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陣的陣型不止一種,我們幾個人也是練習了無數次之後才發現了它的奧妙,之所以我們面對強敵也有信心,都是因為這陣法的犀利。
面對敵人的輕視,我們都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當下由我作為陣頭,林若薇和千恩浩在側翼,楊寧與林越作為尾翼,形成了一個箭頭形狀的攻擊模式。
陣型成型之後,五個人的身上有微微的光華閃過,那賀雲飛登時一怔,接著下意識的命令那隻旱魃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使用這種陣型,因為對方非常難搞,也因為那邊還有個段然等待解決,大家不得不用處了最為凌厲的一招攻勢。
我們對面的賀雲飛已經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無形壓力將自己壓制住了,大驚失色的同時,發現自己已經不能發出聲音。
而我們五個人的身上,自我而起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氣流,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五個人,而是一枚無堅不摧的箭矢,目標正是那旱魃和賀雲飛。
天地變色,連遠處正在惡鬥的蘇澈他們都被這威勢給震驚了,停止了打鬥望著我們這邊。
其實心裡有苦自己知,我們雖然用出了威力最大的陣型,卻也並不舒服,因為各自體內的靈力正在飛速消耗,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終於,天空中霹靂連閃,陣法一成,五個人心意相通,發動了最後的攻擊。
賀雲飛終於得到了機會發出聲音,可那卻是他生命中的絕唱,他只來得及發出了一聲慘叫,就和那旱魃一起變成了一堆飛灰。
雲落風止,一切歸為平靜之後,山谷裡變成了一片死寂。
好長時間之後才傳來一陣掌聲,是沈沁,她一臉驚喜的望著我們,顯然沒想到那誅神陣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相信賀雲飛臨死的那一刻一定非常後悔,他如果不是輕敵,如果再謹慎一點,也不見得會讓我們組成這最終極的陣法,那麼也許還能多活上幾分鐘。
現在就只剩下了段然一個人,我們五人組雖然體內的靈力已經幾乎耗盡,但卻不能讓他看出端倪,因為此時心意相通,所以我們緩緩向著他的那邊走了過去,9個人將他團團包圍了。
段然此時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因為我們都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幻,既有失去老友的痛心,也有對我們五個年輕人實力的意外,當然也有一絲懷疑。
但是他輸不起,面對9個人的團團包圍,他最終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那把精光閃爍的長劍說道:“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夫今日認栽。”
話雖如此,但沈沁卻懷疑他此舉只是緩兵之計,於是大聲的問道:“認栽?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斷一隻胳膊吧!”
段然驚愕的看向了她,張口問道:“你們不用做的這麼絕對吧?我還有江湖恩怨未解,自斷一臂你讓我如何復仇?”
沈沁冷笑,說你的恩怨是你的,與我們何干?
“可是,你們的目標不就是賀雲飛麼?何必對我苦苦相逼?”段然不解的問道。
沈沁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蘇澈一眼,他會意的上前一步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誰?看上去有些眼熟。”段然疑惑的問道。
蘇澈吼道:“我就是那被你害死的甦醒之子,蘇澈!”
段然這才明白過來,點點頭說當年斬草未能除根,果然是留下了禍患,如此說來,你今日定是不能讓我離開的了。
蘇澈點點頭,說當然了,為了找你復仇,我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小,今天遇到了,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個解釋嗎?
“什麼解釋?”段然問道。
蘇澈冷笑,說當然是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你為什麼要追殺我們一家,既然你已經成為了雲門的門主,又何必對我父親苦苦相逼,還有,我要知道當年是什麼人對我們一家下的手!
段然笑了,說原來如此,要不是我詐死這麼長時間,你恐怕還找不到殺害你父親傷了你母親的真兇吧?
“是的,不過之前我的朋友們闖入雲門總部,發現了那冰棺裡的屍體並非是你,加上之前曾經在林場見過你的真身,否則我以為大仇不能得報了呢。”蘇澈說道。
段然點點頭,說著一切都是命數,該還的終歸要還,我不但欠你父親一條命,也欠他一個門主,今日也就是今日了,我的恩怨暫且擱在一邊,如果你要報仇,就衝我來吧!
這個人倒也坦蕩,既然被人發現了,就痛痛快快的承認,沒有什麼好推諉的。
可蘇澈並不滿足,因為他還沒問出那個動手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