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疑惑的望著他,想不明白這老者要給我開出什麼樣的條件。
見我不說話,老者一笑,說你別多想,你這樣的體質是修行的天才,如此的浪費下去簡直是暴殄天物,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答應了拜我為師,那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開血咒的。
他這麼一說,我的心中就是一喜,自己身上的這些微末道行都是跟爸爸學來的,林元山也說過我這樣的修行在有生之年不可能解開血咒的,現在有了這個看上去就是高人的老者相助,那我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呢?
可是一轉念,我還是對他說道:“老人家,我不能馬上就答應您,最近我們的事情很多,所以我想和我的家人朋友們商量一下,您看可以嗎?”
老者點頭微笑,說這個自然,我若是收你為徒,也需要走一個正規的儀式才行,當然要經過你父母的同意了。
之後和他告別,我跟著看門的那位走到鐵門旁邊,他看著我笑道:“小姑娘,老爺給了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你想好了就回來找我吧。”
我點頭道謝,然後走出了鐵門,看到大家都在外面等著我呢。
林越見到我之後馬上跑過來問道:“怎麼了薑茶?”
我把剛才的經過一說,大家都覺得十分意外,我爸爸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這件事你可以答應下來,那位高人能看中你,相信也是你的緣分吧。”
得到了他的同意就好了,我準備明天就過來找那老者,只是想到五人組會少了我一個,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千恩浩他們幾個。
結果大家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失落,說反正不是一直不能見面,你跟著師傅好好的修行,將來能破除了血咒才是最重要的,讓我稍稍放下了心。
之後我們又趕回到醫院,此時李教授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人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裡面,我們都不被允許進去探望,只能在外面問了一下醫生。
教授的幾個學生趕到之後問明瞭情況,吵著要報警捉拿兇手,被我舅舅給勸了下來,建議他們最好等教授醒來之後再說,現在就報警也沒有什麼線索,一樣找不到傷害他的人。
可醫生說教授至少要明天才能醒過來,加上腦部手術可能會有後遺症,他意識清醒了估計要到中午的時候,而我們這麼多人擠在走廊裡不是辦法,大家只好暫時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我們順便取回了今天買的東西,也不坐公交車了,直接打了一輛計程車,加上大山師兄開車送我們,大家才回到了山上的木屋那邊。
大家一路上都討論過了,圖紙的丟失必然是巫毒教和雲晚弄出來的,目的還是為了找到那兩座古墓,雖然現在沒有圖紙了,可那天我們看到之後都稍微有些印象,所以把這事告訴林元山之後,他馬上決定安排弟子到那些地點的附近去盯梢,發現異狀馬上回報。
正邪兩方的較量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場衝突發生,而我卻在這個時候要去拜師,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直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
即使我很小心的保持動作的輕微,但還是弄醒了林越,她小聲的問道:“薑茶你睡不著嗎?”
我苦笑,說是啊,想起明天就離開你們了,我有點失落。
林若薇的床那邊傳來她的聲音:“有什麼好失落的,朋友也不能天天都在一起,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嗎?”
原來她也沒睡,於是我們三個女生都坐了起來,因為夜深了也就沒有開燈,在黑暗裡聊了起來。
看不到別人的表情反倒有助於敞開心扉,我們說了很多自己的小心思,林越甚至談起了大山師兄。
這麼一聊就到了午夜,三個人中修行最深的林若薇忽然停止了說話,並且“噓”了一聲。
我和林越不解,卻也沒開口去問她怎麼了,也許是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吧?
正在疑惑間,兩個女孩都跑到了我的床上,接著林若薇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看看外面。”
我的床挨著窗戶,聽到她這麼說,我小心的一點點拉開了窗簾,本以為是窗外有什麼詭異的東西站在那裡呢,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我卻什麼都沒看到。
轉頭去看林若薇,外面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竟然顯得她如此的聖潔,只不過那清澈的眼睛並沒有看向我,而是死死地盯著外面的草地。
我見她不說話,只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又多看了幾眼,我才發現不尋常的地方。
本來深夜的草地應該是一片平靜才對,而且樹葉不動說明外面沒有風,可我卻看到有幾塊地方的草卻在搖動著,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