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挑了挑眉:“衍聖公?”
孔子的後代。
以孔子在儒家的地位,儒家在天下的地位,衍聖公自然歷代都是孔家代代相傳的,天下人也沒有異議。
衍聖公一出,皇帝也必須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說穿了,在天下讀書人的心中,皇帝還真不一定有衍聖公身份尊貴。
牧之接連種種措施,擺明了是在動搖儒家的根基,身為儒學傳人的衍聖公坐不住了,準備親自出山,可以理解。
上官星風這段時間惡補東廠的資料,也不再是從前的政~治小白。
見牧之陷入了思量,上官星風不想牧之為難,主動請纓:“我去殺了他,免得他給你找麻煩。”
“殺他簡單,但殺掉天下文人很難。”
“那就殺的他們膽寒。”上官星風的表情十分冷酷。
牧之笑了笑:“這還真是個可行的辦法。”
文人的骨頭從來都不硬。
想要折服他們,就得來簡單粗暴的。
君不見異族入侵中原的時候,這些文人搖身一變,又變成新朝的官老爺了。
雖然當著異族統治者的奴才,但是這些儒學名士的地位其實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人家膝蓋軟,知道投降。
既然能對異族投降,對一個鐵血皇帝投降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牧之敲了敲龍椅,決定來一波硬的。
當然,沒必要直接站在天下文人的對立面。
“做一場戲。”
上官星風來了精神:“請陛下指示。”
“去把孔家在曲阜做的那些惡事查一查,然後印刷在傳單上,發往全國各地,爭取人手一本,錢不夠就從朕的內庫裡拿。”
孔家在曲阜是大地主階級。
這種家族,要是沒點男盜女娼,人血饅頭,牧之的名字倒著寫。
上官星風稍微回憶了一下,然後就樂了:“不用查,東廠有孔家的資料,裡面的內容不是一般的精彩。”
東廠是皇帝監察天下的機構,孔家作為衍聖公的府邸,自然也在監察之列。
牧之也笑了:“那就簡單了,把資料全都印刷出來散出去,街道城牆上隨便貼,盜版印刷商隨便印,務必要把孔家的風評踩到谷底。”
牧之倒也不是對孔家有什麼意見。
只是他要改革科舉制度,只能從儒家入手。
而打壓儒家,必然要打壓孔家。
這是不可避免的矛盾,所以,沒必要手下留情。
“另外,聽說當代衍聖公身體很好,雖然已經六十高齡,但上個月剛納了一個十四歲的小妾?”牧之想到了一則八卦新聞。
還是上官星風告訴他的。
上官星風肯定了牧之的記憶:“確實有這回事。”
“那就簡單了,才子風流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誰讓他要找朕的麻煩呢。”牧之輕笑:“暗地裡串聯反對朕的人當中,以禮部尚書為首,朕記的沒錯的話,他自斬了一刀對不對?”
“是的,東廠資料顯示,他已經不行了,所以廢物利用了一下。”
牧之淡淡道:“把當代衍聖公捉住,扔到禮部尚書最寵愛的小妾床~上,再讓禮部尚書抓~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