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林越怒目而視的樣子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越越你幹嘛?這就是魑啊。”
魑?林越看看我又看看他,一臉迷惑不解的樣子。
聞聲從臥室走出來的蘇澈連忙給她解釋了一下,對於魑的身份我現在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他竟然真的不是人,而是一具已經修煉了上千年的殭屍。
除了沒有體溫,魑現在已經修行的和常人無異了,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絲絲鬼氣還是很容易被修行者給察覺到的。
這就看出我現在和林越的差距來了,雖然大家都一隻在誇獎我進步神速,可是我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魑的異常之處。
既然解釋清楚了,林越現在也放下了防備,坐在沙發上跟我偷偷的咬耳朵,直說這個魑長的好帥啊,可惜是殭屍,要是活著的人那就完美了。
我瞪了一眼這個發花痴的小丫頭,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雖然我並沒有因為魑的身份而對他產生戒備之心,但是心裡總還是會有一點失落感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魑跟我講了講村子裡發生的事情,王琳自從離開了那裡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
除了這些,村裡也就沒有什麼其他可講的事情了,還是老樣子,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坐了幾分鐘,魑起身跟我告別,因為已經從蘇澈那裡知道了將要對付的厲鬼的位置,他想要先過去看看環境,大概晚上的時候就會找上門去的。
我送魑到門口,囑咐他一定要多加小心,聽擎蒼大叔那麼一說,我覺得這厲鬼一定是個很難纏的角色,魑可不要受傷才好啊。
魑難得的嘴角微微上揚,終於沒有忍住的拍了拍我的頭,說了句放心,之後就下樓離開了。
蘇澈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他為什麼變得氣呼呼的,也沒有去問,和林越回到臥室去看書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蘇澈才告訴我,魑昨晚順利的消滅了那隻厲鬼,現在已經回村去了。
我忍不住關心的問他又沒有受傷,蘇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沒有,魑的全身已經像是精鋼那樣堅硬了,想讓他受傷簡直是不可能的。”
我對吃的身份和出身起了好奇心,和林越一起纏著他給我們講講魑的故事。
蘇澈最後無奈,只好吃過了早飯之後坐在沙發上,給我們講了起來。
原來魑當年是一位富家貴公子,從小就飽讀詩書精通兵法,他的父親想要讓他在18歲的時候進京考取功名,卻不想在半路上竟然出了事情。
那是的魑還不叫做魑,年輕帥氣又有才華的他在半路上借宿一位世交家裡的時候,認識了那位長輩的女兒,兩個人一見鍾情。
兩個人自然而然的私定了終身,他參加完考試回來,準備好了迎娶那位小姐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家已經被附近一座山上的強盜給劫掠一空了,那位小姐也被人擄上山去了。
魑當即大怒,不顧家人的攔阻私自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就衝上山去找人,結果當然是被人給抓住了,然後得知他心愛的姑娘因為不想被**已經咬舌自盡了。
後來魑也沒能倖免,被那些強盜給活埋了,只不過臨死之前他憑著壓在咽喉下的一口怨氣不散,屍體並沒有腐爛,靈魂也沒有離體,用了十年的時間將自己修煉成了殭屍,之後破土而出將山上殘留的強盜給殺了精光。
因為是憑藉怨氣而修成的法術,他給自己改名為魑魅魍魎中的第一個,成為世上最壞之人,但是隨著自己潛入深山之中不斷地修煉,慢慢的化解了自己心中的戾氣,才會有了現在這樣的性格。
我和林越聽完這個故事都覺得他的命運實在是太慘了,也理解了魑冷冰冰的氣質並不止是因為他的身份,更多的可能還是來自於心中那份情傷吧?
蘇澈講完了故事後看了看我:“你知道魑為什麼會對你一直很好嗎?”
我搖了搖頭,他接著說道:“因為你長的很像他當年愛上的那個姑娘。”
我頓時紅了臉,低下頭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半晌之後才小聲地問蘇澈,為什麼他知道的會那麼多。
蘇澈淡淡的解釋道,當年自己年幼的時候為了給母親去請醫生,在深夜的半路上遇到了鬼怪想要害自己,是魑救下了他的,後來還教給了他很多法術,可以說魑是他的師傅呢。
怪不得他會知道的那麼多,我忍不住還想問慕容鈺和魑的關係,蘇澈卻站起身對我們說自己有事情要出去,讓我們兩個自己在家玩。
我和林越等到蘇澈走了很久之後還沉浸在魑的故事裡,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林越才抬頭問我,要是有個人這樣為我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救我,那我會怎麼做?
我搖頭苦笑,能不能遇到那樣的人呢?如果遇到了,那我一定會與他生死與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