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是最為燦爛的也是最為灼人的,樹葉在微風的作用下輕輕的搖曳著,吱的一聲,房門半開,陽光對映進屋內,微塵在半空中飄舞盤旋。撫塵二人踏入屋內,帶動的清風拂動著門前的青草。
撫塵指了指桌面道“三皇子,之前錦盒應該就是放在這張桌子上的。”
林虛渺微微凝著眉頭,手扶著下顎道“嗯,看來真的是給人偷走了,不過會是誰呢?學府裡可沒缺錢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手腳不乾淨。撫塵你說會不會有外面的進來行竊啊。”林虛渺扭頭看著撫塵。
只見撫塵點了點頭道“真的有可能。”
林虛渺俯身看向地面,這時一根白色的毛羽映入他的眼簾,白羽潔白卻又雜亂上面還有一根長髮纏繞期間“這是?”
看著林虛渺撿起的潔羽撫塵疑惑道“羽毛?”
“嗯,看到沒這就是線索。”林虛渺搖了搖白羽,拍著撫塵的肩膀,挑眉賤笑好似在說小子你還太嫩了。
撫塵哭笑不得,自己之前太過著急怎麼會注意到這根小小的羽毛。
“好了,好了,來羽毛給我看看。”撫塵躲開林虛渺的手,伸手去拿潔羽。
看著手中的潔羽撫塵覺得自己好像在那看過,在哪呢?嗯.......撫塵揉揉了額頭一時間想不起來。
撫塵看著地面零零散散的幾根羽毛,延伸到窗前撫塵起身走向前檢視,他在窗欞的木欄上發現了一絲的血跡,撫塵摸了摸還未乾盡,窗外是一片竹林,細竹挺拔,在風的吹動下瑟瑟作響,幾滴殷紅的血色染在地上的落葉上,撫塵扭頭看向林虛渺道“三皇子,我知道偷盜之人往哪跑了。”
“哦?”林虛渺習慣性的扇著摺扇漫步向前來到撫塵身邊。
“你看那邊的血跡,明顯是從這窗扉逃脫時刮傷的。”撫塵指向竹葉上的血跡。
“嗯,那這羽毛怎麼解釋?”林虛渺拿起潔羽道。
“這.....”撫塵也不知為何來偷盜會帶著一隻不知名的生物。
“算了,找到了就知道為什麼了。走我們跟上去看看。”說罷林虛渺爬過窗扉走向竹林。
“這,要不我們先和先生他們說一下。”撫塵有些擔心他們二人打不打的過盜賊。
“唉你怕什麼,會幹出偷盜之事豈會是什麼厲害之輩,走啦。”林虛渺一把將撫塵拉出窗外。
漫步在竹林間,微風徐徐吹過撩動著草木,沁人心脾的空氣讓人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但是撫塵可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他現在最想要的便是找回錦盒,沿著幾滴落在草葉上的血跡二人,快步走著恰在此時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是湍急的河流。
“我*(過濾音),這下怎麼辦!”撫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住的暴了句粗口。
“這......”林虛渺見目光投向對岸企圖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當然這些都是無用功,以他們的實力目力還沒到那種程度。
“過河把,請把。”林虛渺拍了拍手上的摺扇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撫塵看著眼前湍急的河流不自覺的吞了口吐沫回身道“三皇子要不我們在找找別的路?”
“墨跡啥,再不去我可回去了,反正那是你的東西。”林虛渺雙手入袖一副轉身便要走的神色。
“別別別,我過去還不行嗎...”撫塵可不敢一個人去追要是半路又發生什麼事自己不是完蛋。
“那這個捆上,我好拉著你。”林虛渺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捆麻繩要撫塵捆在身上。
撫塵一看很是感動,沒想到三皇子這麼為自己早想,點了點頭間麻繩捆在腰間還特意拉了幾下害怕鬆了。
“去吧。”林虛渺微笑的看著撫塵對他充滿了信心。
“嗯!”也不知是不是麻繩給了他勇氣,撫塵一躍而下向著河對岸游去。
撫塵使勁全力游去,河流的力量還是使他越漂越遠,麻繩浸水後愈發沉重,許久之後撫塵終於游到對岸,此時的他已然累的如同死狗,趴著地上喘著粗氣。
“好了沒?”林虛渺隔著河揮著手喊道。
“好了!你怎麼辦?”撫塵同樣揮手示意。
“笨啊!把麻繩捆在樹上。”林虛渺白了他一眼轉身間麻繩的一頭捆在樹上。
撫塵將麻繩捆在樹上後回頭看了一眼林虛渺,只見林虛渺踩著麻繩繃直後的細“橋”走了過來,落地伸手拍了拍如同無良老闆一般拍了拍撫塵的肩膀道“你這個工具人做的很合格。”
撫塵覺得自己的內心受到了深深的殺害。
“走了,你幹什麼?”林虛渺將靴上的泥土蹭到邊上的樹根上回頭喊了下在原地發呆的撫塵。
“哦...哦!來了”這時撫塵才從打擊中清醒了過來,立馬跟上林虛渺。
隨著路上隔三差五滴落的血跡二人來到了林子的邊界,扒開擋在二人面前的樹葉,一片池塘出現在二人面前,邊上就是成梯形的麥田,金燦燦的小麥早已成熟卻無人收割,池塘邊的水車不知道為什麼殘破不堪,水車邊的磨坊早已長滿了雜草,可是滴落的血明顯是到了那座磨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