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黑框眼鏡,舉止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被我這麼一腔白,臉上頓時露出了不鬱的神色。
“我們是代表元老會,來向你們遞交抗議書的。”
本來我還覺得奇怪呢,可是一聽到元老會這三個字,頓時來了精神。
“什麼意思?抗議?抗議什麼?”
我盯著那個中年人問道。
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了幾張紙來,交到我的手上說道:“說的複雜了你可能聽不懂,就是我的客戶現在要起訴你們,希望你們予以配合!”
我直接笑出了聲,接過了那張紙看都沒看就交給了身後的人,然後問那中年人道:“你的主子是誰?讓他直接和我們面對面來談不好麼?”
真是奇葩了,元老會現在是黔驢技窮了不成,竟然玩起了法律手段?
“對不起,那不是主子,是我們的客戶,也是委託人,請你不要用侮辱性的語言。”對方冷冷的說道。
我點點頭,說好吧,你希望我們怎麼配合?要不要跟我們進去,見見我們這裡最高負責人?
對方一擺手,說不必了,檔案已經交給你們了,到時候出庭就可以了,上面有一份名單,是被告人的名字。
我以為他們是被我身後那些人給嚇到了,但從那人的眼神中看來,他好像十分不屑的樣子,看來好像是見過些世面的人物。
於是我笑了笑,說那好吧,幾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那些人轉身離開,幾輛車帶起了一堆塵土揚長而去了。
“這什麼情況?”蘇澈撓撓頭,鬧不懂剛才那一幕怎麼會發生的。
我其實和他是一樣的想法,結果了那幾張紙看了看,才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原來這些人雖然是律師,卻不是那種在法院裡打官司的人。
他們竟然是一個號稱“公義團”的組織,而所謂的起訴和打官司也不是在法院裡進行的,而是另外一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機構,叫做“陰陽聯盟”。
這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和蘇澈都是一頭霧水,根本聽都沒聽過的一個組織,竟然站出來要調解我們雲門和長老會之間的矛盾?
可能只有林元山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
於是我和蘇澈趕緊轉頭回了總部裡面,把那幾張紙和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他。
“這是個很古老的組織,已經多少年沒有聽說過他們的訊息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林元山看完那幾張紙之後,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幹什麼的組織啊?”我疑惑的問道。
林元山看了我一眼,抬頭做了個回憶的動作,然後慢慢說道:“那還是在我小的時候,剛剛加入到雲門成為一名弟子,有一次不小心聽到師父在和人談論這個陰陽聯盟,他們應該是這世間所有修行者的管理者。”
“當然,這也是道聽途說,確切的資訊我也知道的不多,因為時間太久,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組織了。”
既然沒人知道,他們怎麼會忽然就冒出來了,難道是元老會的人找到了他們?
事情開始變得複雜了,我相信那什麼陰陽聯盟不會是個什麼龐大的組織,這世上除了雲門,其他的都是隻有幾十上百人的小型組織而已,可看林元山的神色,卻好像對那組織十分重視一樣。
“不管他們為什麼會出現,那長老會找他們來主持公道,他們就是為虎作倀,何必那麼在意呢?”我忍不住說道。
林元山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薑茶你有時間不如去問問你師父,看看他老人家是否對這陰陽聯盟有了解,我們雲門雖然龐大,卻也不萌盲目自大,如果這個聯盟是正義的,那我們有什麼好怕的呢?
我一想,師父的年紀很大了,一定都江湖上的傳聞有所瞭解吧?真的應該找他問問的。
於是我點頭答應道:“好,我這就下山去找師父,看看他會不會知道更多吧。”
大家都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應該都在家裡休息呢,我也不打算通知他們了,和蘇澈兩個人直接出門,坐著他的車去了城市裡面。
路上的時候我們還在討論呢,這個什麼陰陽聯盟和那幾個律師一下子忽然間出現,導致局面變的複雜了很多,元老會的人手眼通天,把我們從來都不知道的組織給照了出來住持公道,讓我們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如果這裡兩個組織都是和元老會的人站在一起的,那我們就又多了幾個敵人了。
他們實力如何不知道,但多一個敵人就多一份頭疼,這是我不希望也不想看到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師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