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是也是,別因為一點兒小事兒,煩了皇上他老人家的心情,來來,進去說,管家看茶。”趙廷德心情還不錯,有意招呼兩人進去前廳品茶。
冷蔓言與龍笑風也不做作,跟著趙廷德,屁顛兒屁顛兒的也就去了。
到了前廳之中,三人分座座下,趙廷德沒有說秦淮玉的事兒,而是和兩人說起了這品茶用茶之道,惶惶之言,不勝煩人啊!
冷蔓言最終還是沒沉住氣,把話題扯回到了歷城一案之上,“宰相大人,這翻下官可就要去查實了,如果真查出來那歷城縣令做出此等作奸犯科之事……”
“不用說,嚴歷處理,不用給老夫面子,神斷大人你該怎麼處,就按照律法怎麼處便是,老夫一向認理不認情。”趙廷德直接是一拍桌子,打斷冷蔓言。
冷蔓言看趙廷德這般模樣,當真還有些動搖了。
她還真就以為,趙廷德居然是真心是向理不向情,皺起眉頭,冷蔓言抱拳笑道,“宰相大人如此深明大義,下官佩服佩服,那下官即得了宰相大人的指示,下官這就下去辦去了,宰相大人打擾了,下官告辭。”
“喲!不多陪老夫陪會兒茶再走?”趙廷德假惺惺的客氣。
冷蔓言和龍笑風並沒有厚著臉皮座下來,而是婉拒出聲,微笑著離開了。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宰相府大門口時,趙廷德的臉才僵了下來,將管家叫了過來,“你立刻替我修書一封,飛鴿傳書去歷城,讓秦淮玉那小子把證據處理的乾淨一些,還有讓他加強戒備,別讓這女神斷派人給抓了去。”
“大人,她不敢吧?再怎麼說,秦公子也是您老最得意的門生,也是歷城縣令,她不能說抓就抓吧?”管家有些不相信。
“糊塗,這女神斷膽大的很,尚書府她都敢帶人闖,李尚書兒子她都敢帶人抓,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歷城縣令?她能來與老夫通秉,已經很給老夫面子了,還不快去辦?”趙廷德披頭蓋臉的,便是給管家一頓臭罵。
管家灰頭土臉的連忙下去寫信去了。
趙廷德一個人座在前廳之中,低聲喃喃道,“秦淮玉啊秦淮玉,你這顆棋子要是丟了,老夫在歷城又少了一批進項,你可千萬要給老夫撐住啊!”
……
冷蔓言和龍笑風離開宰相府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
龍笑風沒有回去太子府,而是和冷蔓言一起回去了神斷府,兩人在神斷府的書房內,談論起了關於見趙廷德的事情。
“這可是一隻十足的玉面狐狸啊!別看他表面上說的這般耿直,可他心裡怎麼想的,誰知道啊?”冷蔓言座在書桌後,伸手敲著書桌,低聲喃喃。
“趙廷德他能座到宰相這個位置上,城府自然深不可測,你想要與他鬥,可能真還嫩了一些。”龍笑風不禁給冷蔓言潑了一盆冷水。
冷蔓言座在那裡沉默了下來。
這投石問路,表面上沒有問出任何效果,但卻更是讓冷蔓言看明白了很多,祁都之內,像趙廷德這樣的人物,多的不勝列舉,以後她將面對的,可能還有比趙廷德更歷害的角色。
如果一個趙廷德都搞不定,那冷蔓言還如何在神斷的位置上混下去?
“不,哪怕他是再狡猾的狐狸,我都要化作一匹野狼,與他惡鬥下去,這趙廷德可能真與姬家一案有關,姬家之案,他肯定有參與其中。”某一刻,冷蔓言伸手一拍書桌,大喝出聲,大膽的作出了判斷。
“你怎麼說,我也怎麼相信你,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的判斷一直沒有錯,我現在也堅信你沒錯。”龍笑風絕對的信任冷蔓言,所以他不反駁冷蔓言。
冷蔓言露出會心的笑意。
“格格格……”可就在這時,兩人頭頂上的瓦片,居然是傳來了一道道輕微的格格聲,聲音異常的詭異,迅速將兩人的話語打斷。
龍笑風直視著冷蔓言,“小心些,屋上有人。”
“真是大膽,居然敢夜闖神斷府,這些人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冷蔓言冷著一張臉,惡狠狠的低聲自言自語。
可屋頂上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強烈……