶,這讓丁樹笙感覺到了不寒而慄的錯覺,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回來。
“你……”
“不止是你,還有你的另一個女兒,丁晴。我要讓臭味相投的你們一起下地獄。”
“你……你知道了?”丁樹笙有片刻的失神。
“她託肖震來找我,讓我跟東方翼替你說好話,被我拒絕了。而且我還添油加醋的讓他全力打倒你,他果然沒食言,竟然這麼快!”這是實話,當初她就是這麼做的。
她不是聖人,才不會像電視劇裡的女主那樣爛好心的毫無怨恨的對待自己的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心狠,她是有冤抱冤有仇報仇的人。
唯一的話,再次成功的激怒了忍無可忍的丁樹笙,他顧不得丟面子,只想親手打死這個不孝女,揚起手就準備甩過去,唯一以為自己這次逃不過了,閉起眼睛,等著臉變成肉包子。
唯一等了好一會兒,巴掌也沒落在自己臉上,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衝對面的人調皮的眨眼,對面的人沒好氣的用手指了指她,而唯一心裡也鬆了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原來是丁總啊,我還以為是哪個沒風度的男人在這裡欺負人家一個女孩子呢,真是的,讓我的見義勇為又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