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卜,你往前走五十里就能看到我了”正當楊易卜在打量這個小世界時,哪個蒼老的聲音在次傳了出來。
五十里地,對於現在的楊易卜來說只是抬抬腿便能到的事。
幾分鐘後,楊易卜看到了一茅屋,茅屋前有一張小桌子,小桌子上有一壺酒,兩個酒盅,小桌傍有二隻小櫈子,其中一隻小櫈子上坐著一個十分蒼老,面色蒼白形似枯屍的老人。
“坐”見到楊易卜走近,老人伸出雞爪似的手,指了指空著的小櫈子。
楊易卜沒有推辭,也沒有說話,他坐了下來,抓起小桌子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盅酒,端起酒杯,一仰頭,“咕咚”一囗喝了下去。
“好酒”楊易卜放下酒盅,拉起袖子抹了一下嘴唇大聲讚歎。
“是好酒,要不再來一杯”老者也倒了一盅酒喝下,然後他無神的雙眼看了一眼楊易卜後說。
“好”楊易卜在次從酒壺中倒了一盅酒仰頭喝下。
“怎麼說,我也得陪你一杯吧,真的是好酒呢”老者等到楊易卜放下酒盅後,喃喃地說了一聲,抓起酒壺為自己滿上,然後一仰頭,喝了下去。
“你是不是還想喝一盅呢”喝了杯中酒的老者在次用他哪無神的雙眼看了楊易卜一眼。
“對,我還想在喝一盅”楊易卜說著,又為自己滿上一杯,然後喝下。
“你喝了三盅,我才二盅,不公平”老者嘟噥著又為自己滿上一杯,喝下。
“這個場景是不是有些熟悉,楊易卜”三盅酒下肚,老者突兀的來了一勾。
“咔嚓”好象有什麼東西在楊易卜的身體中碎裂,一道閃電在楊易卜的腦海中劃過。
楊易卜極力的想要抓住某種東西,可最後卻是徒勞無功,但有一點楊易卜卻可以肯定,這個場景極為的熟悉,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楊易卜的眼中飽含了淚水。
“是很熟悉,可是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呢?我到底遺忘了什麼”楊易卜怔怔地望著老人,小几,酒壺,酒盅,有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滴落。
我這是怎麼了,好半天后,楊易卜伸出手抹了抺眼角。
“真的很象,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在老人蒼涼的話語中,有一絲無力的笑容爬上了他的眼角。
“您是誰?您到底知道些什麼?您能不能告訴我?”不知不覺間,楊易卜對這個孤獨的蒼老的老人用上了尊稱,並且連續發問。
“我叫什麼,時間太久遠了,我想不起來了,不過你讓我想想,我一定會想起來我叫什麼的”。
老人望了一眼楊易卜,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口中喃喃著,而且他的話聲越來越模糊不清。
老人就好象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時不時的嘟噥一聲。
楊易卜沒有打擾老人,他只是靜靜的坐在老人的對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蒼老的老人的面容。
楊易卜雖然什麼都不記得,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有一種溫磬在升騰而起,好象這個老人是和自己命運緊緊聯絡在一起,最最親的親人一般。
楊易卜定定的看著老人的面容,他很想伸出手去,去摸一摸老人哪如枯樹皮一般的臉頰。
可最終楊易卜還是壓下了伸手去撫摸的慾望,只是在不經意問,又是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時。
“我這是怎麼了”楊易卜在心中輕輕的問自己,同時他也在試圖去想起什麼。
“記起來了,我叫殷無量,我叫殷無量……”老人的眼中有一絲微弱的光芒一閃而過,但又瞬間湮滅,老人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殷無量,殷無量……”楊易卜在嘴中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
“好熟悉的名字,這個名字熟悉到了骨子裡,可是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一定在哪兒聽過,不然不會如此熟悉,是前世?還是今生?”
在楊易卜唸叨著這個名字時,莫明的身體上傳來絲絲的顫慄,好象內心在哭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