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翼抱著昏過去的唯一到酒店門口,小高已經在等著了。
“快,去醫院。”
上車後,小高朝後視鏡裡瞄了瞄,boss的臉黑黑的,他小心翼翼的問道:“boss,唯一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東方翼冷冷的回答了這麼一句,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
低頭看著懷裡的人,蒼白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淚痕,他用手輕輕替她擦拭著,看著她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嘴上還殘留著被牙齒咬過的血印,東方翼顫抖著手輕輕觸控上去,懷裡的人不安的動了動,他立刻收回了手。
到了醫院,張敬斌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看到外甥抱著昏迷的小女朋友從別下走下來,他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帶著醫護人員親自迎了上去。
看到唯一,張敬斌皺眉怒問:“怎麼搞成這樣的?”這小女孩還真是多災多難啊,看來想要成為他家外甥的女人,還得再磨練磨練啊!
“別廢話了。”東方翼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他們都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有誰能告訴他,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伸出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了車身,從未有過的無助感和害怕襲擊著他的內心,讓他痛苦不堪。
張敬斌理解他的心情,嘆了口氣,和醫護人員一起推著唯一進了急診室。
半個小時後,張敬斌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東方翼還沒走到他身邊,便直接問道:“唯一……她,沒事吧?”
張敬斌原本想再急急自己的親外甥,可是看到他一臉著急的樣子,他想還是算了,免得等下被打死了也不知道,他摘下口罩說:“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精神上好像受了很大刺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受刺激?”東方翼若有所思。
張敬斌凝重的點了點頭:“嗯,受的刺激還不小。剛剛給她檢查的過程中,她還一直胡言亂語。”
跟張敬斌交流了一會兒,唯一從急診室被推了出來,她還沒有醒過來,東方翼跟著後面走進了高階病房。
東方翼又像以前那樣搬了張椅子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的唯一,冷沉的紫眸,幽深沉靜,讓人根本就猜不住他在想些什麼。
在急診室著急等待的時候,他打電話讓小高去查了女洗手間附近的監控錄影,發現在唯一進去後,後面只進去過三個人,剛開始是兩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進去沒多久很快就出來了,最後一個便是丁樹笙的女兒丁晴。
丁晴?是她!
東方翼兩道凌厲的濃眉下的紫眸銳利得仿如鷹隼,難道是她致使唯一變成這樣的?但這件事情還有待確認,畢竟沒人看到洗手間裡面的事,如果真是她,那她要開始倒計時剩下的日子了。
“唔……”床上的人動了動,東方翼趕緊站起來去看,剛好對上唯一睜開的雙眸,“唯一,你醒了啊。”東方翼擔憂的說道。
唯一眨了眨眼,低頭不語。
東方翼輕聲嘆息,看見她的雙手露在外面,他湊上去拉起她的手想要放進被子裡,可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唯一的手一擺,掙脫他的掌心,他忽然感覺心空落落的。
只聽見她神色瞬變,淚眼婆娑的說道:“別碰我!”瞠大的淚眼掠過一抹驚慌,然後依舊是低頭,身體也開始輕顫不停。
東方翼怔怔的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她怎麼回如此抗拒自己的觸碰?可他明明在她的話裡聽出了不捨,卻也聽出了一絲迫不得已和無奈。
為了使她不再抗拒自己,為了使她不再次崩潰,東方翼選擇投降了,他放下手後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他看得出,她現在不像之前在洗手間一樣反感自己的聲音了。
看到東方翼對自己的關心和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受傷的神情,唯一在心裡說了無數個對不起,可她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只要他觸碰到自己,她就覺得自己很髒,不配他這樣對自己。
不能再讓她這樣抗拒自己了,東方翼決定試探一下自己剛才的想法,他輕輕的說:“唯一,大叔不碰你,跟你說話可以嗎?”
唯一抬眸淡淡一瞥,疏離淡漠,始終狠不下心,點頭。
沒有錯過她的淡漠疏離的眼神,東方翼壓抑住心裡的痛,鎮定的說:“可以告訴大叔,今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如果你想讓大叔擔心的話,你可以選擇不說。”既然她不逃避自己這個人,他索性直接把話堵得死死的。
唯一身體一窒,目光裡閃過幾許慌亂之色,微微的往被子裡縮了縮身子,似乎不想再繼續下去。
東方翼繼續妥協,“那我問,你直接點頭搖頭,行嗎?”
唯一忽然好想哭,她好想抱著大叔大哭一場,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鼻子酸酸眼睛澀澀的,她丁唯一何德何能讓他東方翼如此用心對自己,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