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竟然在雪地上給我跪下了!
她一臉哀求的看著我,雙手不停的擺著讓我不要傷害她,雖然她已經把短劍給扔的遠遠的了,可是我一點都不敢相信她,這個女人的心思極其的歹毒,我是不會那麼容易上她的當的。
現在沒有了人負責給她翻譯,王琳口中嗚哩哇啦的說了什麼我也聽不清,於是我皺了皺眉對她說道:“別喊了,我聽不懂,想讓我放過你的話,把你身上的武器都給我扔出來。”
王琳一怔,擺手表示自己除了那一把短劍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武器了。
我冷笑一聲,說既然你不配合,那就把衣服給我脫掉,我檢查之後再決定相不相信你。
王琳猶豫了一下,低下頭不知道再想什麼,結果忽然間一抬頭,手中無數閃耀著光芒的符篆一起向我飛了過來。
那些符篆像是一張漁網一樣把我罩住,幸虧我因為防備,刻意的和她保持著距離,要是我在她身邊的三米範圍內,速度再快都躲不過這麼多的符篆的。
這一記偷襲並沒能傷到我,等我躲開了之後,那些符篆落在地上後沒入了雪裡,我重新回到她面前五米的地方,冷笑道:“現在還有什麼?都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這一年來修行的成果,應該不止這點吧?”
王琳眼中滿是恨意的看著我,卻再不能拿出什麼手段來了。
我也不管雪地上的寒冷,隨意的往地上一坐,看著她說,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如果你肯配合,我真的會放你回去的。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太陽一點點偏西,加上我們所在位置的高度,還有山風呼嘯著吹過,已經有點冷了。
王琳還是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態,沉默了片刻,用手在雪上寫了幾個字,我繞到她的背後看到,她寫的是:我是不會出賣我師父的。
心裡一下子瞭然,她這麼說就等於承認了一切,我點點頭,淡淡的問道:“你不用出賣你的師父,只要告訴我,他透過你知道了段醫生的下落,殺害了他是不是為了找到門主印鑑?”
王琳的身子一抖,沉默著不說話也不動手寫字,我把短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輕聲說了句,我只要你一個是或者不是,照實回答就行了,否則你難道相信我還不敢下手?
她聽了這話身子一震,連忙在雪上寫了個是字。
我嘆了口氣,真兇真的是雲樂山,可是知道了這個有什麼用,我現在孤家寡人的,而他又成了雲門門主,這實力相差的也太大了一點,我還能為段醫生報仇嗎?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湧出一股絕望,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王琳,忍著胸口的劇痛,準備對她下殺手了。
是的,雖然我嘴上答應了要放她一馬,可是這個女人那麼惡毒,幾次三番的對付我不說,還是害死段醫生的主要兇手,要不是她,雲樂山怎麼可能找的到段醫生?
所以我根本不打算放過她,想要殺了她替段醫生報仇!
王琳顯然也感覺到了我的殺意,竟然停止了身子的顫抖,抬起頭看著我,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我被她這笑容弄的一愣,手中的短劍停止了刺下去的動作,看著她問,什麼意思?
王琳低頭在雪地上寫了幾個字,隨著那句話寫完,我的身子開始了顫抖,心裡一陣冰涼的感覺。
王琳寫道:殺了我,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那個人不愛你了,你也就是個孤魂野鬼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直直的刺進了我的心裡,我再也沒忍住洶湧的鮮血,一口噴了出來,身子一陣委頓,感覺好像要站不住的樣子。
王琳卻在此時站了起來,一臉嘲弄的笑容走到我的面前,揚了揚下巴示意我可以殺她了,可是我手中的短劍卻連舉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微笑著,輕輕的就奪過了我手中的短劍,然後割破自己的手指,等血液流出來的時候,輕輕舔了一口,那樣子明顯是在對我示威。
我慢慢坐在雪地上,忍著胸口的劇痛閉上了眼睛,想不到王琳已經知道了蘇澈選擇了雲晚的事情,用這事給我來了致命的一擊,我之前的傷心絕望全都被勾起來,加上被那女人踹上了一腳,現在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好吧,我死了也好,免得以後再受那種煎熬,或許死在王琳的手裡就是我的宿命吧?
短劍的劍刃輕輕的拍在我的臉上,一下兩下,力度一下比一下重,我知道王琳這是在羞辱我,她在享受復仇即將成功的快感。
淚水從眼角滑落,我只盼望她能快一點動手,讓我安靜的在這大雪山上死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