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敬斌就拖家帶口的來到了外甥家的公寓門前。
“老公,你說我們這麼早過來,他們會不會還在睡覺啊?”胡嫣然抱著兒子嘟嘟非常小聲的問道。
“你那麼小聲做什麼,我們又不是做賊。”張敬斌放下手裡的行李箱,抹了抹額頭的汗,一臉賊笑道:“就是要這麼早過來,不然他們都不在家了。”他又沒這裡的鑰匙,不早點來肯定會吃閉門羹。
自己外甥他太瞭解了,昨天他那個反對無效的“聖旨”,想必他那個外甥是不會那麼輕易遵旨的,必須得給他來個措手不及才行。
原本昨天晚上就過來的,誰曾想老婆帶著兒子回孃家了,很晚才回來,這才拖到今天早上才過來。
他看了看手錶,六點還不到,外甥和外甥媳婦肯定還在睡夢中沒起來。
胡嫣然不解的看著比賊還賊的老公,“老公,人家小兩口好好的過他們的二人世界我們幹嘛過來打擾他們呢?”她覺得唯一應該可以照顧好翼和她自己,她覺得自家老公會不會太杞人憂天了。
只不過她想不到的是,她太高估唯一了!
張敬斌神情頗嚴肅的道來:“唯一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張家和東方家唯一的血脈,現在他們兩個傷的傷病的病,翼怎麼可能照顧好他們兩個,我叫你一起過來,就是幫忙照顧他們幾天,等他們能自己伺候自己了,我們識趣的自動打道回府就是了。”
雖然他比翼還要小一歲,可是他畢竟是他們的長輩,方式也許過於強迫,出發點卻是好的,總之,就算不是為了他們兩個大的,為了肚子裡那個小的,他也得過來。
“叮咚,叮咚……”
張敬斌按響了門鈴,怕他們聽不見,還按的特別急促。
撥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人來開門,“老公,你覺得我們算是來得早的嗎?”胡嫣然不忍心的打擊道。
天還沒亮,自家老公就操心的催促著出門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們來到這裡,六點還不到,可想而知他們起的有多早。
胡嫣然不禁打了個哈欠,真的好睏好睏啊,懷裡的兒子早就已經趴在她肩上睡著了。
張敬斌尷尬的朝她笑了笑,好傢伙,還是吃了閉門羹!
他們這麼早就出門了,是為什麼?專程躲他的嗎?張敬斌不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撥通了比狐狸還狡猾的外甥的電話。
已經在機場貴賓室候機的兩人,東方翼看著來電顯示,抿了抿嘴,故意多等了一會兒才接通電話,“在門口了?”
電話那頭傳來張敬斌咬牙切齒的聲音,“大清早的別告訴我你們去晨練了,還不快回來開門?”
東方翼忍俊不禁,輕咳兩聲,“抱歉,回不去了。”
“怎麼回事?”
“我們現在要登機了。”
這時張敬斌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機場登機的廣播,“你們去C省做什麼?”躲他們也不用跑那麼遠吧?
“夜夜過生日,好了不說了,登機了。”
張敬斌還想外說些什麼,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他當然知道夜夜是誰,在夜夜小時候他不知道抱過多少回,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要撿個便宜的舅爺爺當了,誰知道人家親生老爸找上門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外甥要做一輩子的痴情種的時候,唯一闖了進來,還有了愛的結晶,他剛想要好好做一個好舅爺爺的時候,誰知道人家老爸不領情,還擺他一道,真是夠鬱悶的。
電話的內容胡嫣然多少也聽到了一點她也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她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家老公,“走吧,打道回府了。”就說了不用過來吧,偏偏不聽,又吃了閉門羹。
以翼的性格就算是不去C省給夜夜過生日,也不會輕易的讓他們住進來的,為了就是怕麻煩他們。
當初,他們兩個人結婚,東方翼怕麻煩他們兩口子,也為了不打擾他們的新婚燕爾,他愣是不捨的搬離了住了十幾二十年的家,一個人單住去了。
他就是那樣的人,一個總為他人著想的人。
不回去又能怎麼樣,難道拖家帶口的在人家門口等他們會來啊,張敬斌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回家睡覺。”
上了飛機後,唯一靠在東方翼的肩上,好奇的問道:“剛剛是誰打電話過來?”為什麼他剛剛笑的那麼壞。
東方翼輕描淡寫的回答她的好奇,“張敬斌,在我們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