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楊裕興又惱火的說道:“我倒要想看看,這個雲樂天到底想要做什麼,這麼無法無天的,真以為他現在已經坐穩了門主的位置不成?”
我明顯感覺出他話裡有話,但現在這時候似乎不是問個究竟的時機,只好疑惑的看了一眼千恩浩,他對我默默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明白怎麼回事。
楊寧的頭上包著紗布站在那兒不吭聲,我想了想對楊裕興說道:“楊叔叔,那個倪紅回來沒回來都不知道,你就這麼上門去找她也不合適,不如想讓人去問問比較穩妥吧?”
楊裕興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這個我知道,已經派人去了,只要那個丫頭在,我就去和雲樂天理論一番,看他有什麼好說的。
大家一起沉默了,各自在心裡想著這事的端倪,楊寧被人吊在樹上像是個惡作劇一樣,可如果不是被我給發現了,他被吊一夜也會因為大腦充血而死的,那就是謀殺了,誰會下手這麼狠毒?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雲樂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見到客廳裡這麼多的人愣了一下,接著看看楊裕興笑道:“喲,楊龍頭弄來這麼多人,難不成是想要審問我不成?”
楊裕興顯然沒想到雲樂天會直接跟著自己派去檢視倪紅在不在的人一起過來,站起身冷著臉說道:“那我可不敢,據說雲龍頭已經勝券在握,馬上就是新任的門主了,我哪裡有膽子審問您呢?”
只不過,接下來楊裕興話鋒一轉,指著楊寧問雲樂天,我的兒子和你的弟子到外面散步,竟然被人給吊在了樹上,要不是薑茶姑娘發現,到明天早上我兒子恐怕已經死掉了,雲龍頭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雲樂天笑了笑,走過去看了看楊寧的傷勢,見到他並無大礙,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說,這事我也是剛剛知道,這裡面的確有我的責任,但是大家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說完他環顧了一週,眼睛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後看向了楊裕興。
楊裕興點頭:“好,你說說看吧。”
雲樂天點點頭,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淡淡的說道:“我那個徒弟倪紅,生性膽子就比較小,今天晚上天剛黑的時候她跑回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一樣舉止癲狂,我只好給她喝了一劑安神的藥物,現在還在熟睡當中呢。”
他這番話一說,我第一個在心裡就發出了一聲冷笑,倪紅會是個膽小的人?她為了替王琳出頭攔住我和林越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一絲的膽怯?現在他這麼說就是在推卸責任而已,倪紅若是真的在昏睡,那真相還要等她醒過來才能知道了。
我不知道雲樂天是不是在拖延時間,但他這番話一說的確是讓人沒有辦法再問了,他完全可以說自己的徒弟被嚇壞了,醒來之後也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最後事情不了了之。
楊裕興有火無處發,盯著雲樂天吼道:“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你那徒弟醒過來的時候我要親自去問詢她,為什麼她要扔掉我兒子自己逃跑!”
雲樂天點點頭,說這個自然,好在令公子並無大礙,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已經吩咐人到山間去搜尋了,要是發現有外人在此隱匿,那舉我整個雲門之力也要抓到他們。
這話說的口氣完全是以雲門之主的口吻,聽的我們眾人心裡都是一陣的不舒服。
之後雲樂天站起身,撣撣衣服微笑道:“楊龍頭不必著急,劣徒醒來之後我馬上就派人通知你們,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今晚就先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走,理都沒理我們在座的這些人。
楊裕興的眉頭緊皺,明明心裡有恨卻又無處發洩,大家都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了。
還是千恩浩出來打圓場,對他說楊叔不要生氣了,反正那個倪紅又沒死,等她醒了咱們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不知道雲龍頭明天想要宣佈什麼?他已經成功被選為門主了?
楊裕興搖搖頭說沒有,他要宣佈什麼我也不知道,明天再說好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回去的路上想起雲樂天說要派人搜尋這盆地周圍,我惦記著蘇澈和爸爸會不會被人給發現,總想著再上山去看看,可又怕被巡山的人看到了沒法解釋,只能邊走邊發愁。
林越見我悶悶不樂的,說別擔心了,反正還有兩天咱們就回去了,應該不會有人再出事了的。
我淡淡一笑,沒說什麼跟著她回到了住處。
直到林越睡著了,我才躡手躡腳的下了樓繞到後面的林子裡,今天是正月三十,正是每個月裡最黑暗的夜晚,除了湖邊那些散發著黃光的路燈意外,林子裡看不到其他的光線,我拿出了蘇澈送給我的吊墜,小聲的呼喚著他。
不一會兒,帶著面具的蘇澈出現在我的面前,之後摘掉了面具問我:“怎麼了?”
我有些歉意,看著他問,是不是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