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平靜的說道:“人生本來就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能夠認識就是緣分,何必想太多,況且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了,我已經習慣了。”
一句“我已經習慣了”,平靜的語氣裡露出些許無可奈何和淺淺憂傷,看來那個叫小可的還是沒有出現。
唯一皺了皺眉,原來自己的不辭而別,對他來說無疑是讓他再一次想起了那個她,真是該死,無意中她也傷了他!
此刻對他說對不起似乎都沒用了,唯一垂眸沉默不語。
過了幾秒鐘,她剛想再說些什麼,許哲已經離開了。
愛情的世界她不是很懂,也不想太複雜,複雜不屬於自己!
“唯一,你沒事吧?”肖震擔憂的問道。
她和那個叫許哲的對話,聽起來無頭無腦的,所以他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詢問正在獨自傷感的人。
唯一抬眸衝他抿嘴一笑,搖了搖頭,“師兄,我沒事,就是忽然有些傷感。”
“是因為剛才那個人?”
唯一遲疑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
“師兄,你的愛情觀是什麼?”唯一沒頭沒腦的問道。
肖震愣了愣,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定睛的看著他,熾熱的眼神讓唯一有些招架不住,眼珠不停的轉來轉去,讓自己不那麼彆扭。
“唯一,看著我的眼睛。”肖震忽然認真的說道。
唯一被他認真的語氣嚇了一跳,乖乖的看著他的眼睛,等著他說下一句,師兄嚴肅的樣子她還挺不習慣的。
肖震動了動嘴唇,剛想要說話,卻看見她咧嘴笑道:“師兄,你是要我看你的眼屎嗎?”
剛剛好不容易的認真氣氛被唯一這樣一笑給打亂了,肖震尷尬的用手摸了摸眼角,乾笑道:“最近有些上火了。”
說完他就有些惱火了,卻又有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唯一總是忽略他的感受和存在,甚至覺得她有時她的舉動深深上了他的心,她卻毫不知情。
被她這一鬧,剛才認真的心情所剩無幾,略帶受傷的端起了咖啡送到嘴邊。
察覺到他受傷的眼神,唯一悄悄的吐了吐舌,問道:“師兄,你剛剛想要跟我說什麼的?”
“我是想說……”肖震放下咖啡杯,看了看她,“我是想說,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唯一用叉子叉了一塊點心送到嘴裡,心想師兄能有什麼事找她幫忙,無非都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於是非常爽快的說:“師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儘管說,唯一肯定力所能及的幫你。”
“你先別答應那麼快。”肖震提醒道,言辭間有些閃爍。
唯一併沒有注意到,依舊是豪爽的說:“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想讓你跟東方翼說說,能不能答應跟丁晴爸爸的公司合作一事。”雖然他極其不願意開這口,最終還是一口氣說完了。
說完輕輕的吐了口氣,似乎完成了某個重大任務似的。
“師兄,你說什麼?丁晴爸爸的公司?”唯一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爸爸的公司要跟大叔合作,為什麼是你來找我,而不是丁晴?”
肖震解釋道:“她不好意思開這口,於是讓我代她開這個口。”
原來如此,可既然有事求自己,她怎麼還敢對自己那個態度,唯一不明白,那是求人的態度嗎?是吃人的態度還差不多。
唯一不解:“既然是她爸爸的公司跟大叔合作,那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幫到他們。”
見肖震遲疑不語,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等等,師兄,他們是怎麼知道我認識大叔的?”
“哦,是這樣的,是他爸爸看到的,然後打聽到了你,所以……”
“原來是這樣。”唯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就算是這樣,他們憑什麼我能說動大叔?這麼大的事,豈能是我說一句兩句就能搞定的,他們找錯人了。”
且不說自己能不能幫他們說上話,就算能說上話,她憑什麼去幫他們在大叔面前說好話,大叔不肯跟他們合作肯定有他的道理。
既然答應了丁晴,肖震還是會盡可能的說服唯一,“你可以試試嗎?”
“師兄,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跟他們一樣認為,只要我在大叔耳邊吹吹風,什麼事情都可以搞定?”唯一神色一邊,冷凝的質問道。
他們認為我能在大叔那裡說的上話,甚至以為一個連合作這麼大的事,只要動動小嘴就能輕鬆搞定,無非就是把自己當成了那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