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行之後,天很快便暗了下來。
冷蔓言等人出了祁都,在天黑後不久,便是來到了離祁都五里外最近的驛站,驕陽驛站外。
把馬車停到驛站外,冷蔓言等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四處看了一陣,冷蔓言皺著眉頭,低聲道,“這裡氣氛有些不對勁兒啊!這天都黑了,何故驛站裡一片漆黑呢?”
“是啊!這裡是離祁都最近的驛站,一般來說,一到晚上這裡應該很熱鬧,燈火通明才對,這情況顯然有些不對,大家各自小心些。”龍笑風開口附喝。
對驕陽驛站,龍笑風是再清楚不過了。
可眼下這樣的情況,的確令人生疑,七人停好馬車,便是小心翼翼的朝著驛站中走去,七人進到驛戰裡的時候,驛站里居然是一個人都沒有,黑漆麻烏的一片,看得人心裡一陣發涼。
冷蔓言苦中作樂,開起玩笑,“知道的,這裡是驛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義莊呢!我看不對勁兒,出來吧!別藏了,要動手趁早,明天咱還得趕路呢!”
“好眼力,這都讓你看出來了,真是不簡單啊!”可笑的一幕出現了,冷蔓言隨口說了這麼一句,一個渾身穿著黑袍的男子,便是提著三尖兩刃叉,從暗處走了出來。
冷蔓言七人撲哧一口笑了出來。
冷蔓言一邊笑,一邊盯著黑袍男子叫道,“哥們兒,你這造型太誇張了吧?你那頭上頂個什麼玩意兒?”
“早就聽說你會用戰氣幻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頭上這東西,就是專門剋制你攻擊我腦子的。”黑袍男子伸手拍著頭上那個造刑誇張的鋼盔,十分自信的回答冷蔓言。
冷蔓言心想,這娃太可愛了。
明明是他把氣氛弄得這麼詭異,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看得出來這有問題,可他一出來便是向冷蔓言來了一句好眼力,冷蔓言都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好眼力了,還是眼前這黑袍男子腦子有些問題。
黑袍男子毫不理會冷蔓言等人的嘲笑,伸手一招,又有十來個頭戴同樣造型誇張鋼盔的黑衣人,從驛站的暗處走了出來,將冷蔓言七人團團圍住。
這個時候,冷蔓言等人笑不出來了。
透過觀察,七人知道,這些黑衣人的實力皆是在七八級的戰氣左右,這在戰者之中,算得上是絕對的強者了,他們只有七人,可這黑衣人就有十多個,真要動起手來,他們肯定討不了好。
關鍵時刻,冷蔓言急中生智,“等等,你們就算是要來取我們性命,那至少也該讓我們做個明白鬼吧?”
“你想問什麼?”領頭的黑袍男子喝問。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們的?”冷蔓言質問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先是一愣,接著冷道,“是那個……對了,這個不能說,反正是有人派我們來殺你們,你們不需要知道這麼多,大夥兒上,拿下他們的腦袋。”
“等等,我要挑戰你,我們來單打獨鬥,不需要這麼多人動手。”見這領頭的黑袍男子,腦子有些晃悠,冷蔓言生起興趣,想和這黑袍男子玩玩兒。
黑袍男子立馬抬手喝止住一從手下。
砰的一聲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插入地面,黑袍男子不屑的瞟著冷蔓言,“我不和女人動手,和女人動手,就算打贏了,我臉上也沒有光。”
“那咱們這七人裡,你隨便挑一個總行了吧?你只要打敗了他,我們七人立馬束手就擒,任你宰殺,可要是你輸了,你就得放過我們,自己離開,好讓我們休息。”冷蔓言無所謂的攤手。
黑袍男子一聽冷蔓言這個提議,心想這樣也好,免得大動干戈,傷了自己兄弟們,那可不好。
心下一想,黑袍男子爽快應道,“好吧!我即是來殺你們的,就讓一下你們,你們七人抽籤吧!抽到誰我就和誰比劃。”
“那要是抽到我們兩個女人中的任一個呢?你比不比?”冷蔓言笑問。
“哼!那算你們倒黴,要照你說的條件,我還巴不得和女人打。”黑袍人得意的冷哼一聲,大笑道。
冷蔓言無語了,心道,這個黑袍人雖說看起來腦子有點晃悠,可事實上他一點兒也不笨,知道和女人動手比較佔便宜。
冷蔓言七人也無話可說了,要抽籤就抽籤唄!反正七人對對方的實力,都是特別的認同,還真就不怕誰上去和那黑袍人比了。
於是乎,冷蔓言便是隨手從地上撿了一根長長的稻草,將之折為七截,其中六截一樣長,有一截稍短一些,把七截稻草捏在手裡,冷蔓言對大夥兒說道,“抽吧!誰抽中這七根中最短的那根,誰就上去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