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必須要死嗎?”
“可是你沒有出事。”英國公皺眉道。
宋惠父的拳頭悄然握緊:“那是因為我被人救了,假如我沒有被救,真的被吳影殺掉了,難道我就這樣白死了?”
他並非因為自己貪生怕死才如此憤怒。
而是憤怒於發生瞭如此惡劣的事情,滿朝文武竟然無人願意深究。
“假如我宋惠父今日身首異處,死於吳影的刺殺,你們也知道是陛下派人做的,你們是不是全都會袖手旁觀?”
沒有人說話。
這群人和宋惠父的交情是實打實的。
之前在朝上,冒著得罪女皇的危險,他們將宋惠父保了下來,這種情分毋庸置疑。
但是這樣做的原因是宋惠父還活著,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
假如宋惠父是個死人,他們還會不會為了宋惠父據理力爭?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而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宋惠父自嘲的笑了笑:“是了,連元帥死了你們都不關心,更何況是我。”
英國公聽不下去了:“老宋,說話就說話,不要夾槍帶棒的。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元帥之死與陛下有關,你不要捕風捉影。”
宋惠父盯著英國公,一字一句的問道:“假如有證據能證明呢?”
所有人悚然動容。
秦國公直接起身關上了房門,並且設定了一個隔音結界。
英國公在秦國公佈置的隔音結界上又添了一重,以防萬一。
宋惠父剛才透露的資訊實在是太致命了,他們不得不如此謹慎。
做完這一切防範工作,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宋惠父身上。
英國公聲音顫抖的問道:“老宋,你真的查到證據了?”
“是。”
“能證明陛下與元帥之死有關?”
“鐵證如山。”
牧之自己說的,當然不可能是假的。
宋惠父對牧之說他要尋找其他證據,可其實他心裡明白,當年的事情板上釘釘。
“過去我們一直在自欺欺人,現在真相大白,你們是裝作視而不見,還是為元帥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