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的電話打過去,提示對方是關機的狀態,氣的她差點摔了自己的電話,我連忙攔住她笑道:“你這傢伙,這麼激動做什麼啊,我相信蘇澈一定會找我解釋的,咱們只要等著就行了。”
“我真是佩服你啊薑茶,這事情要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早都鬧個天翻地覆了,你竟然還這麼淡定。”林越看著我說道。
我只好無奈的搖搖頭,從小生活的環境不一樣,我和她的性格也自然是不一樣的了,這有什麼好佩服的,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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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澈早早的趕來,好在他來的時候擎蒼大叔已經和大山師兄走了,所以家裡只有我和林越兩個人。
林越正在院子裡洗臉,看到蘇澈站在門口之後冷哼了一聲,然後走進屋子裡對我說道:“你們家的蘇澈來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知道他今天一定會來的,所以一點意外都沒有,走出了門望著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蘇澈訕訕的說道:“就是來看看你,今天想要去幹嗎?”
我搖搖頭,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按照原來的想法我是想要在家裡看看書的,可是蘇澈這麼一問,我就下意識的表示了沒有安排。
蘇澈一笑:“那我帶你們去玩吧,好長時間沒有去遊樂場了。”
林越從屋子裡跑出來,裝作好奇的看了看周圍,才問他:“咦,怎麼沒看到你那個漂亮的表妹呢?”
蘇澈無奈的苦笑道:“越越你就別鬧了好不好,等一下我一定會告訴你們是怎麼回事的好不好?”
我對於這個安排表示滿意,因為我也很想知道雲晚的身份來歷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和那個古墓裡的壁畫到底有沒有聯絡。
林越還想替我出氣,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氣,所以直接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拉著她回房間裡換衣服去了。
趁著這個時候我對她說了自己的想法,林越這才收起了憤怒的情緒,喜笑顏開起來了。
因為蘇澈沒有車,所以我們三個人要走出村子到公路上去找計程車,但是我並不以為意,因為和蘇澈並肩走在一起的感覺更讓人開心,我們好像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這樣一起走路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蘇澈告訴了我們雲晚的身份,其實蘇澈的父親家裡只有他一個,這個雲晚的母親並不是他的親姑姑,而是堂姑姑,所以他們的聯絡本來並不多,只是這次雲晚來這裡上學才重新聯絡上的。
雲晚的家是距離這裡一百多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的,為了她上學才會搬到這邊來,對於這一點我覺得有些好奇,千恩浩是為了上學搬過來的,雲晚也是為了上學搬到這裡來的,他們真的都是為了上學嗎?
接下來蘇澈又說起雲晚的家族,他們的雲姓家族曾經是一個非常大規模的名門望族,但是在幾十年前的一場浩劫中損失殆盡,只有他們這一家流傳了下來,也正如我所猜測的,她家也是雲門中的一名成員。
對於我聯想到的雲門和雲晚這個姓的關聯,蘇澈告訴我,最早的雲門之所以改成現在的名字,的確是因為雲家的姓的,但是現在雲門的總龍頭早已經換人了,只是因為遺留下來的習慣而沒有改名而已。
其實蘇澈對於雲晚忽然來這邊上學和跟自己越來越親近也覺得奇怪,但畢竟是親戚,所以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和冷落了人家,畢竟那實在是太不禮貌了,僅此而已。
這麼一解釋之後,我只是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林越那邊已經徹底的原諒了蘇澈了,並且還站在他這一邊幫他想了很多擺脫掉雲晚糾纏的辦法,我心裡暗笑這個丫頭真是個單純好哄的孩子。
這一天是我和蘇澈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一起外出,也是解開心結之後難得的一次放鬆,所以一整天大家玩的都很開心,中午他還請我們兩個吃了一頓大餐,大家很默契的沒有提起我身上的血咒這件事情,反倒是聊了很多他從小到大遇到過的奇怪的事情。
而我和林越最感興趣的,就是蘇澈當年遇到魑的故事了。
其實說起來,蘇澈的父輩都是雲門中人,只不過當年因為一些事情他的父親叛出了雲門,帶著蘇澈和他的母親躲進了深山避難,結果不到一年的時間因為舊疾復發早早的離開了,剩下蘇澈和他的母親在那裡相依為命。
蘇澈六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忽然得了一場怪病,從那以後身體開始每況愈下,半年後已經沒有辦法下地行走了,年幼的蘇澈是個早熟的孩子,從小看著母親帶著自己過著艱難的日子養成了他堅韌的性格,所以雖然母親病倒了,他卻像是個小大人一樣照顧著她。
直到有一天夜裡,蘇澈的母親忽然發起了高燒,還滿口說著胡話,好像在和什麼人哀求著放過自己的兒子,蘇澈情急之下顧不得外面月黑風高,拿了一盞油紙燈籠就去隔壁的村子請大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